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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痛楚又有誰會知道呢?

“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你大可不去愛她在另尋她人,屬于自己的始終逃不掉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勉強不是麽?到最後,你一定會找到兩情相悅之人的。”

“談何容易?”無缺略微低頭,喃喃自語。

“即便是不易那也好過随便找一個人一起生活,這樣來講對你自己對于她都不公平不是麽?狺”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我也不相信。”他的聲音很輕。

沉靜了半響,恨水試探的詢問道:

“那你還是決定三天後成親麽?”恨水忽然感覺自己有種頹敗感,她未能說服他鈔…

“是…”他的話語有些沉痛。

“你會祝福我麽?”他忽而開口問她。

恨水淺淺一笑,笑聲清脆:“會,我會祝福你永遠幸福,一生相愛。”

她祝福他,祝他永遠幸福,只是沒有她在身邊,何來幸福可言呢……

無缺久久的看着她盈笑的眉眼,心中一陣一陣的鈍痛。

“謝謝…”他現在能說也就是這兩個字而已。

又過了半響,恨水的眉心略微皺起,說道——

“如果我愛的人不愛我,我可以選擇努力去接近他,努力的去改變自己,或者選擇一個人孤單一生,我想我也不會在去愛上別人…”

這句話,一直到恨水離開了逍遙軒,無缺還在一個人小聲的呢喃着…

而正是這一句話徹底改變了今後所有人的命運…

接下來的三日,修女宮上下沐浴在一派喜慶中,忙乎張羅着操辦喜事,個個人的臉上都挂着濃郁的喜悅之情,敲鑼打鼓,忙的不亦樂乎。

花母臉上呈現的高興更是不用言表,至于恨水,既然無缺願意成親那麽她作為妹妹也應該衷心的替他感到高興才是。

只是這幾天的忙碌,讓她沒有時間顧及到月,還有那個帶着危險因子的夜孤寒。

暖閣中,秋日的陽光懶散卻帶着清冷的氣息将滿地照的金光閃耀。

月正坐與蒲團之上,素手調琴,指尖便發出幾聲清脆的琴聲,餘音繞梁不絕于耳。

恨水見月專心的模樣,不忍心驚擾,便站在門外未入,想來月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彈琴了,琴乃他的心愛之物,心念着讓他沉醉片刻她在進去不遲。

卻不想,月忽而擡頭,朝她眨了眨眼睛,唇瓣笑容沐浴春風。

“站着做什麽,進來呀。”月勾勾手示意她進來。

“是不是驚擾了你?”恨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

“你遠在十米之外,人家便已經察覺你的氣息,何來驚擾呢。”月嬉笑着勾起一泓琴韻,萬千流轉。

“誇張!”恨水瞥他一眼,目光在房間裏掃視一番,略有所思。

“夜孤寒沒有和你在一起麽?”

“若說在一切,我們兩個在一起才是,怎麽和夜孤寒有關?”月嬉皮笑臉的打趣,咯咯的偷笑。

“無缺哥哥大婚在即,夜孤寒最好不要搗出什麽亂子。”不知道為什麽對于夜孤寒她始終不放心。

“你想多了,小寒才不會那樣。”月笑嘻嘻挪動身子朝着恨水湊了過去。

“沒有最好,不然他的下場一定會很難看。”

月點頭,然後将恨水拉進自己的懷裏,輕柔的吹了一口氣。

“你倒是光惦記着別人,一點都不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了是不是?”月瞅着恨水,一臉的委屈無法伸張相。

恨水一懵:“我答應過你什麽?”

月一聽,薄怒,對着她的腦殼便是狠狠一個爆栗。

“你忘了,你曾答應過等忙完了一切,會和我一同回到山上隐居起來的…”

這個…

這樣的話,恨水自然是有記憶。當初她生死未蔔是月将她救下,兩人在山中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

只是那時的月已經失憶,關于先前的一切全都不記得,現在,月還是失憶。

是因為她而造成的失憶啊…

這樣的傷痛一旦被撕開衣角,便會如同洪水野獸般席卷而來将她湮沒。

她曾答應過他等忙完了一切,就會陪他一起生活,來彌補自己對月的虧欠…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月看着她怔怔出神的樣子,晃了晃她。

恨水回神,嫣然一笑——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話,等無缺哥哥完婚之後,我們便隐居起來過着神仙般的日子,這樣好不好?”

“好…”月興奮的如同孩子,擁着她,久久不放。

其實,他只是想重溫那一段快樂的時光,哪怕去看看也好,至于和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不敢妄想…

因為,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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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宮的人都在沸騰之時,唯有竹林中裏逍遙軒處于一片的靜谧中,像是一塊不染塵世的淨土,在這裏沒有鑼鼓喧天的熱鬧非凡,有的只是無缺一腔的悲苦。

明天便是娶親之日,鮮豔紅色的喜服,新郎的發冠,以及胸前佩戴的彩綢已經準備好,靈兒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這些喜慶之物,清澈的眼睛裏頃刻間便染上了一層愁楚。

目光在不遠處的地方凝望了許久,才躊躇着走了過去。

已經是深秋的季節,風吹過撫下無數竹葉,已經枯幹的葉子飄飄悠悠的落下,落在他的肩頭上,落在他的發髻上,竟然是薄薄一層,而他卻如同不知。

“無缺哥哥…”靈兒将那些需要穿戴的衣服放在一旁的青石桌上,喚了他一聲。

不想,一聲竟無人應答,便又喚了聲。

無缺才恍然知覺,淡淡而笑掃了一眼靈兒,不經意的便瞥見眼前那一抹鮮豔的紅色。

他挪了幾步,伸出手指撫上那錦緞上刺繡,金色線勾勒出龍鳳的模樣,相映得章,映着紅色的基色,熠熠生輝。

“這是給我準備的吧,很美。”他輕然出聲,語氣中聽不出有着任何的情緒,淡薄的如同一彎清水驚不起任何漣漪。“明天,你真的要穿上這些迎娶你的新娘麽?”靈兒略微搖着唇,小心翼翼的問。

無缺收回手指,轉頭,看向靈兒,忽而笑了。

“傻丫頭,你說呢?”

靈兒瞅見他笑,她知道那笑容低下藏匿着的是怎樣一刻脆弱的心。

咬了咬唇,靈兒上前擋在他面前,和他目光對視。

“為什麽要取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呢?幹嘛要這樣勉強自己?”

面對靈兒的質問,無缺只是輕輕抿唇,俯身坐在石凳上,目光再次落在那紅色的喜服上。

“沒有勉強,重新遇到一個人難道不好麽?”

“不好!”靈兒驚聲打斷:“你只是在逃避,你根本忘不掉她!”

這一句話,如同一把鋼刀直直的插進他的心底,頓時心猛的抽痛一下。如玉溫潤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種凄涼來。

不過,這樣的只是瞬間的功夫,很快他又恢複到平靜,肅聲道:“不試過怎麽會知道呢?況且她也并不…”況且她也并不愛他不是麽?

“你怎麽知道她不在乎你呢?這一切都是咒語而已,如果沒有咒語,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恨水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無缺生疏起來,只剩下兄妹之情。

“是不是咒語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過的好就足矣…”

“如果你明天娶親,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靈兒大聲的喊着。

“傻丫頭,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有!真的會有!”靈兒像是在狂亂的表達什麽,但是又好像有所隐晦般。

“你一直喜歡她,只是礙于兄妹血濃于水的事情才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意是不是?”靈兒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的瞅着他。

無缺搖搖頭:“是或者不是,也已經不重要了。”

“怎麽不不重要?如果說你們不是兄妹呢?那你還堅持娶親麽?”迫于緊迫,靈兒竟然脫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手緊握成拳,像是自己已經觸犯了某種禁律。

無缺聽聞,怔楞的片刻,然後勾了勾唇:“怎麽可能呢?”

無缺悔婚

無缺悔婚文/少年如櫻

成親當日,宮中遍地搖曳着大紅色的燈籠,紅彤彤的喜字貼滿悠長的走廊,喜慶的奏樂之聲響遍半天。

禮堂內,金漆高燭臺,紅燭垂淚,錦花璀璨生姿,衆賓客喜上眉梢,推杯換盞,金杯搖曳,流觞取水,一派祥和。

高堂之上,花母着紫金滾邊秀色鳳袍,兩臂垂放在紫檀木扶手,姿态萬千雍容華貴。她目光幽幽的望向正走進來的一對新人,唇角露出欣慰的笑意來。能看到無缺娶親算是她心有上莫大的心事。

恨水坐在右側,今日是喜慶之日特意穿着一件紅色錦衣衫,外罩同色紅薄煙紗,唇角微微勾起,絕美淺笑豔若春花,燦若朝霞,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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