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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迷蒙的意識重回的時候,手臂有些繃緊,胸口麻麻的痛——黎明墨猛地睜開眼來。

“季遲晚。”枕在他臂旁、将他手掌握扯得疼痛的物體也猛然擡起頭。

“你醒了!”

看到眼前臉色疲憊、胡渣微冒的邋遢男人,季遲晚的心情終于陽光了些,只是對于那雙眼底微見青仲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又讓她很不爽。

“你足睡了兩天。麻藥過了身上會有些疼。”

此刻,季遲晚皺高一雙柳葉眉,神色很是嚴肅,眼裏心疼的意味更是明顯,那是和她很不合襯的表情。

黎明墨審視着她,眸裏如光沖破雲霾,笑意一點一點溶開,突然便欺身過來将她整個抱住。

“你明明是心甘情願的。”他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說,一遍一遍的,聲音激。烈,以致說到後來甚至有些颠三倒四。

“你受傷了,你別碰我,我要回去了。”季遲晚又急又怒,扭動掙脫。

他卻道,我疼,你別動!

季遲晚一聽放了手,臉上也難能可貴的現出絲無奈,末了,道:“我已經跟黎叔叔說了,我要回去。”

“你怎麽跟他說的?我聽聽。”

她警惕地盯着他,暗地裏一咬牙,什麽也瞞不過他。

黎明墨突然自嘲一笑,“你留下來吧,我不碰你。”

季遲晚這才點了點頭,“黎明墨,咱們好好聊聊,可以嗎?”

黎明墨慢慢倚坐到一邊。哪知,方才說了句,肚子卻不争氣地叫了。

黎明墨哪裏這麽丢臉過,而且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季遲晚撲哧笑了,最後停不下來了。

黎明墨看着女人,臉更黑了,微冷了聲音,“你笑夠了沒有?!”

季遲晚這才停下來,但肚子笑得都有些疼了,眼裏湧上絲柔意,“我去拿點吃的給你,咱們邊吃邊說吧。”

她出了去,很快折返。

黎明墨笑意盈盈看着她給他盛着粥,說道:“喂我。”

黎明墨似笑非笑的着看她。

季遲晚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是看他胸口層層疊疊的紗布,心裏微疼。他受了這麽重的傷,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終于,他就着她的手吃了起來。

那是碗熬得粘稠的肉粥。

特點是:多肉少粥。

“這誰做的,你?”他艱難的咽着,又問這是肉拌粥還是粥拌肉?

“是我做的。”季遲晚聲音微硬,似乎對他的質疑很是不悅。

黎明墨一怔,心想這個女人貌似從來沒做過飯,這東西會不會吃死人?

季遲晚眉宇成川,突然又問有差別嗎。他嘆了口氣,道:“你說蛋炒飯和飯炒蛋有差別不?”

“你想吃蛋炒飯或者……飯炒蛋?”

黎明墨腦裏頓時形象地閃現過一個季遲晚飯炒蛋圖。

一打雞蛋,十顆米。

黎明墨說,“算了,咱換個話題。”

季遲晚卻大手一揮,道:“我去做,但你得等一等。”

她遲疑了下,補充道,“大概要四個小時。”

黎明墨頓時黑線,“季大小姐,蛋炒飯炒四個小時,你想做成碳炒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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