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半安不經意的一回頭看到咖啡廳外不遠處似乎有兩個人影,在她回頭的瞬間兩人已經沒了蹤影。看身影隐隐覺得是認識的人。
赫寒轉頭看了眼早以起身離開的謝半安,對李氏的大小姐李沁說,“看到沒有,這就是隐忍。”
李沁有些不可思議,“被當衆撒潑,還被潑水,謝半安這都能忍?”
赫寒似笑非笑的開口,“她能忍得遠不止這些,謝半安的情商很高,你注意到沒有,她和一個人說話的時候,可以從頭到尾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你從她的臉上和眼睛裏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麽。我當初看重她就是因為她這點,在以楠身邊,這點尤為重要,隐忍、內斂、自持。”
李沁似乎并不能接受這一點,她是李家的小姐,從小被多少恭維話哄着長大,而對她的恭維無外乎聰明漂亮一類的,她也一直引以為傲。
可今天,她忽然覺得這些詞在赫寒對謝半安的評價前顯得一文不值,甚至有些膚淺,似乎她只是只華而不實的花瓶,而謝半安才是有修養有內涵的人。
而這一點認識讓她高傲了二十幾年的自尊心尤為受不了。
更何況給出評價的是赫寒。
赫寒雖然在她面前像是個普通的長輩,可是她不是傻子,赫寒是什麽人她不是不知道,于是更加知道他肯給出這種評價有多難得。這麽想着李沁心裏越加難受,她從小到大輸給過誰?
更何況謝半安這個女人說穿了不過是顆棋子,用完了赫寒就可以一腳踢開,怎麽能和她比?
更何況現在赫寒已經要把她扔了!!!
李沁見赫寒不願多說便不再問,在茶水間的包間和赫寒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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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去很遠赫寒才揉着額角問,“不過是我無意說的一句話就險些讓她翻了臉,這點小事兒都忍不了,你說我是不是選錯人了?”
孟文山常跟在赫寒身邊,擡眼從後視鏡看着赫寒,寬慰道,“您想多了,李小姐漂亮單純,二少爺見慣了風雨,也許天真爛漫更合他心意。”
赫寒聽了好像想起了什麽,低聲重複了一句,“天真爛漫……”
謝半安和赫安回到會場的時候,赫以楠似乎剛和法國那邊談完事,臉色說不上難看,但也絕稱不上好看,看來與雲舟集團的項目并沒有那麽順利。
赫以楠所在的風投公司總部設在法國,是行業的奇跡,每每走在時代的前沿。
在資本主義長大的一群投資人向來不好對付,而且中國市場情況更是特殊,這也是他們選擇和赫以楠合作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姓赫,赫家有權有勢,對政策又有內幕消息,有些事情就格外好辦且可以先發制人。
當然赫以楠敏銳的觸覺和鐵血的手腕作風也是他們認可的。
雲舟集團的項目将會是他們在中國市場業績的裏程碑,所以越發謹慎小心,似乎赫以楠的提案又遇到了“再議”的尴尬。
但赫以楠還是不動聲色,與幾位外國投資方舉杯,交談甚歡。
這時候赫以楠無意的一瞥發現慢慢走過來的謝半安。
赫安一邊看着他,一邊又看看謝半安,似乎有什麽話要跟他說,偏偏顧忌謝半安在身邊,一直說不出口。
赫以楠招招手,柔聲道:“半安,過來。”
謝半安原本也沒想過去,這時卻不得不過去。
待女人款款走近,男人有力的手臂一下就把她撈進懷裏。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赫先生,這位美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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