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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瞥之下,卻發現幾米開外正站着一個小男孩,那男孩胖嘟嘟的,但是稱得上“漂亮”二字,但她越看越覺得奇怪,這個孩子看起來竟像一個人,這孩子看起來有五六歲了,不可能的!

那時候她還在中國,謝半安根本就不認識赫以楠,還是說謝半安瞞着她,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和赫以楠在一起了。

原來謝半安一直瞞着她,枉她當爸爸打謝半安的時候,她還好心的攔着。爸爸沒錢被逼債的時候,她竟然還說自己沒辦法?!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謝半安發現謝夜安怔怔的盯着煜白,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錯了,她竟在夜安眼裏看到一絲狠戾,不由得讓她打了個冷顫。

她微微搖了搖頭,擦了擦淚,把煜白叫過來,盡量把聲音方平緩,“夜安,這是煜白,我的兒子。煜白,這是你阿姨,叫阿姨。”

謝煜白卻不領情,狠狠甩開謝半安的手,“不是,她不是我的阿姨,我不認識她!”

“煜白!”

謝夜安忍着心裏的嫉妒和恨意,摸了摸煜白的頭,笑道:“姐,沒事。”

謝煜白一下子就把夜安的手打掉了,“別碰我,你很髒!”

謝夜安臉色頓時黑了。

謝半安也愣了,她不知道煜白為什麽這麽排斥夜安。

就在這時手術室裏出來了個護士。

衆人的眼光都聚過來,尤其是謝半安。即使與夜安相認,心裏有那麽一絲欣喜,但內心還是被赫以楠的情況緊緊扯着,神經緊緊繃着。

“他怎麽樣了?”

護士看着一臉期待的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病人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很幸運,還差一毫米便刺穿心髒。但是病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總的情況不太樂觀,得看病人的意志了。對了,那位叫謝半安。”

謝半安一聽到“不太樂觀”差點跌倒,赫平眼疾手快,立刻扶住她。

她穩了穩心神,推開赫平,一把抓住護士,哽咽道:“我是,我是謝半安。”

護士淡淡看了她一眼,聲音也極其清淡,“那你跟我來吧,病人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謝半安再也無法忍住眼裏的淚水,狠狠地點了點頭進去了。

謝夜安狠狠握着拳頭,指甲陷進掌心的肉裏竟也不察覺。

謝半安進了手術室,一衆醫生都站在手術臺前,都是一臉的無奈,紛紛搖着頭。

謝半安看着手術臺上的白布,上面還有大片的鮮血,那是他的,也是她的……

她突然不想往前走了,因為她怕,她怕這會是最後一次見到赫以楠,不,她不要。

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握着手腕上的那枚手镯,他沒能給她戴上。那是她在聽到他出事的時候自己帶上的,因為這是他交給他的最後一件東西。

原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卻無法向你走去。怕你像煙花一樣,一閃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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