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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宋嘉偉特殊的身份,醫生每天都會跟家屬彙報關于宋嘉偉的情況。

從醫生辦公室裏出來,莊顏曦的心情說不上有多好,但也說不上有多壞。

宋嘉偉遲遲不醒讓所有人都很着急,有時候莊顏曦很感嘆自己為什麽這麽渺小?

為什麽自己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無論是宋嘉偉還是陸辰軒都能輕而易舉的幫助自己。

可當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自己卻束手無策。

莊顏曦環抱着雙肩,一步一步朝着病房走去。

在即将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護士和她熱情的打着招呼。

在同樣熱情的回應着的時候,不經意的瞥見那個陌生的女人又出現在宋嘉偉的病房門口。

和以前一樣依舊是全神貫注的朝着病房裏看着。

莊顏曦放慢了腳步,一點點的朝着那個女人身邊逼近。

莊顏曦也不說話,就這樣觀察着那個女人。

或者是察覺到自己身邊突然有一道身影。

陌生女人突然轉身,看到莊顏曦突然間站在自己面前。

女人低頭思慮了一下,快速的想從莊顏曦身邊離開。

讓她沒想到的是莊顏曦比她還快,一把就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是來看嘉偉的對嗎?你每天這個時間點都偷偷的站在這裏,你想進但不敢進去。”莊顏曦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這個女人。

這麽可怕的眼神,對于莊顏曦來說也是第一次。

陌生女人低着頭一聲不吭!

任由着莊顏曦抓着自己,就像剛正不阿的警察抓住了一個慣犯一樣。

莊顏曦見她不說話,伸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宋嘉偉的那條項鏈。

“這個項鏈墜裏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對嗎?後面刻的那個麗字也是你對嗎?”明晃晃的項鏈連同心型墜就在陌生女人面前晃來晃去。

陌生女人開始抽泣着,嘴裏喃喃的說着話。

“你說的沒錯,裏面的照片是我。麗字也是我的名字。

這條項鏈我也有一條,四年前我和嘉偉一起出去旅游的時候買的。他的項鏈後面刻着麗字,我的項鏈後面刻着偉字。

我和嘉偉是彼此的初戀,我們曾經很相愛!”陌生女人淚眼婆娑的訴說着,順手把自己脖子上戴着那條一模一樣的項鏈摘了下來。

眼淚止都止不住像瀑布一樣,沿着臉頰傾流而下。

莊顏曦原本緊緊抓着她的手,在聽完陌生女人的解釋之後,也慢慢的松開了。

“對不起,我剛才……”

“沒關系!我這次回來聽說嘉偉出事了,就想過來看看。”女人擡起了頭,用手擦幹臉上的淚水。

“我叫莊顏曦,是嘉偉的朋友。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嘉偉人很好,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所以我這次特意從H城過來看看他。”

“你好,我叫常麗。”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做着介紹。

“嘉偉至今都沒醒過來,你不必偷偷摸摸的看。進去看看他吧!說不定他要等的人就是你!”

常麗搖了搖頭,“我曾經對不起他,還有他的家人。我沒有資格再回到他身邊,能讓我在偷偷的看一眼,我就很高興了。”

“常麗,這條項鏈是護士交給我的。是從嘉偉脖子上摘下來的。跟你的一樣,他一直都帶在身上。你告訴我,你能忘的了他嗎?你覺得他又能忘的了你嗎?”

莊顏曦的問題說不上多犀利,但是常麗卻被問的啞口無言。

莊顏曦領着常麗的手,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把常麗摁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迫使讓她不得不看着昏迷中的宋嘉偉。

“你可以和他說說話,把你想說的話都跟他說出來。還有你們以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你都可以幫他重溫一遍。醫生說家人的鼓勵是最好的治療方式。

尤其是……他最愛的人!”

莊顏曦把雙手搭在常麗的肩膀上,兩個人都朝着宋嘉偉的方向看着。

莊顏曦為了給他們一個自己的空間,随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看着病房裏就剩下自己和宋嘉偉,常麗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

握着宋嘉偉的手,趴在他的身上哭了起來。

“嘉偉,我是小麗。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我從美國回來了。”常麗閉着眼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打濕了自己和宋嘉偉緊握着的手。

莊顏曦離開病房,走到醫院的草地上,找個一個面對着太陽的長椅坐了下來。

看着常麗剛才痛哭流涕的樣子,作為一個女人,用她特有的女性第六感告訴自己,宋嘉偉和常麗或許也有着跟自己和陸辰軒當初一樣的苦衷和誤會。

想起陸辰軒已經好久沒有給他打電話了,原本當初上飛機前說好的每天一個視頻電話,也因為種種原因而耽擱了。

莊顏曦撥通了陸辰軒的號碼,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那個富有磁性的聲音。

“陸太太,知道給自己老公打電話了?”陸辰軒坐在辦公桌前,玩弄着手裏的筆。

聽到陸辰軒的話,莊顏曦雖然表面上有些許的不高興,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內心是甜的。

“我最近一直都在照顧嘉偉,我很忙的!”莊顏曦故意用宋嘉偉來刺激着他。

“知道你忙,所以我都沒敢打擾你。就是擔心你的身體,怕你照顧不好你自己。”陸辰軒收起了玩笑的嘴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得不說,陸辰軒一旦認真關心起人來。作為一個男人卻比自己還細心。

陸辰軒的話像冰天雪地裏的一把火炬,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辰軒,今天嘉偉的初戀來看他了。這段時間總有一個女人在病房外偷偷的看他,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嘉偉的初戀。可我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麽分開的?但我能感覺的他們還互相愛着對方,或許跟我們一樣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莊顏曦想到病房裏的那對苦命鴛鴦,杞人憂天的性格又暴露了出來。

聽着這個小女人多愁善感的話,陸辰軒哭笑不得。

“好了,別人的事情我們只能盡力而為,關鍵想不想改變的還得看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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