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逸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動作會引起這麽大的效果。
不過淮川倒是說對了, 一來她就是想告訴大家她和巫離關系不一般,畢竟她早就答應了巫離的告白,人她也親了, 總不能讓巫離一直這樣不清不楚的跟着她。
二來兩人住一間房在她看來也是正常的事, 穿到巫離過去的那些日子, 她也沒少跟他同間屋子相處, 甚至是她的活動範圍只在他的房間內。
至于想要發生點什麽……這不大可能,等會收拾完還得出去查看雙胞胎村情況, 總之暫時發什麽不了什麽。
牽着人進門,葉清逸後知後覺發現巫離好像過于安靜了,一直安安靜靜的跟着她。
回頭看, 發現人, 又是耳朵紅紅的,臉也紅,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容易臉紅、害羞呢?
關上門, 葉清逸輕捏了下巫離的耳朵, “你耳朵又紅了, 想什麽呢?又不是沒住過一個房間。”
“那不一樣的, 阿逸。”巫離握住她的手在臉頰蹭了兩下, 臉有些燙,連聲音都是輕柔的:“以前和現在不一樣的。”
“我很開心。”開心他同樣被阿逸喜歡着。
葉清逸能看得出來,巫離是真的很開心, 唇角漾着笑意, 清澈漂亮的眼裏全是她。
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眼神,她也不能。
葉清逸莞爾, 在巫離唇上親了一口, 确實不一樣, 關系不一樣了,既然很開心那她不妨讓他更開心一點。
約好了去查看雙胞胎村情況,葉清逸也沒耽誤,收拾好東西後就跟巫離下樓了。
大部分人已經在門口,看見她和巫離笑了笑,氣氛有點微妙。葉清逸沒有管那麽多,剛開始有些驚訝很正常,習慣就好了。
幾人中就差方野和周老板。
淮川皺了皺眉,“這倆人怎麽回事?不會是怕別人奇怪的目光不敢來了吧?青陽你給方野打個電話。”
青陽剛撥通電話,就見兩人從旅館裏出來了,兩人臉上又是口罩又是墨鏡,就差把臉捂起來了,不注意看還真認不出這兩人。
羌婵月沒忍住“噗嗤”笑了起來,“你們兩個,有這麽怕嗎?”
“你們又沒感受過那些目光,試試就知道了,那些人恨不得在我和周老板身上灼出兩個洞來。”方野戴着口罩,說話甕聲甕氣的。
再說了他好歹也是個網紅,被人發現跟另一個男人逛雙胞胎村,那那些無良媒體還不知道怎麽編排他呢,所以适當的僞裝還是很有必要的。
淮川沒有說什麽,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也不錯,出發吧。”
進入十一月份,天氣開始轉冷,此時雙胞胎村的鄉間小道上、山林裏大部分的樹葉都變成了紅色,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
羌婵月随手一接就接到一片落葉,“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剛好楓葉都紅了,挺好看的。”難怪這個時候還有這麽多游客,除了雙胞胎井出名外,風景也挺好看的。
走在他們前面,葉清逸和巫離更好看,今天降溫巫離長袍外面還加了件披風,兩人氣質卓越,郎才女貌又是在這詩意滿滿的小道,一路上引得不少人駐足回看。
“阿嚏——”方野一個噴嚏瞬間把美感都破壞了。
羌婵月嫌棄得要死,“弱雞,才一點冷就受不了,多鍛煉鍛煉吧你!”
“他這叫要風度不要溫度,”周衡也跟着調侃,大家都是長衣長褲,沖鋒衣羽絨服都安排上了,就方野一件單薄的黑色外套,不感冒才怪。
青陽樂了,“又是口罩墨鏡的,都遮成這樣了,要風度人家也看不到你帥氣的臉蛋啊。”
方野:……
“好像也有道理,我現在回去換件衣服還來得及嗎?”
“晚了,快到了,雙胞胎井就在前面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跟着隊伍來到了雙胞胎井,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秋風瑟瑟,還是有不少人圍在雙胞胎井的前面,只為了喝上一口井裏的水。
幾人等了好一會才有機會上去看一眼。
“難怪叫雙胞胎井。”
面前的兩口水井挨在一起,像阿拉伯數字8,跟古代的手搖井一樣,井口上有一根杠杆上面挂着水桶,想喝水,需要自己把水桶放下去,然後手搖杠杆把水打上來。
沒有專門負責的人打水,誰要喝誰就去打,幾人又排了一會,才打上來一小桶的井水。
淮川給大家每人分了一杯,接着用瓶子裝了一瓶準備帶回去研究。
弄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哎!”青陽想阻止已經晚了,“部長,你還真喝啊?等會要是生……”大家都沒有喝,拿着研究呢,就淮川直接一口氣幹了一杯。
他話還沒說完,被淮川敲了一下,“生你個頭,我看我像是生得出來的嗎?”
“怎樣,有什麽感覺嗎?”葉清逸問。
淮川擺擺手,“跟平時喝的水差不多,好像比較甜一點?”
方野想到了什麽:“會不會男生不能生孩子所以沒有什麽感覺,女生喝了會不一樣呢?”
他的話音剛落,幾人視線不由的轉向葉清逸和羌婵月,這裏就她們兩人女孩子。
“你你你,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我、我還是少女……”羌婵月吓得說話磕磕巴巴的,她才不要喝這個鬼東西,她才十八歲,才不要生什麽小孩呢!
葉清逸笑了一下,“你們就別禍害人十八歲的小姑娘了,我來吧。”說着,仰頭就把杯子裏水喝完了。
“怎樣?”這才輪到大家問她了。
很顯然,她也沒什麽感覺。
青陽找了個沒什麽人看到的角度,扔了張符箓進杯子裏,水依舊沒什麽變化。
他本能的覺得不對勁:“難道問題不是出在這個水裏?”不然怎麽會有的生了雙胞胎有的沒生呢?
恰好這時,一個穿着民族特色服裝的大姐從旁邊經過,周衡順便問了幾句,“大姐,這個水真的能生雙胞胎嗎?”
大姐打量了他們幾眼,揮揮手,有些不耐煩:“能啊,喝了就能生,我們村裏都是和這個水生的雙胞胎,為什麽不能生?”
“可是網上也有很多人說,喝了這裏的水也沒能生雙胞胎啊,”周衡繼續道:“這又怎麽解釋?”
大姐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飄忽,“那、那只能說明他們運氣不好呗。”
衆人:?
這不互相矛盾麽?一會說一定能生一會又說運氣不好,總覺得怪怪的。
“那要是想一定能生呢?”經過上次杏花村買賣女大學生整個村子互相包庇的事,葉清逸已經對這些村子有一定的了解了,這個雙胞胎村可能和杏花村一樣,藏着某些秘密。
果然她說完,大姐左右看了一下,拉着她的手,“你跟我過來一下。”
巫離眉間微蹙,想跟上來,葉清逸眼神示意了下,讓他放心,才跟着大姐走。
大姐把她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問了幾句。
葉清逸很快的點頭:“是。”接着,大姐塞了張紙條給她,囑咐了幾句,便腳步匆忙的離開了。
大家在原地等着,見人終于回來了,趕緊問:“她跟你說什麽了?”
葉清逸也沒瞞着他們,把手裏的紙條遞過去:“她問我是不是真的想生雙胞胎?花多少錢都願意?然後就塞了張紙條給我,讓我晚上七點後跟巫離一起去這個地方。”
當然,原話是帶着你老公一起過來。
淮川不由得想笑,這年頭連這個都能做買賣了,真的是什麽妖魔鬼怪、奇葩的事都有!
“那今晚就麻煩你和大祭司了。”
晚上在旅店吃過晚飯後,差不多到時間葉清逸和巫離才從旅館出發,淮川和青陽他們則是跟在兩人身後,躲在暗處,盡量不去打草驚蛇
葉清逸和巫離問了幾個人路這麽走,才到大姐紙條上寫着的地方。
面前一間很古老的瓦片房,白牆黑瓦,就連房門都是木頭的,門上是兩個鍍金的獅子門環,兩人到後,巫離用門環敲了敲門。
像是某鐘暗號,敲了五下,門應聲而開,開門的正是下午遞紙條給她的大姐。
“來了?進來吧。”
兩人被引到一個挂滿紅色旌旗和符符文的大堂,正對着他們的那面牆上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神像,供奉桌上擺滿了水果和紅燭。
大堂的正中央蒲團上坐着一個臉上滿是符文的女人,帶他們進來的大姐恭敬的喊她:“仙姑,人帶來了。”
葉清逸和巫離在仙姑對面的兩個蒲團上坐下,仙姑頭上戴着紅色三角布巾,眼睛擡都沒擡,揮手讓大姐下去。
人走後,她也不開口說話,雙手合十沉默着。
巫離無聊的玩着葉清逸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葉清逸則是在打量面前的仙姑,裝扮的倒像是這麽一回事,不過這也就能吓唬吓唬不懂的人,她一看就知道這個所謂的仙姑在裝神弄鬼。
就沒見過哪個真正門派,懂法的人供奉這麽多神像的,也不怕被反噬?
不過既然她喜歡演,那他們就陪她玩一玩。
良久,仙姑終于睜開眼睛,輕輕的掃了兩人一眼:“這位就是你的老公?”
葉清逸差點沒忍住,大堂處處是bug就算了,第一句話也暴露了自己是個神棍的事實,大師從來不會問這種問題,都是直接看出來。
雖然很無語,葉清逸還是老實回答了:“是。”
“結婚幾年沒有孩子?”
葉清逸從善如流:“三年。”
“男的不行還是女的不行?”
葉清逸:……
“仙姑,一定要回答這些問題嗎?不能直接跳過到最後?”
仙姑擡起眸子,看了葉清逸一眼,不緊不慢的:“這是必須回答的,我需要了解你們的情況。”
葉清逸看了巫離一眼,眼神示意,那只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男的。”
巫離眼眸微眯了一下。
接着仙姑又問了幾個問題,葉清逸都一一回答。
片刻後,仙姑終于有了反應,起身出去了,再進來身後跟着另一位大姐,大姐雙手還端着一個木制圓形的托盤,托盤上放着兩個銀制的碗。
仙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兩人,“錢帶來了嗎?”
“巫離。”葉清逸話落,巫離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仙姑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正要伸手拿,葉清逸及時擋住,“我們要先拿到東西。”
仙姑立馬吩咐身邊的大姐,“把東西給他們。”
托盤在兩人面前放下,銀制碗裏裝的是兩碗清澈的水。
“一人一碗,喝了這兩碗水,回去肯定就生雙胞胎,不生你們可以來這找我退錢!”仙姑語氣肯定給兩人打包票。
巫離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牽着葉清逸的手緊了緊,眼神示意了下,葉清逸明白他的意思,手指在下方掐了個訣,再看向碗裏,碗裏原本清澈的水,變成了血紅色,像血液一樣。
葉清逸臉色一沉,“淮川。”
下一秒,淮川和羌婵月翻牆而入,仙姑和那位端托盤的大姐還沒反應歸來,淮川的鎖魂鏈已經捆住兩人。
“救……”與此同時青陽的禁言符也貼到她們額頭上,不管她們怎麽喊,都發不出聲音。
開門的大姐見情況不對,擡手就想去開門,被羌婵月的銀鏈捆了回來,“想跑沒那麽容易!”
早在淮川他們進來的同時,葉清逸已經扔出一個符箓,在房子周圍形成結界,裏面發生什麽事,外面完全聽不到也看不見。
淮川這才敢放心的說話:“還真被你猜中了,外面都是村裏面的壯漢,十幾個人蹲守在旁邊的巷子裏,一旦裏面有別的動靜他們肯定就沖進來了。”
葉清逸冷下了聲,要是這裏真的出事,別說十幾個大漢了,全村的人都可能跑來幫忙,畢竟這些人可都是一丘之貉。
羌婵月把人帶進大堂,“老實點,再亂動別怪我殺人滅口了!”說着還不忘抽出靴子裏的彎刀吓唬她們。
三個人都是沒有見過什麽世面的鄉村婦女,此時看到他們身上還帶刀吓得全身都在哆嗦,又見沒有救兵來,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無聲求饒。
淮川把中間叫仙姑的禁言符撕掉。
仙姑一個勁的磕頭求饒,“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就這點心理素質還敢騙人?”淮川忍不住嗤笑了聲,指了指葉清逸和巫離面前的銀碗,“那是什麽東西,把事情交代了,我們自然就會放過你們。”
羌婵月比劃着手中的彎刀:“好好想怎麽說,要是被我發現有一句謊話,那我手上的刀可就不高興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仙姑哆哆嗦嗦的,是真的害怕,“那那碗水沒有毒,就是雙胞胎井的井水。”
他們村以生雙胞胎出名,村裏每家每戶幾乎都是生的雙胞胎,以前信息技術不發達,沒什麽人知道,後來信息技術行業好了雙胞胎井的事情就傳了出去,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裏喝水想要生雙胞胎。
但是很多人來了,也喝了井裏的水就是沒生出雙胞胎。村裏人也覺得很奇怪,村長就帶着人調查了下,還真給他們查出了原因,那些沒有生雙胞胎的人是因為沒有同時喝兩個井的水。
大多數人一般都是喝完這個井的水再喝另一個,這樣就沒有效果了,更何況這些旅客來這裏最多是游玩兩到三天,三天都去喝水都分開喝,自然就沒有生雙胞胎。而他們是村民長期在村裏居住,喝本身就是雙胞胎井裏的水,不用刻意去喝兩個井水的水,也會在不經意間把兩個井水混合在一起喝了。
調查到這個原因後,村長起了賺錢的心思,村裏人大家一起合作每天派人在雙胞胎井周圍逛,要是有特別想要雙胞胎的,又有錢的人就是他們的目标。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們是不對不該騙人騙錢,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傷害人,碗裏的水也沒有毒,求求你們,就繞了我們吧!”仙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原來是要混着喝,難怪他們今天早上喝的時候沒有發現異常。
青陽端着銀碗的水,“那還喝嗎?不喝我裝回去給局裏的做研究。”
他話剛說完淮川就贈送他一個暴栗,“喝你個頭啊!都知道水這個有問題幹嘛還去冒險!”
“那現在怎麽辦?她們怎麽辦?”青陽指了指地上的三個女人。
“報警,通知當地的警察,這群人涉嫌詐騙,至于他們該怎麽處理就是警察的事了。”淮川道:“至于我們,我們再去雙胞胎井看看。”
葉清逸點頭贊同,“問題源頭還是在那兩口井上。”
等到警察來了,他們才去看雙胞胎井,現在村裏人都在應付警察根本沒人有空再管他們了。
今晚的雙胞胎村,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幾人用了夜行符,不需要燈也能清楚的看清雙胞胎井的情況。
淮川用水桶打了其中一個井裏的水,倒到另一個井中,原本清澈透明的井水立馬變成了紅色的。
“那個仙姑沒有騙我們,還真的是兩個井水混在一起後變的顏色。”
葉清逸也看到了,“但是現在顏色太稀薄了,看不出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要是能把兩個井的井水混合在一起,應該會有線索。”
淮川挑了挑眉,“這個簡單,交給我好了,你們往後退一點。”
所有人都往後退了退,淮川召喚出鎖魂鏈,扔進其中一個井內,鎖魂鏈進入井內後瘋狂的轉動,不一會以鎖魂鏈為中心的出現了旋渦,井裏的水自然的被鎖魂鏈帶了出來。
随着出來的水越多,水柱越來越高。
方野仰着頭感嘆:“這就是龍吸水吧。”
青陽:“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這叫龍吸水。”
等到差不多把井裏的水都吸出來了,鎖魂鏈立馬朝另一口井鑽了進去,兩口井的水混合在一起,連濺出來的水花都是血紅色的。
也就在這時,葉清逸看到了地上出現一條鮮紅色紋路,像血管一樣,一直往他們右側群山的方向延伸。
“這、這是什麽東西?”青陽也看到了,“這裏的水該不會是從山的那邊留下來的吧?”
淮川:“去看看就知道了。”說不定那些山的後面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他還記得,臨川河岸那些被打了記號的漁民說的,他們昏倒後到了一個類似山洞的地方,哪裏有很多人,像是某個組織,要是山後面真的就是申屠易藏身的地方,那是最好的,最好申屠易也在,他們一并解決了。
幾人沿着紅色紋路往山裏走,為了加快速度,大家都用了疾行符,十分鐘後繞過了前面的村莊,來到了後山。
看到山背面的東西時,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場景久久回不過神來。
本以為鮮紅色像血管的紋路已經夠詭異了,面前這些,就連經常看到鬼怪的幾人都感到害怕的程度。
山的背面是漫山遍野血紅色的樹,每個棵樹都像雨傘一樣,枝繁葉茂,樹上挂着一個個血紅色的果實,仔細一看,那些哪裏是果實,是一個又一個幼小的小嬰兒!
數量多到數不清。
嬰兒的臍帶連接着大樹,靠大樹給他們補充營養,偶爾還會動一下。
方野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場面,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腿都是打顫的,“太、太恐怖了。”
羌婵月早就捂住了眼睛,要是密集恐懼症的人在這,能當場暈倒。
到底是淮川談定一些,走到樹下查看了那些嬰兒,如他所料的,每個嬰兒的身上都被弄上了記號。
“這些應該就是那些雙胞胎嬰兒的來源。”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喝井裏的水會生雙胞胎。
只是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好,無緣無故就能得到的東西,背後的東西自己又了解多少?到頭來這東西是不是你的都不知道。
“所以,這個鬼東西到底是什麽啊?這些長在這裏的嬰兒又是從哪裏來的?”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是樹嬰。”一直沒說話的葉清逸開口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