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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盯着她的眼睛,道:“你預備怎麽對付我?再一次将你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他的身子迫近,将她逼到了床腳。霜合臉脹的通紅,身子被他緊緊的壓在床壁上,她的裏衣掙紮間已松松垮垮,兩人隔着單薄的衣衫,相觸,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滾燙熱氣。他并沒有松開她的意思,反而越按越近,伸手撫上了她的唇,霜合一張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上,他忍着痛卻沒有縮回手,霜合吶吶的松開口,轉頭看他,卻見他眼裏正含着絲痛凝視着她,“雖然知道自已這樣做不太光明!但我真的太想你不想放開你!我不想……他得到你!”他在霜合臉上輕輕印上一吻。

霜合身子一顫,有些異樣的感覺劃過心頭,等反應過來,他已一路順着她的臉顧吻到了頸窩,“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她瞬間反應過來他說那句話的意思,“不要……”下一瞬,她的話語被他的吻堵在了喉嚨裏,而且這個吻似乎就是要她喊不出聲來,無休無止,他的手一過她的耳垂、慢慢地放到了胸上,霜合身子顫抖着,意識有些模糊,只覺得那雙火熱的大手不滿足的從領口處滑入,落在她的胸上,她輕呼了出來:“曹璨……我是白認識了你!”曹璨的身子一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埋首于她的頸窩微喘着氣,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正被曹璨弄得暈頭轉向的霜合一下子清醒過來,頓了頓,才緩緩道,“誰……”一出口,聲音暗啞,門外的人也似乎停頓了片刻,才有聲音幽幽的傳來,“歇地這麽早,是病了麽?”

霜合望着正伏在她身上,停止動作的曹璨,眼中開起一層水霧,黯然道:“是有些傷風!”

賀日新道:“要我去請大夫麽?”

“不……不必了!”霜合強壓住喘息,見曹璨的手已抽離了她的身子,将身子隐入黑暗中,她又急道:“我想早些歇息,要是明早還不好,再請大夫不遲!”

門外似乎思考了一瞬,才道:“好!你早些安睡,有事叫我!”不多時,腳步聲已遠去。

霜合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他時,眼中的淚珠再也止不住,低落下來,正打在他的手背上,他長長嘆了口氣,與她拉開距離“我也不願這樣逼你!可你與他也必不會有結果,我不想你走上這樣一條更加痛苦的路!”

霜合不解地看向他,他眼中有深深的沉痛,道:“你心裏可曾有過我?”

霜合恨恨地看着他,道:“如果沒有過,今日的我會這樣傷心嗎?如果沒有過,我會讓你一次次靠近我嗎?只是……你我的過往總總不過是老天爺的玩笑,我不适合你,你也不屬于我!”

曹璨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我只知道,這輩子都會抓住你不放!無論你屬于誰,我都不會放手!”他用力将她拉入懷中,緊緊的圈住她,吻在她的後頸!“我寧願你恨我一輩子,也不能看着你陷入更加萬劫不複的境地!”

“你……”她覺得身子軟一的,怎麽推開他都沒有勁,只覺得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只覺得他的手越來越無處不到,與他相撫,無異于以卵擊石,“來人……唔……”正要呼叫,唇又被他堵住,她睜開眼看着他帶着一膛怒意的激吻,順着他慢慢将勁放下,他驀地睜開眼,凝視着她,似有些詫異,眼中似有些喜,霜合繃緊了身子,面色鎮定,心中卻咚咚直跳,道:“如果我說,不再跟賀大哥在一起,今夜你是不是會放過我?”

曹璨看着她眼神複雜,半響,才緩緩道:“小狐貍!你可知道你的話很不可信!你這招緩兵之計我很是不想理會!”

霜合主動握住他的手,很城懇的說:“真的,我答應你!你可以現在就帶我出去!”

曹璨看了她一會兒,眼睛瞟過她的身子,轉頭起身:“收拾好衣服,今夜我帶你出去!”

霜合眼中浮現一絲恨意,脹紅着臉,拉好衣服,一擡眼,見挂着的衣服正在曹璨身邊,又不願起身拿衣服,繃着聲音道:“麻煩将我的衣服遞給我!”

霜合有些想不通,明明昨晚還在賀府裏,吃香的喝妹的,談一場自已都覺得頗為滿意的戀愛,怎麽今日就被曹璨因禁在這所城郊的別院裏呢?

奇怪的是,他自從将她帶回,就消失了整整一夜。

她僵地大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又上了他的當了!”

“小狐貍,你雖聰明,懂得緩兵之計,可我也不笨!”消失了整夜的曹璨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房門口,一臉陰笑地看着她。

她氣得跳腳,手指着他道:“你選個卑鄙小人,我要回去,放我回去!”

他悠閑的站在門口,卻像一尊石像,任憑霜合如何敲打都不挪動分毫。甚至道:“進了我的門,你就休想出去!”

她大喘着氣,結束這段徒勞無功的動作,推開一步,盯着他道:“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太不光明正大了嗎?難道你心中就不會有愧疚嗎?曹璨,是你沒有珍視你我之間的感情,如今,莫要幹涉我去尋找我的幸福!”

曹璨冷着臉,讓開了路,霜合氣咻咻的走出去,卻聽他在身後幽幽的說:“你以為那便是幸福嗎?”霜合轉過身狠盯着他,“不用你管!”曹璨做了個請便的姿勢,道:“你走得出這間房間,也走不出這所別院的大門!”

霜合急急走下臺階的腳步一頓,仰頭望着庭院外的天空,這裏她并不陌生,如何從這裏走到大門她還是曉得的,但她也知道,只要曹璨不想讓她走出這個大門,她就絕對走不出。忽然間,她覺得自已太失敗了,怎麽就沒贏過他一次呢?

想了想,她轉身一步步走來回去。立在他跟前,仰頭看着他,頗為淡定的說:“這樣吧!你的目的無非是要我離開他,我答應你,我這就回西蜀去了,既不會和他在一塊,也不會打擊你征服不了我的挫敗心情,你說這個可好?”

“不好!”曹璨面無表情的回答,“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再說,我要是這時放你出去,你不去找他?打死我都不倍!”

霜合氣得牙癢癢,一面磨着牙齒,一面琢磨着是否要虛與委蛇一番,但又覺得這樣做太掉身價了,可是賀日新今日一早不見了她的人影,非得急死不可,偏偏又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這可如何是好啊?她收斂了自已情恨的表情,谄笑道:“那個……你也得讓他知道我的去向啊?是吧?這個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曹璨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我覺得,通知他來這裏找你的蠢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霜合楞了片刻,大叫道:“你去死……”

曹璨不理她,往庭院外走去,“謝謝,目前還沒這個打算!”

霜合僵在當地,眼見曹璨已要走出庭院,卻無法可施,他是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長大的,她的那些個小聰明唬唬別人還可以,到了他那裏只能如卵擊石起不到絲毫作用。

“少爺!”一個小丫鬟急急跑來,曹璨立時停住腳步,那丫鬟道:“門外有個賀公子要見少爺,态皮很……不好!說是……”她瞟了一眼霜合,“說是,少爺要是不交出高姑娘,就會對少爺不客氣!”

曹璨轉過頭來看向霜合,卻見她正站在臺階上發呆,漸漸的,唇邊竟展露一絲甜美的笑意,心中驀地一酸,轉頭吩咐道:“看好她,我去去幾回!”

霜合急切地跑了幾步,忽的又停住腳步,心裏卻是有幾分驚訝,幾分喜悅。賀日新是一個泰山崩于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人,從未見過他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心焦,更沒對他人說過一句重話,可霜合知道,他的心裏有一團火,可被他自已壓在了意念的冰山下。有時她會想,誰能破開他心上的那層冰讓他不顧一切呢?起先聽到丫鬟那樣說,竟一時間沒想到站在曹璨門外不客氣的人是賀日新,再一确定,的确是他,為了她,不惜與曹璨翻臉,不知怎麽,心裏便漸漸湧起了一股喜悅。覺得被曹璨掠來的委屈都一一消散了。

想到這裏,她已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門外是怎生一番場景了。看着門外的丫鬟、守衛她已計從心來。

悄悄摸到了門口,往外看去,果真是兩批人馬,各自對峙着,要不是此時她不好現身,不然都想出去吶喊助威了,雖然此時情勢緊張,可她仍舊忍不住心中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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