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半安明顯看着老爺子的臉色變了,似乎真的很厭惡赫以其。也是,赫寒這一輩子最重視的大概就是自己打拼了大半輩子的家業。她在赫寒手下這幾天,知道赫寒把它看得有多麽的重,不誇張的說,赫寒願意用能自己的命換赫家中興。可想而知赫以其把資産給敗了,赫寒是多麽生氣。只讓他自廢右手算是便宜他了,赫寒其實才是無情之人,畢竟赫以其是他的兒子,懲戒的時候他竟連眉頭也沒皺。
自從赫以其右手手筋被斷,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默默無聞,像消失了一般。
在一片寂靜中,赫寒開了口,“飯後,半安跟我去一下書房。”
赫以楠頓了頓,微微眯着眸看了她一眼。
她恭恭敬敬回了聲好,她知道只要被赫寒叫到書房絕對沒什麽好處,手不禁攥緊。
突然,桌下一雙大手将她的拳頭包裹,她一怔看了他一眼。男人卻像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依舊優雅的吃着自己的飯,他的手緊緊握着她的,似乎在告訴她,別害怕一樣。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赫以楠柔柔看了她一眼,才看向赫寒,眼神鄭重,“爸,以楠有個請求。”
赫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說吧。”
“爸,我希望能和半安盡快舉行婚禮。”
她卻驚呆了,這麽快,她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
赫寒沒有說話,思考了一會兒才說:“也好,既然a市都知道了,以免夜長夢多,那就依你的意思吧。文山,具體事情你在一旁幫襯着。”
一邊候着的孟文山應下。
赫以銘看了赫以楠和她一眼,眼裏含有異樣的笑,似真誠的說了聲:“那以銘就在這裏先恭喜二哥和安小姐了。”
赫以楠似乎很是高興,兄弟倆客套起來。
赫寒很是高興說:“就應該是這樣,兄弟和睦。好了,我吃飽了,先下去了。你們年輕人聊吧。”
孟文山陪着赫寒下去了。
赫以銘看到赫寒走了也就卸下了僞裝,瞬間冷了臉,嘲諷笑道:“二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胸懷。安小姐,想必不是如出水芙蓉那般完璧無暇了吧。二哥,你也能忍氣吞聲。還是說二哥別有深意。”
赫以銘這意思誰不懂,她都已經有孩子了,怎麽可能還是白璧無瑕。其實她早已習慣別人在背後怎麽說她。但她都不在乎,因為說的人她也沒放在心裏,與之無關的人說的話,她從來都裝作聽不見的。
赫以楠似乎也不怒,其實也不能說赫以楠沒有感覺,他臉上的神色确實沒有變化,只是桌下他将她的手更握緊了幾分,甚至有些疼痛。她知道赫以楠是真的生氣了,但她絕不會自戀的認為赫以楠的怒氣是因為赫以銘說她是破鞋,而對赫以銘生的怒氣。大約是憤怒她的背叛吧。
謝半安猜,多半是後者。
頭上灼熱的目光傳來,她猛地一擡頭,便撞上赫以楠犀利且有些愠怒的美眸。她心裏一跳,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
因為握着她的手,力道更大了。謝半安心想,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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