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赫以楠和她并肩走進來,衆人都吃了一驚。
就連寵辱不驚的赫老爺子看到赫以楠牽着她的手的時候都微微變了臉色,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大少爺赫以其,三少爺赫以銘一左一右分坐兩側,兩邊各自是自己的擁護者。滿滿一廳的人。就像是公堂後審,赫寒是判官,而她和赫以楠就是犯人。
赫以楠恭恭敬敬說了聲爸。
赫寒是真怒了,臉部的肌肉都在抽搐,聲音更是狠戾駭人,“趙啓龍那件事你怎麽解釋?你竟敢那麽做!是誰給你的權利!”
赫以楠不卑不亢,絲毫不見怯懦,“爸,這件事以楠知道辦砸了。我知道您最在乎的是造成了赫趙兩家的矛盾。但近幾年以楠派人打聽了,那趙啓龍仗着自己與上頭關系有幾分牽扯便不可一世!更不把您放在眼裏!我知道這次錯在我,所以以楠昨天沒來向您請罪就是在處理這件事。競标失敗是因為我們的資金少于鼎盛,但區區二十億我們he怎麽會拿不出來。早在競标前財務部就上報只能拿出十億,否則公司資金鏈就會出問題,那麽那些空缺的資金到了哪裏?”
赫以楠話至此頓了頓,狹長犀利的眸瞥過赫以其,嘴角微微翹起。赫以其本還在看熱鬧似的諷笑着,此時一擡頭便撞上赫以楠深邃的眸。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慢慢黑了臉,眼神也有些躲閃,極不淡定的咳了聲,眼梢微微掠過赫寒。
赫寒自是知道下面的動作的,赫寒也是知道趙啓龍這幾年确實嚣張了,到處搶he的位子。即使赫以楠不動手,他也要動手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可是赫以楠有一點說對了,即使趙啓龍死了,還會有下一個人上位,這樣反而會招來麻煩。
赫以楠看着赫寒的臉色少了剛開始的怒色,多了一些猜疑,眉目緊皺,但絲毫不減威嚴。
赫以其和手下人坐不住了,萬一讓老爺子知道他的手下私吞公款的事,他就真完了。
“爸,二弟這是狡辯他知道自己這事辦得不好,您肯定會生大氣,所以他在嘗試轉移話題。惹了這麽大麻煩,您應該好好罰了他!!”赫以其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赫以楠低吼道。
赫寒看見赫以其頤指氣使,自己大半輩子打拼的天下就讓他這麽糟蹋了,心裏怒極。
“你給我閉嘴,我是不再管理公司,交給你管理。但并不代表會讓你為所欲為,你和你手下的那些狗們在下面的動作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還沒老到那種地步。還是說你當我赫寒是死的!!!”赫寒愈說愈氣,将拐杖狠狠敲打着地面,廳裏很靜,敲打發出的聲音震懾了那些人。旁邊的大夫人陳友珊也吓得說不出話來,愣怔怔的盯着赫寒。
赫以銘和手下的人不說一句話,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安靜看戲就是。
赫以楠終于松了她的手,狠狠盯着赫以其冷了聲音,“大哥,我尊你為大,所以以楠對大哥心存敬畏。也覺得大哥為了公司兢兢業業,所以至今大哥已近四十仍未齊家。以楠很是敬佩,但是現在我不能看着爸辛苦半輩子的心血到你手裏全毀了。”
赫以其雙眸大睜,眼裏滿滿的紅絲,像是猙獰的野獸,“胡說,你他媽全都是胡說八道。爸,那就是想離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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