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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殿下您以後不要再這樣好幾日不理我,這樣我會不安的。而且若不是我來找您,您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理我呢?”晏秋一面和趙錦對弈,一面嘀咕到。

趙錦無奈笑到:“好了,以後本王不會如此了。”本來晏秋今天不來找他,他也是準備今晚去找晏秋的。

“我懷着您的兒子,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還望殿下您多擔待擔待。”晏秋撐着臉蛋,一副狡黠的模樣。

她就是愛得寸進尺!趙錦面無表情,雖然晏秋是故意的,卻也淡淡的應下來。

“謝謝殿下。”晏秋笑着說到。

說完一低頭,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她的白色棋子已經被殺的片甲不留。

“殿下,剛才我只顧着和您說話了,這次不算,重新來一盤好嗎?”

趙錦這下已經哄好了晏秋,也就斜睨了一眼晏秋道:“願賭服輸。”

“再來一盤好嗎?我真的是沒有注意。”晏秋攀着趙錦的手開始搖搖晃晃起來。這架勢是他不答應,她就是不依不饒了。

“就一盤”趙錦無奈,扒下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道。

“好。”晏秋興高采烈的應下。

可是結果并非如此。一刻鐘過去後,徐路聽到屋裏的聲音,不由為自家殿下默哀,當然也為晏秋居然能讓自家殿下如此包容感到不可思議。

“殿下,殿下,剛才我放錯了,您等一下。”不依不饒的聲音,還撒潑打滾,那叫一個不忍直視。

徐路在外面為自己殿下默哀,原來是一物降一物,主子他居然被晏姑娘給拿的死死地。

看來這以後不用讨好殿下了,因為根本讨好不來。倒不如無讨好讨好晏姑娘,聽說這枕邊風最管用!

徐路咧嘴笑起來,采薇撇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

“殿下,我又放錯了。”過了一會兒,晏秋又開始耍起賴來。

一陣秋風吹過,檐下晏秋自制的風鈴鈴鈴作響,悅耳動聽。院子裏的大樹樹葉幹黃,在空中翩翩起舞,屋子裏倆人之間的溫馨更加令人陶醉。

“殿下……您讓讓我吧!”女子的聲音傳來,趙錦和采薇聽到了一道寵溺的聲音:“只此一次。”誰相信呢?這聲音是要多縱容就有多縱容。

果然……這一天,晏秋贏了好多次,嘴都笑得咧開了。

采薇和徐路默默無語,晏姑娘真是一個可心兒的人,不僅能近殿下的身,還能拿住殿下的心,讓殿下一直為她破例,這真是令他們這些伺候的人想不到的。

不過倆人也都很高興看到這種情況,加上晏秋已經懷孕了,徐路都替自家殿下高興。

不過,這樣的溫馨只是持續到了晚上,便被徐路打斷。因為他送了一張帖子,讓趙錦皺起了眉頭。

“去告訴他,便說本王明日在望鄉樓裏等他。”

******

“不知殿下何時啓程?也好讓下官送您一程。”旬頌坐在包廂酒樓裏,試探着問到。

他們雖然知道冀王殿下要離開幽州了,可是卻不知道具體日子。

“就在這幾日。”趙錦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麽快?”旬頌驚訝的失聲到,見趙錦看過來,他才解釋到:“這才與殿下相認,殿下便要回荊州了,下官難免有些驚訝。”

“恩”趙錦冷着臉,淡淡的點頭。與旬家相認,趙錦自然是有幾分高興的,可這是來源于他們是他的外家,不是因為旬家的人,僅僅是因為是他們外家這個身份。

他與旬家人并無什麽來往,也就見過幾次面,感情不深厚,但又因為他們的身份而有幾分緩和。但……也僅限于此。

“若是旬府有事,可以去幽王府尋求幫助。”到底是念在這份牽連上,趙錦給出了承諾。

旬頌大喜過望,這個意思便深了,這意味着在幽州,他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幽王殿下為靠山了。

不是沒有想過去荊州,可是荊州山多地險,那裏比得上肥沃富饒的幽州?

早在分封皇子之時,梁貴妃便有了計較。趙慎雙腿已廢,将幽州給他做封地是無所謂的,恰巧當時的她需要一個好名聲。而趙錦則不是那麽幸運了,他分封的時候,梁氏的實力早已經發展的如日中天,自然是不在乎那點名聲了。

“多謝殿下。”旬頌謝道,然後觑了一眼趙錦的神色,又繼續說到:“還望殿下恕下官無禮。”

“下官當年落魄之時,走投無路,無奈之下将玉妃娘娘送入宮。娘娘這一去就是多年不見蹤信,下官一直心存愧疚。”他仿佛陷入了回憶,臉上帶着哀痛與自責。

趙錦喝了一口茶,并不說話。

事實上也不需要。旬頌繼續到:“這麽多年,我與你外祖母日日思念我的女兒,一直在打聽她的消息,卻不想她已經更名改性,做了皇上的妃子。更不知道……她就這樣早早的去了。”他的聲音悲痛,臉上老淚縱橫,帶着悔意。

忽然他像是反應過來般,忙不疊到:“下官一時悲痛,忘記身份,還望殿下恕罪。”這是一個老人回念自己的女兒。

趙錦似乎也被他打動,聲音也帶上顫抖:“母妃她……”

“你母妃是個聰慧溫柔的孩子,只可以只在我們膝下長到八歲,便進宮了。”旬頌的語氣裏帶着思念和回憶。

趙錦放下杯子,看着他的眼神黝黑。“您有話便直說吧!”

他心裏清楚,旬頌不會是無事提起他的母妃的。

“殿下……”旬頌忽然聽到趙錦這樣說,心裏一驚,見趙錦沒有生氣才說到:“下官也沒有旁的意思。”

“您今年已經弱冠,這麽多年來母妃不在身邊,下官與內子一直心痛,不如讓下官的孫女來照顧您,也了了下官與內子的心事。”

“下官對不起娘娘,然而娘娘早已仙逝,如今下官只想看着殿下平平安安,身邊有個照顧的人。”旬頌說得老淚縱橫,真的是讓人聽着感動。

可是,徐路心裏卻是不屑的,這話雖然說的好聽,是為了玉妃娘娘來照顧殿下的,可是其實是什麽意思,誰不知道?只是如今就怕自家殿下被親情感動,直接答應了。

當然,答應了也不妨事兒,不過是多個吃飯的人罷了。

“不必了,本王很好。”趙錦盯着自己的手,頭也不擡的拒絕到。

旬頌臉色一僵,沒有想到自己打了這麽久的親情牌,殿下居然還是如此到底不近情面,直接給拒絕了。

本以為自家女兒早逝,殿下定然是很想念,如此一來殿下便不會不答應。可是沒想到,這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旬頌那裏會知道趙錦有厭惡女子接近的毛病?他只當是趙錦是個冷漠的人,完全不顧自己是他的外祖。

其實趙錦也是為旬家好,他這毛病太嚴重,不可能能碰的了旁的女子,留自己的表妹在身邊,也是耽擱她們。

旁人都說趙錦面冷心更冷,可是沒有人知道,其實他也有着柔軟。

當然,這份柔軟,他給予最多的人便是晏秋。

“殿下,下官與內子愧對您和娘娘,您就給下官一個贖罪的機會,讓雲舒陪在您身邊吧!”旬頌自然不願意如此便放棄了。

“不必如此。”趙錦似是沒有看到他悲痛的模樣,淡淡說到。

要說感情,他和他們根本沒有,如今也只不過是因為外家這個身份,趙錦在為旬家着想罷了。

“您不答應,下官與內子将來沒有臉面去見玉妃娘娘啊!”旬頌提着衣擺就要跪下,面上帶着深深的愧疚。

只是還沒有跪下去,便一把被徐路拉住,怎麽也動不了。

“本王說不必了。”趙錦站起來,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待徐路松開旬頌,為他的時候,他背對着旬頌說了一句話,便直接下了樓,回了幽王府。

此時,包廂裏只有旬頌一人,包廂大門敞開,侯在外面的下人好奇的看了自家老爺一眼,雖然奇怪,但也不敢多說。

因為旬頌那個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羞惱,尴尬,惶恐,還有被戳穿了的窘态。

他腦海裏一直回放趙錦那句話:“旬大人打的什麽注意,本王知道,旬家……只要安分守己,本王是不會虧待的。”

殿下知道,殿下什麽都知道!!這是旬頌腦海裏唯一的念頭。

坐在馬車上往回走的趙錦,正閉着眼睛。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所以也沒有什麽意外,或者……失望。

早在旬頌他們談話的那天晚上,呆在旬頌屋頂到底暗衛便将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他此次前來也不過是不想拂了旬頌的面子。

他揉着額頭,壓下心裏的燥意。

回到幽王府,趙錦沒有透露分毫,而晏秋自然也就什麽也不知道。

只是趙錦沒想到,他剛哄好的女人又被惹炸毛了。

原本以為旬頌會見好就收,卻沒想到他這裏不行,他們直接找上了幽王妃,而幽王妃竟然也答應出面了。

于是……崔芸第一個便找了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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