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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市中心人民解放軍醫院106號病房內。

幾個藍色制服圍在一張病床邊,大家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神情緊張, 注意力全在面前的女生和病床上的戰友身上。

女生檢查完站起身, 謝嚴緊張的詢問, “怎樣?能解嗎?”

葉清逸搖搖頭, “巫術和撞鬼不一樣,撞鬼是鬼上身或者鬼附體, 可以現場開壇做法驅鬼,而巫術則是人為施法,必須要知道下咒人施的什麽法才可以破解。”

“我現在沒辦法幫他解除身上的巫術, 最多就是能幫他減輕一點痛苦, 想要徹底解除巫術還要從源頭找起,要知道是誰施法,施的什麽發=法, 弄清楚這些, 才知道怎麽用什麽方法去解這個巫術。”

葉清逸看向謝嚴:“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吧。”

“唉!”謝嚴氣急, 怒錘了一下床沿, “事情還得從一個月前, 就是從你在公交車上攔下的那個人販子說起。”

一個月前他們把葉清逸攔下的那個人販子帶回局裏,這個人販子知道給嬰兒喂安眠藥防止嬰兒哭泣,這麽娴熟的手法一看就是個老手, 肯定幹了不少這樣的事, 不管是嬰兒婦女或者兒童,拐來後肯定需要賣出去, 一條龍的服務, 這背後肯定有組織, 于是他們就開始着手挖這個人販子背後的組織。

真的就給他們挖出來了,整個組織上百號人,全部一鍋端!人販子是捉到了,但是他們賣出去的人,找回來才是最難的。

有的被轉了好幾手,想要再找回來希望渺茫,所以有希望的他們都會拼盡全力去找回。

其中一個就是陳虎去的這個朝花村,據人販子交代,被賣到朝花村的是一個女大學生。這個農村是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在山區裏面,地遠偏僻,村裏人口只有寥寥的一百多人。

因為村裏女人少又窮,村裏人娶不上媳婦,于是有人就動了歪心思,從外面買媳婦回去,他們就聯系上了人販子最終以五千元的價格,把一個拐來的女大學生賣了過去。

得知這個消息後他們立馬派人到朝花村裏找,結果沒找到那個女孩子,奇怪的是就連買人的那家人也都找不到!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

經過走訪調查,村裏有人告訴他們,就在他們去村裏的前幾天,男方那家人像是知道他們警察要來找人,半夜收拾東西帶着女大學生逃走了,早就逃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那個村,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就算要跑能跑多遠,更別說拖家帶口的跑!這裏面漏洞和破綻太多,他們懷疑女大學生根本就沒有走,還在村裏,連同那一家人全都躲起來了或者被藏起來了!

但是問要不是說看到他們逃跑就是不知道什麽情況的,根本問不出什麽,局裏就決定派人進村裏背地裏調查幾天,他就派了陳虎過去。

讓陳虎以攝影師要幫他們村落拍記錄片的身份進入村裏,和村民同吃同住,暗中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結果人去了,沒兩天就成了這個樣子!

謝嚴眉頭緊皺,無比的自責,“早知道我去就好了!陳虎說那天村裏舉辦了一個祭祀活動,他看人多就想着去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參加完祭祀活動回來洗完澡就發現後背一塊一塊的滿是紅斑。

起初以為是蚊蟲叮咬,塗了藥就睡覺了,誰知道第二天起床就奇癢無比,村民得知他這個情況後就給他拿來村裏特制的草藥,塗了之後不養,但是兩天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長滿蟲!”

“我看就是那些村民搞的鬼!那些村民一個比一個難搞!問什麽什麽都不說,”其中一個警員憤憤道,“肯定是發現虎哥去調查他們,他們故意下的巫術!我去那個村裏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村怪怪的,那些人不管是家裏還是身上,都畫滿了奇奇怪怪的圖紋!”

葉清逸不置可否,不排除這種可能,很多的村族部落都會懂一些法術,就比如苗族擅長蠱術,黎族人會巫術一樣,越是神秘古老的村族部落,裏面的法術禁術越深不可測。

“既然這樣,這兩天我就去村裏走走,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巫術,這麽厲害,不過居委會那邊需要謝隊長……”

“你放心,”葉清逸話還沒說完被謝嚴打斷,“居委那邊我已經跟蔣主任打過招呼了,要不是你已經在居委會簽了合同,我都想把你挖到警局來了,不過你自己一個人去我是不放心的,這樣你等我跟上面說一聲我跟你一起過去,還可以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不用了。”葉清逸委婉拒絕,“你是警察,身上正氣太強,會巫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身份不簡單,不利于調查。至于人,你放心,我這邊還有一個人會點法術,是個男生,他跟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話已至此,謝嚴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叮囑他們萬事小心,有事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派人駐守在附近。

葉清逸是個行動派,做事不喜歡拖着,當天就給方野打了電話,兩人收拾好東西,直接趕往謝嚴發來的地址。

不得不說,朝花村地理位置确實是特別的偏遠,開了五六個小時才看到村口。

從村口進去兩邊的草叢裏立滿了畫着奇奇怪怪圖畫的石墩,圖騰不像圖騰,光有畫沒有顏色,葉清逸仔細觀察了一下,每個石墩的畫像都不一樣,就好像是随意畫上去的,毫無章法和規律。

方野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小葉姐,這是什麽村啊,怎麽讓人感覺這麽的不舒服,有一種我正在羊入虎口的感覺。”

梁寶珍也感覺到了什麽東西,往葉清逸脖子靠了靠,“我也覺得這個村子有點詭異!”

方野特殊體質,他覺得不舒服,說明這個村裏肯定有什麽不好的東西。

不過怕吓到他,葉清逸還是安慰道,“不用擔心,可能是因為這裏地方偏僻又是荒郊野外,你不适應而已,過一會就好了。”

荒郊野外,還是古老村落,買賣人口的地方,一家人離奇消失,這些不都是最有可能發生恐怖事件的要素嗎!好家夥還給他一次上齊了!方野咽了咽口水。

細小的動作被葉清逸發現了,“你要是實在害怕,可以把自己畫的符帶上,雖然不能反抗,但至少可以保你不死。”

兩人說話期間已經進了村子,朝花村因為貧窮落後,村裏大多數的房子還是上個世紀的茅草屋,有錢一點的則是瓦房,參差不齊的坐落在道路兩邊。

不得不說的是,村子雖然窮,這裏的景色還是很美的,遠處的山峰重巒疊嶂,房前屋後樹木郁郁蔥蔥,小路兩旁花草搖曳。

然而,車子沒開進去多久,就被幾個年輕的村民攔了下來。

方野趕緊下車跟村民交涉,按照原先說好的,原本要去在附近畫畫寫生,誰知道走錯了路,走到了這裏。

葉清逸則是在車裏觀察周圍的情況。

聽見小車的聲音,屋裏的人紛紛走到門口觀看,其中大多數都是老人和小孩,就像謝嚴說的那樣,這些人的臉上和手臂上都畫了奇怪圖紋。

小孩子還好,就只畫了手臂上,年紀越老的老人臉上手上的圖紋越多,比較奇怪的是,老人和小孩身上有,男人和女人身上卻沒有圖紋,大家都帶着一種怪異、警惕的眼神盯着他們。

交涉了足足十分鐘,還沒說好,葉清逸降下車窗,朝方野問道,“還沒好嗎?”

葉清逸沒注意到的是,她探出頭去的那瞬間,大家的眼神越發怪異。

又過了五分鐘,方野終于回來了,“真是奇怪,剛剛不管我說什麽,那個村長都不準我進村,讓我趕緊走,你喊了我後,他們嘀嘀咕咕,後面又肯了,那個村長安排我們住他的家裏。”

“不過警告我說,晚上不能到處亂跑,說是有野獸。”

葉清逸沒有說話,不過隐隐的猜出了村長為什麽願意讓他們進去,她拿出剪好的紙人,掐指念訣,随着聲音幾個紙片人從車門底下鑽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貼在剛剛攔車的幾個男人身上。

接着男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兩人是情侶嗎?”

“不知道,男的沒說,不是很清楚,算了再觀察看看,別着急。”

“嗯,反正進村了,就沒那麽容易能出去,讓村長多注意點就行。”

“靠,這些人不會是在密謀什麽吧!”方野聽得汗毛炸起,毛骨悚然的。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不清楚他們的情況的同時,他們也同樣不清楚我們的情況,不會這麽快就做些什麽,至少你今晚還可以安心的睡個覺。”葉清逸出聲勸慰。

方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怎麽可能能睡得着啊!倒是葉清逸,他實在佩服,都這樣怎麽還能這麽的淡定!

方野不知道的是,這對葉清逸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比這種村子更詭異神秘的,她都見過,不是照樣好好的活到現在。

車子在村長門口停下,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天色轉暗。

村長的房子跟村裏大家都不一樣,別人是茅草房和瓦房,他是竹子做成房子,有三層高,一樓是吃東西的大廳,二三樓住人,有點像古代的客棧。

村長和村長的老婆就在家門口等着他們,和方野的熱情相比,兩人顯得尤為冷漠,冷漠的和他們打了招呼,村長老婆就領着他們去了房間。

房間在二樓走廊最後尾一間,就像是帶過無數客人一樣,村長老婆帶他們進到房間後,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又像剛剛村長一樣叫他們晚上別亂跑,有野獸,就離開了。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她離開時背後也貼了一個紙片人。

等她離開後,葉清逸和方野對視一眼,接着念訣,視線跟着紙片人。

就見村長老婆拿着手中的煤油燈,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她放下手中的燈後,輕車熟路的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黑色長方形的盒子,和一瓶藥膏。

村長見她來了,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解開布衣上的扣子,脫下衣服。

接着出現在葉清逸和方野眼前的,是一個滿是紅斑,還有白色的蟲子在蠕動的背部!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寶子們,定義的恐怖是怎樣的,我感覺這章有點點恐怖,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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