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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說什麽?”晏秋咽口唾沫道,這句話的沖擊力太大,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已有一月的身孕。”趙錦摩挲着晏秋的手,頭也不擡道。

什麽?晏秋呆若木雞,她真的懷孕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晏秋用沒受傷的右手緩緩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好像能感受到這個神奇的小家夥。

明明是平坦的小腹,裏面卻已經育有一個孩子,晏秋的心情可謂複雜至極。

她這副身子才十五歲……她的生辰是九月十五,也就是這個月的,等過了生辰也才滿十六歲,這樣一個年輕的身體就懷孕了,現代這個年齡也才正在上高中……

趙錦知道這個消息的沖擊力,他聽到的時候也沒能及時反應過來,更何況是呆呆傻傻的晏氏,想着他心裏就一陣好笑。

這倆個初為人父人母的人于是就是以這樣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反應,迎接了趙一一的到來。

良久,晏秋才伸手捂住臉喃喃到:“我懷孕了……”真的好奇異的感覺。恐怕天底下這樣反應的父母并不多了,竟然不是高興,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過,事實上證明這只是倆人的反應遲鈍。得知了晏秋有孕的消息,趙錦是一副令人猜不透的表情,而晏秋自己則是直接傻了。于是這一晚上,過的安靜而又……溫馨。

可是,這也僅限于前半夜。

經過半晚上的緩沖,晏秋終于消化了自己懷孕這件事實,并且産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于是,剛想完事情睡下的趙錦便遭了殃。因為睡在他身旁的晏秋一個翻身,面朝趙錦開始叫起來:“殿下,殿下。”

趙錦剛睡着便聽到晏秋的聲音,還以為她的傷勢出了問題,猛地睜開眼睛,聲音暗啞的問到:“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晏秋伸手在趙錦的腰上撓了撓,引得趙錦悶哼一聲。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反而繼續騷然趙錦。她的右手一面在趙錦腰上亂揉,一面以一種興奮至極的語氣說到:“殿下,我有孕了。”

“恩,本王知道。”還是本王告訴你的。趙錦應到。

“我有孕了。”晏秋繼續在趙錦身上騷擾,一直傻傻的重複着這一句。

“恩”趙錦輕哼一聲,抓住晏秋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回答道。

晏秋的手被抓住,十分不開心,哼哼唧唧到:“我懷孕了,殿下您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趙錦一聽,控制那雙作亂的手便停下了,聲音略帶無奈:“夜深了,你好好歇着。”她這副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哪有病人像她這樣。

“哦!”晏秋悶悶的應到,聲音裏滿是不開心。她把手從趙錦的大手裏抽出來,翻個身背對趙錦,把頭埋到被子裏。

寂靜無聲的夜裏,趙錦輕嘆一聲。

“把頭伸出來,小心呼吸不上來。”怎麽晏氏如今越發的小孩子脾氣?當初她進王府的時候,不僅呆傻,膽子也更是十分小。如今怎麽是越來越呆傻,而膽子卻是越來越大?

“我就是喜歡這樣。”因為埋在被窩裏,聲音也是悶悶的,可這內容卻是引得趙錦發笑。

不過想到今日劉奉化說得話,他也就翻過身子一只手撈過晏秋,把她攬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你喜歡這樣,可要是把本王的小世子悶着可怎麽辦?”

晏秋人雖然悶在被窩裏,可卻沒有放過趙錦的一絲聲音,聽得他這麽說,頓時一翻身趴到趙錦身上說到:“說不定是女兒呢!誰要給你生兒子了。”

“還有,殿下是不是只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了。”晏秋嘟囔着說到。作為一個母親,她當時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公平對待。

但是想到這是一個封建的年代,兒子才是立身之本,晏秋頓時就有些不舒服。

“怎麽會?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本王都會……一視同仁。”趙錦的感情比較內斂,說不出來什麽喜歡不喜歡的,但是卻給了一句一視同仁的承諾。

只是冀王殿下到底還是承諾給的太早,等到幾年後,他的長子捂着屁股抽嗒着去找晏秋的時候,他才知道他是有多偏心。

“這可是殿下您說的。”晏秋聽到這句話,才趴在趙錦身上哼哼到,一只手又忍不住在他身上作亂。

“你如今有孕,劉奉化說得三個月後,莫急。”最後兩字說得聲音暗啞,好想是在強忍什麽。

“三個月?”晏秋僅僅是一愣便反應過來了,她前世可是經常聽葷段子的人。“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她臉蛋一紅,把頭埋在趙錦懷裏,哼哼哧哧。

“好,你沒有那意思,那麽把手放下來。”趙錦揉揉她的腦袋,一副包容的語氣。

晏秋聞言連忙把手拿下來,然後趴到趙錦懷裏當鴕鳥。這副模樣引得趙錦悶聲笑起來,她便嘟着嘴當做沒聽見,裝作睡着了。

誰知裝着裝着,她還真的就那樣睡着了,呼吸變得輕緩起來。

趙錦見此,摟着她的胳膊一收緊,輕輕道:“真是一個傻姑娘。”

沒見過像她這麽傻的,居然用自己的血來救他,也真是不怕疼。不過提到血,趙錦忽然想起來上次他鹫毒發作之時,咬了她一口。

“原來是這樣……”趙錦輕笑到。宋神醫徐路他們一直找的東西原來就是晏氏的血……難怪怎麽也找不到,畢竟誰會想的到呢?

只是她的血為何可以壓制住鹫毒呢?趙錦輕撫着晏秋的背疑惑不解。

一夜很快就這樣過去了,因為晏秋半夜不睡,爬起來發神經的緣故,倆人居然到了辰時三刻才醒來。

“這麽晚了……”晏秋揉揉額頭,輕聲到。她一頭烏發的長發披散着,剛睡醒的臉上帶着紅印,眼神迷迷糊糊的,顯然是沒有睡好。

“再睡一會吧!”趙錦攬過晏秋閉着眼睛說到。晏秋一愣,殿下這又是怎麽了?平常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練功嗎?

“外面下雨了。”仿佛是知道晏秋的疑惑,趙錦拍拍她的背,解釋到。晏秋這時才注意到今日的屋子裏更暗一些,難怪她會醒的這樣晚。

于是,她也就不說話了,乖乖躺在趙錦懷裏閉着眼睛,聽着外面嘩嘩的雨聲,神志又開始混沌起來。

“你還沒有告訴本王,你的血是怎麽回事?”趙錦忽然說到。

晏秋的瞌睡蟲一瞬間不複,她睜開眼睛看着趙錦緊緊盯着自己的臉,忽然垂下眼睛吶吶到:“我還以為殿下不會再問了。”

昨日趙錦就問了她為什麽要那樣做,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來他對她血液的疑惑,她也就沒有解釋。

“你願意說便說,不願意……也無妨。”趙錦看着晏秋神色柔和。晏氏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會去懷疑她的目的。所以,若是她願意說便說,不願意他不會勉強。

“我要是不說,殿下.體內的鹫毒可怎麽辦?”晏秋看着趙錦柔和的眼神輕笑到。

趙錦握住晏秋的手一頓,沒有回答。

晏秋也不在意,她慢悠悠說到:“我的血能救殿下,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

“繼續說。”趙錦摟着晏秋,鼻尖傳來一股馨香。

“我自幼便食用一種東西,它長的與元宵很像,只是它是長在一個枝子上的。”晏秋蹭蹭趙錦的胳膊,開始說起來。

“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麽,但是它可以治我的病,所以我便一直食用着。”聽到治病兩個字,趙錦手裏一緊。

晏秋輕笑到:“殿下不必擔心,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只不過是一到每月初一晚上便會變得癡傻罷了。”

“癡傻?原來你那夜是因為你的病……”趙錦到。這已經是九月間,晏秋前幾天才發完病,沒有了月光小湯圓,她那一整天都是癡傻的,趙錦怎麽會不知道。

“這麽說,你平日裏的呆傻也就有了原因。”晏秋正準備繼續,冷不丁聽到趙錦這樣一句話,頓時感到一陣無奈。

“我明明很聰慧。”她索性不繼續往下說了,非要與趙錦争個明白。她才不願意一直被他一直說自己呆傻呢!

可誰知趙錦聽得這話,敷衍到:“你最聰慧。”

晏秋:“……”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才繼續下去:“後來便是上次殿下咬我那一回了。那次我也不知道到底,還是後來聽采薇提起,我才發現的。于是,我便試着給殿下用了一顆,不過……看起來好像沒有用。”

“有用的。本王想……是有用的。”趙錦忽然說到。

見晏秋面露不解,趙錦才解釋到:“昨日,我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殺人。”晏秋沒有見過他以前發病,可謂是殺人不眨眼,而他殘暴的名聲也正是因為這個。

了解了原因,趙錦心裏也便有了數。不過他清楚,晏秋還是有什麽事情在瞞着他,因為她這一席話實在有些含糊。

不過他也沒有去逼晏秋,他心裏是相信晏秋的,他想等到晏秋自己親口告訴他。

雖然想陪陪晏秋,然而還是有事情找上了他,趙錦只好出去。離開前,他摸摸晏秋的頭:“好生修養。”

畢竟晏秋失血太多,身子還很虛弱,而且懷胎還不穩。

晏秋點點頭應到,她現在也有些精神不濟。昨晚不過是因為太過興奮,強撐着罷了。今天她到底是感覺到了不舒服。而且手腕上的傷口還十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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