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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想多了想多了,怎麽想到寶寶了!

靈兒打開了話匣子便說個不停,小嘴不閑着。

“你走後,無缺哥哥整日沒精打采,經常把自己關在竹屋裏不出來,笑容也越來越少…”

恨水摸着自己的鼻梁,仔細諜着,看來這男子還滿癡情的嘛,夜夜挂燈,寄托思念,弄得連微笑都快絕跡了。

癡情郎哇!大腦一時發熱真相暖暖人家受傷的心靈!他的心底肯定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樣了,黑不見底,痛的不見底啊!

可前提是,他是她的哥哥,她是他的妹妹,這點關系好複雜!

哥哥~~難道他也姓花?叫花無缺?

噗嗤~~恨水險些站不穩,這名字好熟悉,花無缺!她還想是小魚兒呢!(∩∩)哈哈~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哎,好狗血的名字!

就是不曉得,這具軀體真正的主人對待花無缺的感情是什麽樣子捏?

不知不覺,已鄰近百花閣,兩側的長廊裏也是挂滿了宮燈,清風搖曳,甚至可以隐約看見有一個人影守在門廊處,像是在等待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恨水擡頭,視線裏迎上梨洛擔憂的眸光。

“洛兒!”

“水兒!”

兩道聲音剎那間同時響起。

随即是兩人劇烈+深情的擁抱,像是分離許久後的戀人相遇般緊緊相擁。

而尾随在身後的靈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兩個擁抱的人兒。

半響,梨洛凝視着恨水同學,伸出手,将她額角微亂的發絲輕柔的理好,然後道:

“清歌回報說你去看望十三将軍去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他的聲音帶着磁性,好聽!

恨水望着他,有些蹩腳:“天太黑,看不清道路,一不小心走錯路了。”

說到迷路,她還要感謝靈兒送她回來呢。她轉身滿臉歡笑的牽住靈兒的手将她拉到梨洛面前。

“這是靈兒,很可愛的女孩哦!”恨水積極忙着做引薦,俨然是一個隔壁家大姐姐的樣子。

梨洛的視線落到面前的靈兒身上,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恩,好可愛的女孩子呢。”

“恨水姐姐,這便是驸馬爺麽?”

銀鈴般的嗓音,靈兒略帶疑問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恨水。

“恩。”恨水笑着輕聲點頭。

就在這一瞬間,靈兒的眼睛裏便蒙上了一層疏遠的寒意。

“靈兒拜見驸馬爺!”

恨水沒有想到靈兒卻極為恭敬的作揖行禮。同時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緊握燈籠的手指在一根一根的收緊。

“靈兒幹嘛這樣見外啊,姐姐可不喜歡哦!”

“走吧,我們進去吃點東西吧!”說着恨水便想要拉着她的手進房,可出乎意料的是恨水撲了個空,連靈兒的衣袖都沒有碰到。

額額額,這是什麽狀況==

“靈兒?”恨水有些疑惑,這個小丫頭咋這麽不給面子呢。

梨洛似乎也感到有些奇怪,眉心微皺起來。

“恨水姐姐你決定和他在一起了麽?”

靈兒不答反問,黑白分明的眼睛灼灼的看着恨水。

不知道為什麽望着靈兒投射來的目光,讓她記起了剛才竹林中的青衫男子,她的心髒砰砰亂響,如同自己是小偷在作案現場被抓一樣,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

腦海裏急速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讓她看不清楚,看不真實!

素雅青衫,

一把折扇。

河邊的花燈,

搖曳的竹林,

有人在笑,

好看的唇角,

他說,他說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支離破碎的殘片,繞花了雙眼——

腦袋像要爆炸一樣的難過,迫使她拼命的搖頭,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快要把她湮滅。

你這個笨蛋!

這一定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意念在作怪!她不得不将真正的花恨水在心底咒罵了一千遍。

靠!人都死了還不趕緊找戶好人家去投胎轉世幹什麽!

難道還是真的在眷戀着花無缺這個人嘛?

!還想玩一段禁|忌之戀啊!

只感覺眼前一陣發黑,一種飄飄悠悠的升仙感覺,整個身體向後倒去。

“水兒!”梨洛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樣,上前接住了她将要滑倒在地的身體。

“恨水姐姐!”靈兒也是一聲驚呼,手中的燈籠也掉落下來。她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突然的暈倒。

恨水的身子穩穩的落進梨落的懷抱,頭部的鈍痛令她緊閉着眼睛。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梨落俊美無濤的臉上挂滿了擔憂,匆忙将她打橫抱進百花閣。

恨水搖搖頭迷迷糊糊道:“我腦袋好痛”

腦袋真的很痛哇,就像被誰拿着錘子斧頭撬她的腦袋殼一樣的難過!

這感覺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啊,這該千殺的花恨水!真想畫個圈圈詛咒你啊!自己不在天堂好好享受還來折騰什麽!這算什麽鳥!

下一秒,我們的恨水同學便很不争氣的暈死過去!

“快!快!清歌快去叫宮醫!”梨落急急忙忙的吩咐,清歌領旨後便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

小靈兒緊咬着下嘴唇,握緊了粉拳,眼睜睜的看着瞬間炸開鍋的百花閣,個個神色緊張。

而梨落擔憂的神色也全數落進靈兒的眼底。他因該是愛恨水姐姐的吧即便是這樣難道就将無缺哥哥置之不理半年之久麽?

只是眨眼間,一群人便擁簇着宮醫趕到了百花閣,聞聲趕來的還有恨水的母後。

靈兒站在原地呆滞着,随後嬌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地上只有那只紅色的燈籠。

接下來,便是宮醫把脈,實行望聞問切,開病單吩咐煎藥。而恨水整個一昏死狀态,渾然對外界一無所知。

而靈兒一路急跑到竹林,小臉通紅通紅,衣裙上沾滿了草葉,來不及擦幹臉上的汗,便沖着那青衫男子喊道:

“恨水姐姐,她昏倒了!”

聽聞,青衫男子端坐在藤椅上的身子明顯一震,手指徒然的一緊,如玉般的容顏浮現上一股淡淡的憂慮,唇齒微啓,要說的話終究沒有吐出來。

四下一片寂靜,終于——

“靈兒,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聲音裏帶着點點的鼻音,随即轉身,踏進了竹屋,一襲青衫微動,徒留下一個背影。

竹林沙沙作響,竹屋裏卻始終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你這個笨蛋!”靈兒撿起地上的一根長竹竿,将竹子上挂着的燈籠一個一個用力的戳破,打落下來。

紅燭散落一地!就不信他會無動于衷!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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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一起玩

“靈兒,不要胡鬧!”花無缺負手而立,不威而怒,眉目朱華流轉。

“恨水姐姐已經回來了,就不需要在挂燈籠了!”

說着,靈兒不顧手腕帝痛撿起竹竿繼續抽打着燈籠。

他站在那裏,看着紅燈泯滅,紅紅的紙片在風中無聲的呻í,身體漸漸僵硬成一座冰雕,心底痛成一片。

她回來了又怎麽樣呢?更何況她身邊已經有人陪伴,而他也只不過是她的哥哥而已。

“一切都是定數,改變不了的!”

一聲嘆息在空中回蕩,他站在那裏,像陷入了某種遙遠的回憶。

那一年,四月奠氣,也是這片竹林。

六歲的他,一身青衫,眉目靜谧,唇瓣緊抿着,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垂着腦袋,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修女宮雖大,卻沒有人喜歡和他玩耍,因為他突然殘疾了。他在六歲這年突然患上一種怪病,雙腿不能行走,只能依靠着輪椅。

小小的年紀,把自己封鎖,不願意和任何人交談。

直到,一個的小丫頭突然在身後用手遮住了他的雙眼,俏皮清脆的說:“猜猜我是誰?”

一向有人這樣跑來捉弄他,他氣惱的抓過她的手,用力将她推倒在地。四歲的小恨水趴在地上哇哇大叫,但是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她又倔強的爬起來,站在他的身旁,從衣兜裏掏出幾顆糖果塞進他的手中,嬌嫩的娃娃音:“這個是給你的,母後說很好吃哦!你嘗嘗!”

那時的他,一把将手中登果全部丢在地上,轉動自己的輪椅轉身走了。在他眼裏,那些糖果不過是別人的施舍,他根本不需要。

可是,小恨水卻又跑到他面前,伸着兩根白藕般的小胳膊攔住了他:“我想和你一起玩,可以嘛?”

小恨水笑奠真無邪,兩只大眼睛眨啊眨的望着他。

她就這樣望着他,他也這樣望着她,直到他敗下陣放下心中的戒備輕輕的點頭允許。

而那句“我想和你一起玩”也深深的被藏在心底某處最的地方。

從此以後,小恨水便整日跟在他的身後。

“無缺哥哥,你餓不餓啊,我這裏有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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