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赫以楠的別墅就迎來了一位新客人。
赫平将她請進來,恭恭敬敬道:“安小姐,您稍等一會兒。少爺還沒起,我這就去跟少爺說。行李我會讓赫安給您送到您的房間,您是在這等着還是跟赫安去您房間看看”
謝半安道了謝,說在這等二少爺就好。
赫平笑着說了聲好,吩咐赫安把她的行李搬到樓上,便上了樓。她的行李不多,只帶了幾件衣服和必需的洗漱品。
赫安是赫平的親弟弟,他倆是赫以楠生母從外面領養的孩子,自小便一直在赫以楠身邊。
赫平還好,很會看人識色,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他的弟弟赫安卻是一個毫不知情識趣的主,什麽都表現在臉上。就像剛才憤憤的接過她的行李,臨了瞪了她一眼,小聲嘀咕着,又不重自己不會拿上去,非得等別人幫,真會擺架子。說完也上了樓。
謝半安接過別墅裏阿姨給她倒的水,說了句謝謝,忍不住笑了。
阿姨很是和藹,“聽阿平叫您安小姐,我也叫您安小姐吧。他們都叫我劉媽,安小姐按他們叫法使喚我就行。”
“這怎麽好意思,我還是叫您劉阿姨吧。”謝半安微微笑着。
劉姨很是高興覺得這姑娘不錯,知書達理,比少爺以往那些女人強太多了,“安小姐您笑起來真好看”,說完又指了指樓上,“還有啊,安小姐別介意,阿安啊就是那樣口無遮攔,其實人不壞的。”
謝半安沒有說話,只是笑着點了點頭。她知道,越是赫安這種人就對她越有利,從他嘴裏越能套出些話來,像赫以楠和赫平這兩個人,不要讓他們賣了還替他們數錢就不錯了。
只不過到後來,她沒想過赫安同樣也會出賣她。
當然這都是後話。
她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突然男人惱火的聲音便起了來,那是赫以楠的聲音,她很是疑惑。
劉阿姨看出她的疑惑緩緩道:“少爺啊有個壞習慣,就是有起床氣。這麽多年我們都習以為常了,安小姐住在這裏以後,慢慢也會習慣的。”
謝半安有些無語,在她眼裏赫以楠絕不是個軟柿子。或許外表是,但他的內心卻是桀骜不馴的狼。但她還是沒想到他也能像小孩子一樣有起床氣,終于忍俊不禁的笑出聲。
赫平急急下了樓,“安小姐不好意思,少爺早上多多少少有點脾氣,緩緩就好了。不過看來要麻煩你了,我剛跟少爺說你來了,少爺就讓你過去。”
她剛要答應,樓上男人惱怒的聲音又傳來,“赫平,你傳個話就這麽慢嗎!?”
她無奈攤了攤手,上了樓。
剛打開門,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
地毯上零零散散的散着各式的襯衫,男人站在一堆衣服中間,裸着上身。
赫以楠的身材很好,标準的倒三角,沒有一絲贅肉,再加上他那足以禍害人的容貌,簡直就是妖孽。
“你看夠了沒有。”赫以楠低沉着聲音。
她臉微微一紅,別開了視線,又去看地上的衣服,“少爺有什麽吩咐嗎?”
“有,給本少爺穿衣服。”男人戲谑的看着她。
謝半安有些無語,剛要想法兒拒絕,男人又說,“以後記得想事情的時候,除了将臉上的表情僞裝好,最重要的還有眼神。事實上,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謝半安暗地裏咬了咬牙這才從地上随便撿起一件襯衫給他穿上,他也倒配合。但是她以為他戲弄夠了就過去了,卻不想。
“怎麽,安小姐不知道穿衣服還要把扣子給系上嗎。”
謝半安猜他絕對有強迫症,又想到她畢竟在人家的地盤,初來乍到忍了吧。慢慢吞吞去給他系紐扣,卻不能夠忽略他健碩的身材,臉微紅。
赫以楠低着頭看眼前的女人,她的呼吸淺淺的打在他的胸口,他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她其實很美。
終于一切打理妥當,謝半安跟在赫以楠身後下了樓。
赫安看到謝半安安全回歸大陸,似乎很是震驚。他覺得他的少爺不可能這麽容易的放過這個入侵者,于是狠狠地盯着謝半安。
劉阿姨眼裏卻滿是笑意。
“少爺,早飯做好了。您要吃嗎?”赫平禮貌說着。
赫以楠擡手看了看時間,又恢複了以往那個冷漠的樣子,“不了,直接去公司”,突然又看向她,淡淡道,“安小姐今天剛來,就不必去公司了。家裏又不養閑人,這段時間你在家就幫劉姨吧。剛回國,家裏早就舊了,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把裏裏外外都收拾一遍,照顧tom的飲食。劉姨,你也好久沒回老家看看了,這次就放你一個月的長假,赫安記得送劉姨回去。”
赫安摩拳擦掌,他明白少爺這是變相的冷落謝半安。他終于放下心來,對少爺來說他還算他的人,但是謝半安卻是老爺子的人,于是一臉挑釁的看着謝半安,“是,少爺。”
謝半安明白,短時間就是這樣了。她才剛來,赫以楠不會馬上就讓她插手的,沒有說話點頭應了。
男人領着赫平出了去。
很快劉阿姨就收拾妥當離去,臨了說,“安小姐,少爺的吩咐我也沒辦法。對了,少爺說tom就是院裏的那條哈士奇。”
謝半安笑着說了句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