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半安跟在赫以楠身後進了大廳,然後安安靜靜地退到一邊。
赫以楠看着着赫寒有些小心翼翼,“爸,兒子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飛機延誤來晚了,以楠向您告歉。以楠在外多年還記得一到冬天您的腿寒就會發作。以楠專門命人設計了這條中藥毯,聽人說很有用。只不過您說過不讓以楠聯系您,以楠便沒機會給您。這時正好可以做您的壽禮,幸好沒有淋壞,”說着頓了一頓摸了摸手中的物件,似乎很是珍視,然後看向跟在身後的青年,“赫平。”
赫以楠将懷裏的藥毯交給身後跟随的青年,青年接過剛要過去給赫寒。
赫寒卻擺了擺手止住青年的動作,開口道:“先放在小榻上吧。赫家家規嚴苛,家裏的下人犯錯受罰,即使你是少爺也不例外,不過看在你的孝心和在外多年今日回來的份上,便免去鞭罰,把家訓抄十遍吧。”
“是。”赫以楠低着頭輕聲回了。
這飯桌上的人誰都能聽出來老爺子的弦外之音,赫家的二少赫以楠跟赫家的下人沒什麽兩樣。
王府裏的人各個都會落井下石。
赫家的主母,赫大少爺赫以其的生母陳友珊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女人,保養的卻極好,就像一個美少婦。陳友珊貌似親切的慰問:“以楠啊,在法國怎麽樣?聽人說公司出了些問題,沒什麽事吧。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以其,以其一定會幫助你的。”
“是啊,以楠。你說大哥會幫你的,或者說這次你回來有什麽打算嗎?”赫以其聽母親說完應和道。
赫以楠笑了笑,“謝謝陳姨,謝謝大哥了。以楠。
赫以楠回了,便出了去。
只不過剛要踏出廳門,赫寒又出了聲,将之叫了回來。
“以楠,你剛回來對于中國的情況還不太了解。你身邊又都是些男人也沒個人照顧你起居。就讓半安跟着你吧,有她在,我放心。”
謝半安沒想到赫寒會是這樣的安排,雖驚訝還是馬上應下。
不光是她有些訝然,其他的人更是驚得說不出話,在別人眼裏她就是赫寒養的一條忠誠不二的狗,一條好狗怎麽會送人?!
赫以楠,說了句,是爸。便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柔聲道:“你好,赫以楠。”
在謝半安聽來他聲音裏有絲戲弄,她沒有遲疑地握上了他寬大的手掌,男人手上還是濕漉漉的,她淡淡道:“二少爺,你好。我是謝半安。”
随後便聽到赫以其諷刺道:“以楠你離家多年,還不知道吧。這位安小姐是老爺子身邊最為年輕得力的部下了。你可不要被安小姐這美麗的外表騙到,安小姐這幾年不知道拉了多少人下馬,那手段本少都自嘆不如。爸說過,狗貴在忠誠。安小姐你說是嗎?”
“大少爺玩笑了。”謝半安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說她是赫家的一條狗,沒什麽大不了的嗎,還是不慌不忙,恭敬回了。
赫以楠一臉審視地看着她,心裏暗暗想着,以後這游戲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