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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王府書房

謝半安安靜的站在案桌前,看着眼前坐着正在翻看資料的男人。男人近六十歲了卻依舊精神抖擻——她的主子赫王府的當家人赫寒。

赫家舊時祖上是朝廷的王爺,俗稱八旗子弟。所以赫家一直住在王府。

赫寒翻看完眉目一橫,冷冷的看向她。赫寒拄着拐,站起來慢慢走到她面前,将紙狠狠摔在她臉上,。女人依舊面不改色,輕聲道:“對不住,半安辜負了您的期望。”

“謝半安你沒将鼎盛拿下,我也就不說什麽了。畢竟中間插進來了‘夜城’的東家,可是你連這人一點點的邊角料都沒找到,我不得不懷疑你做事的能力了!!找了近一個月,你竟然交給了我一張白卷。”赫寒越說越怒。

謝半安知道上次鼎盛的事就讓老爺子很火大,這次怕是再也躲不掉了。

赫寒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力道極大。謝半安沒能承受住,一下子摔在地上。這時突然就奔進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護在她身前,“不準你再打我媽咪。”

男孩抱住赫寒的腿就咬上去,赫寒大痛,一腳将男孩踹到一邊。

“你媽就是個賤貨,你也是沒有爹的野種!!”說完就拿起拐杖要打他。

“煜白!!”謝半安一驚,迅速跪爬過來将男孩護在懷裏。不出一絲聲響的承受着男人近乎發洩的毆打。

男孩哭喊着,“媽咪,媽咪!放開煜白,放開!煜白替你擋着!”

謝半安緊緊抱着懷裏的孩子,安慰道,“沒事,媽咪不疼。不要看,閉上眼睛。煜白乖。”

男孩聽話含淚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最後默默閉上眼睛,小手卻緊緊攥着謝半安的衣襟。

******

黎明墨看着桌案後優雅喝咖啡的男人,那麽從容,那麽勝券在握,他的心情似乎極好。

“以楠,把鼎盛拿下算是你回來的第一步棋吧?”黎明墨試探道。

即便兩個人是過命的交情,他也猜不透眼前男人的想法。

赫以楠還是淡淡喝着手裏的咖啡,慢慢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俯視整個a市景色。對于黎明墨的回答,赫以楠不置可否。

“對了,以楠。六年前的那件事你查出是誰了嗎?是老爺子嗎?”

赫以楠搖了搖頭,将杯子放下,“不會是老爺子。是的話,他早就殺了我母親和我,哪會把我媽逼成那樣,把我送到國外自生自滅。那個人不簡單,藏得很深,不過一定是我們身邊的人。說不定把我和我媽害成這樣的就是那人一手策劃。對了,赫老爺子身邊那個女人是怎麽進王府的?”

黎明墨很是吃驚,“赫以楠,你竟然沒去查,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還有你不會是對那女人有意思吧。你可得離她遠點,她可是沒心沒肺的蛇蠍,就是赫寒的傀儡。大約是六年前,赫老爺子不知道在哪找到的,你家赫老爺子就一步步培養起她來。只要老爺子吩咐過的,她都能辦到,殺人放火。如今整個王府就連大少爺,三少爺也得叫她一聲‘安小姐’。”

赫以楠每聽一次就越想見見這個女人。他不是不查,如果他查的話,老爺子勢必知道他暗中的動作,沒必要打草驚蛇。

不知為什麽,自從那天遇見她,他總能記起她身上那股清香。

*******

謝半安看着床上睡熟的男孩,男孩的小手現在還在緊緊抓着她的一根手指。她暗暗慶幸,幸好他沒受傷。她摸了摸男孩的頭,細細端詳着,男孩長相俊美,他的眉眼有些像那個人。謝半安有些心疼,他才五歲,這個年紀的孩子其實應該無憂無慮的在父母的懷抱裏愉快的生活。

在這座王府宅子裏,他明顯不同。竟像一個小大人懂得隐忍,卻為她。有次她終于得了空閑去幼兒園接他,別的小朋友問他,“謝煜白,你沒有爹地嗎?”

他竟說:“我謝煜白只有媽咪,沒有爹地,也不想要有。以後我會保護媽咪。”

謝半安心裏一恸,低下頭吻了吻男孩的額頭。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幸好還有他。

為了保護他,她只得聽從老爺子的安排,做那些不光明的事。每次下手的時候她都在害怕,怕她做的事總有一天惡報會報在她和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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