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臉蛋腫得老高,晏秋就是心再大也不好意思出去見人,只得乖乖留在屋子裏養……臉面。(︶︿︶)=凸事後,她也曾問過采薇采歌那天晚上是否有聽到什麽動靜,結果倆人都搖搖頭表示沒有。
晏秋聞言,已經消腫的臉蛋又變得扭曲起來,她到沒想到自己如今越發的厲害,竟然悄無聲息就把自己的臉蛋弄成這樣,還好沒毀容。可是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所有人都沒有懷疑到冀王殿下身上,畢竟沒有人會相信清冷殘暴的冀王殿下會悄悄做下這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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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秋的臉蛋只養了三日便消腫了,此時盛夏的炎熱已經漸漸散去,很是清爽怡人,所以午膳過後,就帶着采歌去了花園。
她已經在王府呆了兩個月,卻不怎麽出自己的院子,今日出門倒是令身邊的采薇倆人驚訝起來。
王府裏也有座秋千,只不過比晏府的精致許多。晏秋坐在上面腳尖一點,便輕輕蕩起來,衣裙随風蕩起,閑适的不願意睜眼。
“主子您可真好看。”采歌把自己做的花環給晏秋帶在頭上,然後推動起秋千來。
晏秋扶端傾斜的花環,睜開眼睛扭頭狡黠一笑,語氣得意洋洋:“那是自然,你家主子我可是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美。”
“撲哧”假山後面傳來一聲笑聲,采歌一愣,誰在笑?
“笑什麽?難道你不覺得我漂亮嗎?”晏秋靠着秋千,手裏搖着團扇,打着哈欠到。
誰知采歌先是掃視了一圈,然後彎下身說到:“主子,不是奴婢笑的。”随後她站起來眉毛一豎,大聲喝到:“誰在那裏?還不出來!”
“仲卿唐突,還望晏姑娘莫要怪罪。”一道清風朗月般的聲音傳來,晏秋聞聲看過去。
只見男子面容俊秀,嘴角含着一襲青衫,羽帶綸巾。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在他的人笑容裏。
晏秋老臉一紅,有些尴尬。自己和丫鬟之間的人逗趣都被人聽了去,自然不自在。
好似看出了晏秋的不自在,徐仲卿笑笑“仲卿路過此地,冒犯了姑娘,還請見諒。”行動間一片風光霁月,磊磊大方。
“仲卿還有事,先行一步。”他突然看了一眼身後,随即拱手離開。
晏秋:“……”所以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收回目光,晏秋餘光一瞥,發現采歌正眼冒紅心,整個人癡癡的看着剛才那男子離開的方向。“采歌?你在做什麽?”
“啊……主子”采歌猛地回神,臉蛋紅的可以煮龍蝦了。
一向話多的采歌如今這副少女懷春的模樣根本逃不過晏秋的法眼,她眉毛一挑,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神情慵懶。“不知是哪位公子,怎的獨自一人出現在後院?”
采歌低頭扭捏道:“主子,那是王府的幕僚徐仲卿徐先生。”
徐先生?徐仲卿……晏秋頓時露出像雷劈了一樣的表情,那不就是冀王殿下的好基.友……也就是說,他們剛是情敵見面?雖然是應該他單方面的認為,可是自己真的搶了他的男人啊!
“徐先生不僅學識淵博,謀略過人,更是長相不凡,風流倜傥。而且奴婢還聽說他過目不忘,武功也是十分高強!”采歌一臉興奮的說着。
晏秋:“……”突然感覺自己弱爆了,可是……她為什麽要和他比啊!一定是沒吃藥,她搖搖頭。
“府裏的小蹄子們都在觊觎徐先生,前幾天西苑的鳴翠居然收到了徐先生的扇子。”采歌揪着帕子,一臉氣憤到。
晏秋:菇涼,我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洪荒之力。(* ̄ー ̄)
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道飄渺的琴音,聽得人滿身的疲憊皆去,渾身舒泰。
晏秋覺得猶如醍醐灌頂,整個人一下子清醒極了。然并卵,她還是欣賞不來,只覺得好聽。
“哪來的琴音。不如我們去瞧瞧!”這麽好聽的琴音,彈奏的人定時個大美人兒。
“莫不是王府裏養的樂工?”主仆二人一面往外走,采歌一面猜測到“可是王府裏可沒有樂工,殿下說不耐煩這個,把人全都攆跑了呀?”采歌也納悶到。
這麽一來,晏秋倒是有些驚訝,這不是王府樂工彈奏的,那那人技藝可真是高超。
要知道官宦世族子弟雖也會習樂,但都是貴廣而不在不貴精,貴賞而不在貴奏,晏秋雖家世低,但這些東西卻也是知道的。
“不會是徐先生吧!”采歌眼睛一亮,随即搖搖頭到:“不對,徐先生善蕭,奴婢還真是猜不到府內還有誰會在這裏。”
晏秋猜的對,還真是個大美人,可是看到大美人旁邊還站着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情就莫名的有點不美妙。
對面的人水榭裏,一襲白衣的女子正坐在案桌前,面前擺着一副琴,袅袅琴音傳來。
但最重要的是……,冀王殿下他在那裏,他終日一襲黑色蟒袍,身材欣長,站在青紗飄動的帳子裏。
負手而立,背對着晏秋,讓人看不到他的臉,女子奏琴,白衣飄飄,琴音悅耳,引人入勝。還真是有郎才女貌,一雙妙偶的感覺。
“她是誰?”晏秋沒想到冀王殿下這麽快就找“第二春”了。
采歌心裏恨死那個白衣女子了,此時聽晏秋問起,不由憤憤到:“不過是個破落戶,竟然使這起子腌臜手段。”
晏秋:“……”采薇這幾天脾氣略微有些大。
不過自己怎麽也有點呢?肯定是這幾天沒有美美噠的原因(︶︿︶)=凸
晏秋面帶扭曲轉過身離去,還回去睡一覺,不然會變醜的。而采歌諾諾跟在晏秋後面,奇異的沒有說一句話,要知道她平時可是話唠。
這邊水榭裏的倆人卻什麽不知道,一個閉眼傾聽,一個用心彈奏。
……
琴聲慢慢緩下來,梁清輕輕在琴上一撫,一曲做罷。
“妾身不知殿下在此,望殿下恕罪。”她起身盈盈拜下,低眉順眼,欣長的頸脖如凝脂,引得人想要去撫摸。
“你叫什麽?”冀王眉目間帶着冷冽,聲音清冷。
面前女子嬌軀一顫,柔順到:“妾身是玉清院的侍妾梁氏。”
他看着她的眼神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