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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附一臉焦急讨好的模樣看得瑾季嘆氣連連,雖瞧不上他那副德行,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臉上堆起笑看向木子,緩和道:“如今瑾淩大權在握,為與他抗衡,當務之急是你我将瑾淩的敵對勢力化零為整,只要視瑾淩為敵人的,都是你我的朋友才是!”

木子将茶杯端起,淡淡道:“我對公主并沒有什麽其它的意思,還請公主不要誤會才是,只不過,我是見過太多情之一物大過天的女人,公主的這些說辭恐怕還是說服不了我!除非……”她輕呡了一口茶,恰到好處地住了口。

“除非什麽?”柏秣還未作聲,瑾附迫不及待地出聲問道。

木子看着一臉心急的瑾附,嘴角微微勾起,玩笑似地道:“世子等你多年,至今還尚未娶親,當真對公主是一往情深!公主也該毫無保留才是!”

柏秣黛眉遠皺,“你這是什麽意思?”

木子淡然道:“今晚天氣不早了,按理說宮裏也因下鑰了,公主不如就在季王府裏留宿一晚,明早再做打算!”

柏秣聽木子話裏似有深意,想她能在宮裏下鑰之後出來,自然是在宮裏安排了人手,自有辦法回去。

如今看來,這木子是要斷了她的後路,想她要是在季王府待上一晚,衆人皆知,瑾附對她癡心一片,即便是沒有什麽,傳出去,怕也是百口莫辯。

可若是要取得木子與瑾季的信任,她與瑾附就不能是沒有什麽。

她咬了咬唇,狠下心,看向一旁的瑾附福了福道:“但憑世子安排!”

瑾附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只知愣在那裏呆呆地看着面前貌美如花的柏秣。

瑾季看了看自己鐘情柏秣許久如今終于得償所願的傻兒子,嘆了口氣,起身向內堂走去。

木子見瑾季默許,看着瑾附淡淡道“公主只有成了我們自己人,我與季王才能毫無保留地信她!”

瑾附瞥了木子一眼,冷冷道“我有話與秣妹妹說,還請你避一避!”

“這是自然”木子理了理衣角邊的褶皺,悠悠然起身,朝內堂走去,裏面已有蕭旬與瑾季在侯。

見木子走了,瑾附執起柏秣的手,看着她深情款款:“秣妹妹,自始至終我都信你,你說什麽我都信!這麽多年來,我對你的心從來都未變過!你若不是真心要與我在一起,我跟父王說,他決計不會為難于你!”

柏秣長長嘆了一口氣,瑾附對她的癡情如同一根套在她脖子上的麻繩,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又不得不扯着它往上爬,她無言地傾身靠在他的身上,在昏暗的燈光下誰都未曾看見她緊閉的眼角處閃動的淚光。

那夜下了一整夜的雨,第二日的天,蒙蒙亮起,布起薄薄的霧,為天地遮起一層輕薄的面紗。

柏秣拖着身子從房裏走出,她擡着頭看向天,空中悶雷滾滾,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天,只怕還未亮起,又要黑了!

苦笑着,她攏了攏披風,向外走去。

剛出府門,就看見侯在遠處着一身灰白鬥篷的木子,蕭旬撐着一把油紙傘站在她的身後,見到她出來,木子并未上前,就站在遠處看着她,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在沉沉的霧霭裏仿若會攝人心魄的精靈。

“在楚國花園的那晚從背後推我的那人是不是你?”

柏秣茫然出聲,“你說什麽?”

木子勾唇一笑 ,“沒什麽,都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你與瑾淩之間已經回不去了!你除了背叛他別無選擇!”她向前跨出一步,走出蕭旬撐着油紙傘的庇護下,雨滴稀稀拉拉地落在她的身上,卻又沿着她的披風滑下,落入溝渠,奔流入海。

她傾身向前附在柏秣耳邊說道:“你已沒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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