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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

淋雪共白頭這種浪漫的事情,不适合持續太久。

雪越下越大,梁西京任由施好拉着自己在院子裏逗留了一會,把她拽回屋內。而後折返回車裏拿了條幹淨的毛巾,給她擦頭發。

雪融化在她烏黑的發絲裏。

梁西京蹙了下眉,低聲道,“頭發都濕了。”

施好仰頭,望着他給自己擦發絲的嚴肅模樣,唇角微彎,“梁西京。”

梁西京:“嗯?”

施好伸手,戳了戳他臉頰,故意逗他,“跟我出去淋雪不開心?”

“……”

“想什麽?”梁西京垂眼,“怕你感冒。”

施好搖頭,“不會的。”

她很有自信,“我身體素質很好。”

話雖如此,梁西京還是不敢冒險。

給施好擦幹頭發,他去屋子裏找吹風機。奈何這套房子還沒到購置這些東西的那一步,什麽也沒找到。

“沒事的。”施好接過半幹的毛巾,望着他,“你低頭。”

梁西京低眼。

施好踮腳,把毛巾搭在他頭發上,咕哝道,“梁總,頭發短也不能忽視吧?”

梁西京被她的話逗笑。

他任由施好在他頭發上隔着毛巾揉搓。

半晌,施好才收手,“好了。”

梁西京嗯聲,擡手捏了捏她臉頰,緩聲道:“要逛一逛嗎?”

施好眼睛亮亮的,“要。”

梁西京帶施好過來看的這套房子,和公館去公司的距離相比,要稍微遠一點。

不過,也還在能接受的範圍裏。

莊園占地面積很大,除了一棟矗立的別墅之外,前院有一個很大的花園院子,有秋千,有涼亭,以及一個透明玻璃房,适合喝茶看書。

後院有露天的游泳池,還有單獨的健身房,和一大塊空出來的空地。

施好和梁西京上了樓,望着那塊空地,施好忍俊不禁,“那是留給我種菜的嗎?”

梁西京撓了撓她的掌心,微微一笑,“你想種什麽就種什麽,那兒由你單獨支配。”

聽到這話,施好揚了揚眉,“你的意思是,只有那兒我能單獨支配?”

“?”

梁西京随即反應過來,自己說話有漏洞,不夠嚴謹。

“不是。”他第一時間糾正,“這個家都是你的,這兒的所有,你都有單獨支配權。”

聞言,施好轉頭望向他,“那你呢?”

“你對我,永遠有單獨支配權。”梁西京瞧着她此刻靈動的模樣,心念微動。他低頭,輕輕吻上她的下唇,嗓音沉啞道,“我屬于你。”

他可以是她的單獨所有。

聽到梁西京的話,施好眼眸裏的笑意深了,“那還差不——”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梁西京趁虛而入,堵住她的唇,不再讓她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兩人站在二樓陽臺處,親了許久許久。

親到施好的嘴巴發麻,梁西京才依依不舍地往後扯了扯。他斂睫,盯着她紅腫的唇瓣,眸色微沉。

“你……”不小心撞上他眼神,施好心跳劇烈,“克制一點。”

梁西京勾了下唇角,再次貼上去。

這一回,他比剛剛要溫柔很多很多,“我盡量。”

他說。

莊園很多東西都不齊全。

若非如此,施好真心覺得,梁西京可能會提出在這兒“午睡”後再回家。

在莊園轉了一圈,兩人收到孫伯打來的電話,問他們會不會回家吃午飯。

挂斷電話,兩人離開莊園回家。

路上,施好低頭看着手中的戒指,隐約覺得有點兒眼熟。

剛剛梁西京求婚時她沒仔細看,這會瞅着,總覺得這枚切割的藍色鑽石戒指在哪兒見過。

思及此,她轉頭問旁邊的“司機”,“這枚戒指我是不是在哪兒看過?”

下過雪的緣故,路道有些滑,大家車都開得很慢。

前方的車踩下剎車,梁西京跟着踩下,這才回答施好的問話,“想不起來了?”

“?”

施好一懵,狐疑看他,“我真見過?”

梁西京颔首。

施好瞪大眼睛,“在哪?”

“慢慢想。”梁西京并沒有要現在就告訴她。

施好:“……”

瞥見施好苦惱的神色,梁西京眸光流轉,嘴角往上牽了牽,“到家還沒想起來我再告訴你。”

施好哦了聲,舉起手中戒指努力地回憶,“你要不要提示我一下?”

梁西京無奈一笑,終歸是舍不得看她冥思苦想煩惱,提醒說,“紐約。”

這兩個字出來,施好愣了愣,腦海裏湧入一段有些許久遠的畫面。

施好給梁西京做秘書時,常常會陪他去很多國家,很多城市出差。紐約算得上是他們去得很勤快的地方。

第一次去,是施好做助理時,那會還有些拘謹。

後來因為去的次數多了,她也就自然而然放開了很多。

施好盯着面前的戒指,想起第一次陪梁西京在紐約參加的拍賣會。

想到這,她不可置信地扭頭,“這枚戒指,是不是我陪你參加拍賣會時出現的那一枚?”

施好依稀記得,那一天她陪梁西京和合作方見完面,聊完公事後,又陪他去了拍賣會現場。

前一天沒睡好,到拍賣會現場時,施好昏昏欲睡。

慶幸的是,梁西京沒有必須要拍下來的東西,所以施好也不用打起十二分精神去競拍。

她興致缺缺的,一直在旁邊走神。

直到聽見介紹人介紹即将要拍賣的藍色鑽石戒指,她才擡起頭,目不轉睛看了會。

施好喜歡藍色,淨度級別高的藍鑽更是稀缺。那一刻的施好,純粹是抱着一飽眼福的心态,看完了展示,聽完了拍賣。

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枚藍色鑽石戒指在拍賣會現場被一位收藏家拍走了。

恰好紅燈。

梁西京莞爾,低聲問:“想起來了?”

施好倒吸一口氣,吞咽着口水,“真是那一枚?”

梁西京點頭。

施好錯愕,“可是那會不是被人拍走了嗎?”

梁西京:“我找人買回來了。”

“……”

第一時間,施好把戒指取下。

看到她這個舉動,梁西京擡了下眼,“要反悔?”

“不是。”施好慌亂解釋,“你就不能送一枚便宜點的?”

梁西京神色自若,“這個也不貴。”

“怎麽不貴?”施好腦海裏浮現了一個模糊數字,心跳比梁西京剛剛親自己時還要快,“梁西京你不能這麽浪費。”

她在腦海裏飛快算了算,這枚戒指的價格,好像比梁西京要送給她的公館還要貴。

梁西京一笑,“送給你的,怎麽會是浪費?”

施好嘴唇微動,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反正不能戴,我會被搶劫的。”

她一臉嚴肅。

梁西京失笑,“不會。”

他說,“我可以給你安排保镖。”

施好無言,想提醒他說重點不是這個。

同樣的,梁西京也知道她的意思。

他緘默了會,音色低緩地說,“好好。”

施好:“什麽?”

梁西京眼睑微垂,“我想把你喜歡的都送給你。”

他想對施好好,想寵着她。至少,至少要把她童年的那些缺失,都一一彌補回來。

所以只要是施好喜歡的,無論多貴,亦或者是多難拿下,他都願意費盡心思,用盡全力去争取到,然後送給她,讓她開心。

施好心口似有暖流流淌。

她怔松望着梁西京,知道他的意思,“可是——”

“沒有可是。”梁西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你是我梁西京的未婚妻,再昂貴的物品,也只是你的陪襯。所以不需要有任何壓力。”

他知道施好是怕弄丢,淺聲道,“如果你覺得平時上班戴這枚戒指不方便,我們就換一枚低調的。但送給你的,就是屬于你的。”

聽完梁西京的話,施好沉默良久,只能答應,“好。”

她重新把戒指戴回去,“那以後要陪你出席活動,我就戴這一枚。”

梁西京笑,“不戴婚戒?”

“……”施好張了張嘴,在梁西京注視下憋出一句,“輪流行吧?”

梁西京說好。

求婚戒指的來路施好想起來了,她又開始有別的問題,“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梁西京:“求婚?”

施好眨眨眼,“所有。”

梁西京想了想,一一告訴她,“戒指有段時間了。”

戒指是兩人複合之前,梁西京就找人聯系上了那位拍走的收藏家,把它帶回了家。

“啊?”施好詫異不已,“有段時間是……多長時間?”

梁西京:“你辭職不久。”

施好訝異,“你不是專門買來送給我的?”

她有點兒傷心。

梁西京哭笑不得,他把車開入老宅,停好,這才回答她,“說什麽呢?”

他低頭,解開兩人安全帶,“除了送給你,我還能送給誰?”

施好不說話。

驀地,她反應過來,“你……”

“我什麽?”梁西京推開車門下車,又繞到她這邊替她開了車門,把手遞給她,“先下車。”

施好握住他的手臂,有些不是很确定,“我們分手了你買來做什麽?”

梁西京瞥她一眼,似開玩笑,又像是借着玩笑話吐露真心,“想着你哪天答應我複合了,我要第一時間把你綁住。”

再也不讓施好有機會輕輕松松說分手,離開他。

畢竟未婚妻和女朋友兩者還是稍稍有丁點兒區別的。

施好被梁西京的話嗆住,“你不覺得這樣有點兒過分嗎?”

梁西京:“哪過分了?”

施好:“……我要是想走,戒指也綁不住我。”

梁西京牽着她進屋,低聲道:“我知道。”

可當下那會的他,只能想到這麽一個不怎麽光明的辦法。他就想用婚姻把她綁住,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看他低落的樣子,施好忽而于心不忍。

她回握着他的手,正準備許下承諾,告訴他她以後絕對不會輕易說分開這兩個字,梁亨的聲音冒了出來,“你們站在門口做什麽?還不快進屋吃飯。”

“……”

兩人溫情被打斷。

對視一眼,施好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輕聲,“吃完飯跟你說。”

梁西京:“嗯。”

換上鞋,兩人洗了手往餐廳走。

一坐下,梁亨便看到施好手中的戒指。他瞟了眼坐在施好旁邊的梁西京,朝孫伯道,“去拿瓶我收藏的酒過來。”

孫伯正要去拿,梁西京蹙眉:“您不能喝酒。”

梁亨老了,身體毛病很多。

醫生說得最多的就是不能抽煙不能喝酒。

梁亨觑他一眼,往施好那邊指了指,“今年是新年第一天,家裏又有大好的喜事,我喝一杯都不行?”

“……”

這話出來,梁西京和施好都沒有辦法再拒絕。

兩人對視須臾,梁西京松口,“那您只能喝一小杯。”

梁亨:“啰嗦。”

他笑盈盈地望着施好,說道,“好好,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他嫌棄地指了指她旁邊的梁西京,“以後他呀,就交給你管着了。”

施好一怔,“梁爺爺,我們——”

話還沒說完,梁亨觑她一眼,“怎麽還喊我梁爺爺?梁西京求婚沒有成功?”

施好稍頓。

梁亨道:“以後就喊爺爺,跟梁西京一樣。”

施好嘴唇微動,輕聲說:“好。”

梁亨點點頭,笑容慈和,“以後呀,這就是你的家。在外面要是受了委屈,別忘了回家跟爺爺說,爺爺給你讨回公道。”

他指了指梁西京,“他欺負你,你也要告訴爺爺,爺爺替你教訓他。”

聞聲,施好眼睫輕顫。

梁亨這些話,比梁西京說的那些,更讓她感動,“好。”

施好啞聲說,“我會記住的。”

吃過午飯,施好和梁西京在客廳陪梁亨看了會新聞。

看完,梁亨回房午睡。

施好也有些犯困了。

梁西京看她這樣,唇角上翹,“我們也回去睡一會。”

兩人昨晚睡得實在是有些晚。

施好嗯聲,被梁西京拉回房間。

換了衣服,兩人躺上床。

沒躺下之前,施好是困的。可躺下之後,她又好像沒有那麽想睡覺了。

梁西京垂眼瞧着懷裏人翻來覆去,出聲問,“睡不着?”

施好舉起手,讓他看戒指,“……我壓力好大。”

梁西京啞然,“剛剛在路上跟你說的,這就忘了?”

施好幽怨看他。

她沒忘,可換作是別人,也肯定會有壓力的。

梁西京拉下她的手,嘴唇貼了上去,在她手指上落下戲濕濡的吻。

施好手指輕顫,心口激動。

她咬着下唇,有些受不了梁西京這樣的撩撥,“梁西京……”她聲音輕顫,“你在做什麽?”

梁西京垂下眼,從她手指往上,在她掌心,手腕都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親了好一會,他擡眸告訴她,“親我未婚妻。”

施好心口一顫,嘴唇翕動想說點什麽,還沒說出口,梁西京忽而傾身而下,輕輕咬住她下唇,掌心捏着她後頸,溫柔舔|吮。

莫名的,施好緊張感消失。

她不再擔心那枚戒指,和其他更多瑣碎的事情,她所有注意力被梁西京牽引着,她感受着他的懷抱,感受他炙熱滾燙的身軀,感受他的親吻。

很多很多。

窗簾不知何時合上。

等施好再反應過來時,房間內的溫度已經極具升高。

她被梁西京緊緊地扣在懷裏,和他糾纏。

大年初一。

施好和梁西京午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房間內恢複寧靜時,施好已經累的思考不動,老老實實窩在梁西京懷裏睡下了。

借着窗簾縫隙照進來的光,梁西京把人擁的更緊了一些。

陪着施好睡了一會,梁西京起床下樓。

他到樓下時,梁亨已經午睡醒來,和孫伯在客廳下棋了。

聽到動靜,梁亨瞥他一眼,“待會陪我下盤棋。”

梁西京應下。

過了會,梁西京坐在梁亨對面。

兩人目不轉睛盯着棋盤,全神貫注博弈着。

下完,梁亨贏了。

他這才開口說話,“上午帶施好去莊園了?”

梁西京點頭。

梁亨知道莊園的存在,也知道梁西京托了關系,直接把莊園的名字變更為施好單獨所有的。

這些,他都知道。

同樣,他也不會去幹涉。答應兩人在一起的那天起,梁亨就已經徹徹底底放手了。年輕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想到這,他問梁西京:“施好喜歡什麽樣子的車?”

梁西京知道他意思,撓了撓眉毛說,“那枚戒指就足夠讓她有壓力了,您別送太貴的。”

梁亨睨他一眼,輕哼道,“怪不得好好之前要和你分手,一看你就不了解她。”

梁西京一頭問號,“她跟我分手,應該不是我不了解她的原因吧?”

梁亨才不承認是自己插|手幹涉的原因,沉聲道:“女孩子說不要,很多時候都是要。”

他教育梁西京,“好好不想要太貴的,是怕上班引起議論,而不是不喜歡。”

梁西京沒有反駁,他清楚的知道,梁亨說的有道理。

思忖片刻,梁亨道,“這樣吧,我送她兩輛車,一輛貴的,她平日裏和朋友出去玩可以開,一輛上班代步的,這個總歸不會有問題吧?”

孫伯出聲:“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梁西京瞅着這兩位老頭子,自然不會反對,“您覺得合适就行。”話落,梁西京想起來問,“那您這個,算是給她的什麽禮物?”

接收着梁亨看過來的目光,梁西京眉峰稍揚,暗示道:“這應該不是您見孫媳婦應該送的禮物吧?”

梁亨聽出梁西京話外之音,他在嫌棄他送的這個禮物不貴重,且不那麽有用。

“新年禮物。”他沒好氣瞪他,“其他的我心裏有數。”

就算梁西京不提醒,梁亨也不可能只送施好兩輛車作為她答應梁西京求婚,當他們梁家孫媳婦的禮物。這些,他另有準備。

聽梁亨這麽一說,梁西京放心了。

“那我就先替我未婚妻謝過爺爺了。”

梁亨觑他一眼,“沒出息。”

梁西京兀自笑笑,“她最需要的,是您的認可。”

梁亨也懂。

他嗯了聲,“你先看看車,告訴我好好喜歡什麽樣的,我讓人去訂。”

梁西京颔首應下。

兩人在樓下下棋。

施好這一個午覺,睡到四點半才醒來。

她睜開眼時,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施好大驚失色,忙不疊從床上爬起來。

早上起得晚也就算了,她下午怎麽也睡了那麽久,這也太不禮貌了。

匆匆洗漱完,施好下樓。

她到樓下時,梁亨和孫伯都不在家。客廳只有梁西京在,他捧着一本書在看。

聽到聲音,梁西京側目,眼眸微揚,“醒了?”

“嗯。”施好朝他走近,四處張望着,“梁爺爺他們呢?”

梁西京擡手,牽着她到沙發上坐下,“又忘了喊他什麽?”

施好:“……”

她拍了下梁西京手臂,“他們不在家?”

梁西京告訴他,“找許實爺爺他們打麻将去了。”

施好愕然,“爺爺他們還喜歡打麻将?”

梁西京:“老了的樂趣。”

施好撲哧一笑,“那你怎麽不陪他們去玩?”

梁西京攬着她的腰肢,睨她道,“我走了誰在家等你?”

他不想施好醒來一個人都找不到。

雖說現在有手機,聯系很方便。但梁西京還是想在家等她,讓她下樓就能看見自己。

施好哦了聲,唇角往上翹了翹,“那就先謝過梁總啦。”

梁西京捏了捏她白皙臉頰,很是計較,“梁總?”

“……”

施好頓了頓,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梁西京?”

梁西京目光灼灼盯着她,“不對。”

他低頭,抵着施好的鼻尖,嗓音沙啞道,“好好,你知道我意思。”

梁西京溫熱的氣息拂在她面頰,施好耳廓微熱。

她下意識舔了下唇,有點兒不好意思,“那……未婚夫?”

這個稱呼,梁西京滿意了。

瞧着他略顯得意的樣子,施好忍俊不禁。

“只是一個稱呼,你這麽高興?”

梁西京挑眉,“你不高興?”

“高興。”施好不敢說不高興,她擡手,勾着梁西京脖頸,“剛剛睡得有點久,我們也出去走走?雪好像停了。”

梁西京颔首,問她,“想不想去許家轉一轉?”

施好猶豫,“那兒人多嗎?”

“不多,就許實一家人。”梁西京道,“你要是緊張,我們就下次再去。”

施好搖頭,“遲早要見的,就今天去吧。”

梁西京牽着她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看到施好修長纖細的,沒有任何裝飾品的手指,“戒指呢?”

施好:“摘下來了。”

他們在床上運動時,她怕弄丢,所以摘下來了。

梁西京讓她在門口等他會,他去拿下來。

把戒指重新戴上,施好茫然,“去許家也要戴着嗎?”

是不是有點兒誇張了。

梁西京:“今天戴,之後随你。”

十分鐘後,施好才知道梁西京讓她戴戒指的用意在哪。

大年初一還沒過完,梁西京向施好求婚成功,有未婚妻的消息,通過許實一家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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