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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遲宴頓住了腳步,渾身散發着陰沉的氣息。

他從來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就算應寶缇沒說過,他也早就知道夏煙是誰,更清楚他們之間的故事。

她終究還是被薄北寒的煙花打動,心軟了。

遲宴一言不發的跟兄弟三人告辭離去。

應寶缇未得開口便被兄弟三人帶回了家中,苦口婆心的勸她莫要再重蹈複撤,在他們看來薄北寒根本配不上她。

應寶缇嘆息一聲,婉拒了三人的勸解,獨自回了房間。

“明天的婚禮,還能不能辦成了?”

應朗眉頭皺的老高,“薄北寒這個渣男簡直陰魂不散,這也不是辦法!”

應倫嘆息着,“方才寶兒似乎有些心軟,就連阿宴也看出來她的态度,恐怕這會人正在氣頭上,明日的婚禮……”

沉着穩重的應熊當即決定,這次不給薄家一絲喘息機會,連夜找人做事。

應倫附在應朗的耳邊也說了幾句話,應朗點頭贊道的确是馊主意,不過管用就行。

陽光明媚的日子裏,沒有過多鋪張的裝飾和繁冗的儀式,這是一場簡單舒服的婚禮。

這裏只有親友,沒有外人的私人海島。

應母按着應寶缇的雙肩,“媽媽很遺憾沒有陪你長大,可今天要送你出嫁,也想要再确認一遍。”

“寶兒,你要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不管做什麽決定,媽媽都支持。”

她緊緊地抱住應母,貼着應母的心跳聲,“謝謝媽媽,我一定會幸福的。”

應家兄弟互相看了看另外二人,心裏卻有些擔心。

應寶缇只穿着一身極其簡單剪裁的修身白色婚紗,發上別着小頭紗,緩緩走出來時卻自帶美好的柔光。

在場的親友無不被經驗到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當應父剛要把她的手放在遲宴的手上時,突然出現一聲不和諧的一句,“放開我的妻子!”

薄北寒将炸藥都綁在了身上,推開了所有保安直接沖了進來。

遲宴目光冷森森的,如寒冰般的利刃,讓身邊的應寶缇也感受到了他的低氣壓。

“報警。”

“我看誰敢!”

薄北寒用炸藥威脅着,無人敢在動彈。

“煙煙,你的名字不是什麽應寶缇,夏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我是你的丈夫,我來接你回家!”

所有親友們紛紛指責薄北寒,槍口一致對外,讓人趕走他。

“當年我們在天臺擁吻不小心跌倒,她耳後受傷有了疤痕,始終無法消除。誰敢說她不是煙煙,可以親自去查看!”

應母站了出來,“你可以好好看看,我女兒并沒有什麽傷疤。”

薄北寒臉色慘白,“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也有一些年輕人站出來說應寶缇一直在這裏生活,他們是十幾年的同學了,從來沒有煙煙這個人。

薄北寒見狀,甚至覺得自己出了錯覺,或者世界上果真有雙胞胎?

可若她不是夏煙,為什麽應家會對薄氏出手!

就在今早他得知國內的消息,一夜之間薄氏分崩離析,薄母受不了刺激直接癱瘓了,向妍也消失不見。

他執着地高聲喊道,“煙煙,你離開的這些天裏,我每天都在博物館失蹤的那些東西,屬于我們的回憶并沒有丢失!”

“我又重新買回你喜歡的那張床,婚紗也重新定制,所有東西我都可以重新找回來,你也回到我身邊好嗎?”

“煙煙,再給我一次贖罪機會,讓我們回到以前幸福的時光!”

應寶缇背過身去,雙眼中的淚泫然欲滴。

遲宴臉色深沉,上前抓住應寶缇的手,溫聲道:“寶兒,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她擡眸間看到的是遲宴無比堅定的表情,緊握着拳頭,仍舊沒有看薄北寒一眼,說道:“薄先生,你走吧,夏煙女士已經在那場意外中走了,我不是你的夏煙。”

薄北寒當做聽不懂,固執的上前想要抓住她,遲宴攔在中間。

“你給我滾開,不怕死嗎?”

遲宴直挺挺的站在應寶缇的前面,輕描淡寫的點頭,“怕啊,但是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守護。”

薄北寒冷哼一聲,目光看向背對着他的應寶缇,“煙煙,我們之間都是被向妍挑撥的,一切都是誤會。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你好好解釋吧。”

下一秒,隐藏多時的向妍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直接拿刀沖到了應寶缇的面前。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向妍的刀已經架在了應寶缇的脖子上。

“薄北寒你胡說八道!”

“她這麽快換了身份嫁給別人,肯定早就有預謀的背叛你。虧你還情深不悔,為了她要死要活的!”

“夏煙,你毀了我的人生,還想重新開始再嫁別人過好日子,做夢!”

“這位先生,你還不知道吧,夏煙她就是個騙子,殘花敗柳身子早就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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