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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美麗的獵物

“你想的沒錯。”王子期點頭,吃得噗溜嗤溜的,美着。

“媽,你怎麽不意外呀。”母親的淡定讓她有些奇怪。

“意外什麽呀,我昨天就知道我不用在定時來醫院了,媽我昨天還自己出來逛了呢。”藍馨淺淺一笑,蒼白的面頰多了幾許健康之色。

“原來你們昨天瞞着我見面了呀。”她一想就想起昨天母親在門外跟她說要走走,她迷糊爬起來又被她哄回去睡,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我們沒有要見面,只是巧合碰面。”

王子期笑呵呵為自己辯解。

“這年頭的巧合真多呀。”說到巧合,她便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惡魔,不知道他在車裏,怎麽樣了……

“怎麽了?”接收到他們目光,蘇非回神才發現她的手不由的便是放到脖上,來回細細撫着脖子,這奇怪的動作惹來他們的目光實在是很正常的事。

“啊,沒什麽,脖子養。”笑笑,她順便多撫了幾把才放下手。

“真是這樣就好了。”

王子期若有所思應了話,不多時,他們也吃飽,拿着藥單去一樓拿了藥,王子期叮囑她一些事宜後,母親去接受拍片檢查,看看她還有哪裏出了問題。

“謝謝!”藍馨被送入檢查後,兩人來到種滿綠色植物的長廊,站在長廊盡頭的圓角,一人倚了一邊,她感激的話随風飄蕩,柔柔輕輕撫摩着佛入他耳垂。

“說謝謝多客氣。”王子期眯眼望向天際的晴空,回答的語氣聽來很是沮喪。

“哎喲!你這是什麽反應啊。”

“我的反應不就是在告訴你我很傷心嗎?”

“少來了。”倚着白色牆壁坐于石頭光滑柱欄,蘇非調侃着懶懶回話。

“诶,我說你圍着個大圍巾的,不熱嗎?”

“熱?你有沒有搞錯啊。”現在才是多少月,冷着呢,別看她穿得少,裏面可暖和了。”

“額……”王子期一窘,難道不這麽問要他直接問她是不是怕脖子上的吻痕跡被人發現啊?他一直都在觀察她,哼哼!她脖子上的吻痕別想逃過他的火眼金睛。

“你別一副八卦望着我好不好,你現在身上可是穿着很招搖的白大褂。”

“你哪看出我八卦了?”他冤枉喊道。

“還說沒有,你滿眼滿臉都在傳遞着一種很八卦的信息。”

王子期:“……”

“好了,改天有時間出去喝喝小酒,聊聊人生吧,我去看下母親好了沒有,反正你時間多得很,又不怕沒時間去找我玩。就這樣了。”

蘇非跳下橫欄,拍拍小手一臉淡然。

“喂!你不會這麽無情吧?”

王子期愣了塄不可置信瞪着她離開的背影,一臉的受挫。他其實是想跟她談談情,說說愛的啦……誰有那個閑時間和無聊人生,聊理想啊……

“遠處的蘇非似是知道他還僵在原地,回頭朝他嬌俏一哼,做個大鬼臉,一甩裙尾溜得不見蹤影。

難得看她這麽活潑一面,王子期笑得很神經質,連撞到人還在傻笑。

“王醫生,你、你沒什麽事吧……”被撞到的小護士一臉桃花,關心看着傻笑的俊美上司,擔憂發問。被問候的某人只顧着笑,哪還有心回她的話。

“王醫生,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主任看看……”一雙小手主伸過來挽住他,看似擔憂攙扶,誰知道那小手卻是貼得死緊,跟吃人豆腐似的……

“啊……”許是腰被人摸來摸去讓王子期回神,清醒的他一轉頭就看到小護士那一臉羞紅和春意泛濫的眼,吓得他趕緊扳出平時醫生的架子,吓得小護士委屈剁小腳,傷心的揮舞着白袖子,就差沒掩面奔跑,淚灑長廊……

回來後的蘇非歡天喜地出去購菜,今天應該要慶祝慶祝,這幾年壓得她喘不過氣的心事終于得已松開,她渾身都是輕松地在冒泡,提着菜籃子嘴角哼着不成調的曲。颠着小腳跟.

她真的很開心,很開心,母親好了,她也放心,也便可以去找一份輕松一點,正常點的工作,不用在日夜颠倒,賣笑般在夜場裏供人欣賞了。

此時天色将晚。

一路而過,她歡快的調調悠揚婉轉,沁着說不盡的歡樂。

歡樂一路跟随,卻在她身影落入家門口邊時,生生被中斷的嘎然而止,只因家門大敞,門邊高貴的紅色自動旋轉椅坐着的那一個高貴優雅,滿身邪氣測露,手端紅酒淺抿的男人太過耀眼刺喉。

一舉一動,在簡單不過的動作也能從他身上流轉,散發出足夠致命吸引人的無上光芒。

一身黑色西裝裁剪出他黃金比例身材,精湛短發幽幽發出刺目流暢光線,他眯眼,看着提菜籃,一身簡單家具運動裝的她,嘴角邪邪半勾,低沉嗓音如大提琴,道出她心跳如鼓的話;“你回來了。”

明明是那麽溫柔的話,明明是歡迎回家妻子般的口氣,她卻聽得渾身如墜冰窟,手腳麻木,僵得走一步都是要花上全身力氣方能邁出。

“我母親呢!你把她怎麽樣了……”臉色驟白,她凄聲厲吼。渾身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激動,在晚風中瑟瑟發抖。

她靠近他,那聲聲凄厲的憤怒質問連空氣都被沁出一片悲涼。

幾個黑色保镖把她包圍其中,不讓她有機會靠近他半步。她只能無助的瞪着恨意雙眸,死死從人牆細縫,剮刺向他。

“讓開!”他輕輕一喝,那些人自行讓開,他高貴優雅的樣子因為正常微笑,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邪氣和陰恨無情。

“你這個畜生!我母親呢。你到底把她怎麽樣了!”她握緊的拳頭無助顫抖,眼底染上絕望灰白。

“想知道她在哪裏嗎?”他輕舉紅酒杯,淺淺抿了小口,輕聲問她。

眼眸一閉,三年前他們把母親帶走的那一幕又重新浮現腦海,這個男人,他絕對是有着天使面孔,惡魔之心的撒旦……

她以為隔了這麽幾年,一切都過去了。

她蘇非沒有那個狼心狗肺的父親也可以把母親養得很好,她以為生活會是平淡而充實,她以為什麽都好了……

可這男人的出現,就像是活生生把她的心剝開,強迫她堕入他編織好的那個地獄深淵……

“把我母親還給我,你這個混蛋!”蘇非失控沖過去,狠狠掐着他脖子,瘋狂的指甲因為憤怒割劃着他脖項,一倒倒細紅的長長傷口在她指甲下綻開。

他在笑,笑得無害而邪惡。沒有讓手下阻攔她,也沒有親自阻止她,只是任她一聲聲咆哮,掐得他連紅酒都快要咽不下去。

“我給你殺死我的權利,但是請你記好了,如果你殺不死我,那我,會變本加厲的要回來……”溫柔如絲的語氣,嗜血的眼眸,明媚俊朗的笑容……

“你這個惡魔!我今天非殺了你。”手揚起,一巴掌狠狠甩上他微笑的俊臉。

微笑僵在嘴角,脆應的巴掌聲消失,他笑了,如花一樣綻笑出絕色,伸手細細撫上被她煽打的位置,“打得好。”

她還沒來得及消化掉他這話,身子騰空,她被舉起,像個破碎的布娃娃,于他手下被抵入地板,手背被他冰冷的皮鞋踩上,每一轉,便是讓她咬緊牙關,額際冷汗直冒的疼……

“你蘇非……還沒有資格跟我讨價還價,更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對我來說不過是個獵物,我讓你生你便沒有茍延殘喘的機會。”

被她踩緊的手青筋爆裂,指甲渾合着泥土的地板生生被她用力過度,撕裂斷開……

即使被他踩在腳下,她也不會像可憐的狗,乞求他憐憫她……

“挺有骨氣的。”腳背的疼頓消,他挑起她倔強繃緊的下巴,眼眸全是玩味。“骨氣,有的人生來就有,有的人則需要被逼到一定地步才會出現,那樣,會是一種驚喜和樂趣。你越是如此垂死掙紮,我就越看得開心……”

“哼……”

輕哼,他的腳退開,她在他眼皮緩緩爬起來,正眼也沒有看他,嘴角噙着諷刺。

“沒骨氣的人,只會變态去掠奪別人的幸福,用別人的痛苦來掩飾他的痛苦,而你,恰好就是這種人的面首,真是可憐……”

母親被他的人帶走,她腦子很亂,如同被捅的馬蜂窩,可理智讓她不得不冷靜下來,手背因踩傷,她一動一抽幾晃間,傷口開始泛紅,掉了一層皮的位置有血在慢慢滲透。

很疼,她卻沒有皺眉,她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在有一絲脆弱……

“嘴巴真倔。”他交疊修長雙腳,用幹淨的手絹擦拭手,然後有保镖半蹲下身子,替他擦拭掉剛才踩她的鞋底。”不要以為我有多喜歡你,那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潤上紅酒的薄唇染了鮮活之色,邪魅中多了幾分無情。紙巾飄落,灑下一道白色光線,白色屏障恰好蓋到人臉上,好象他這舉動,在提醒着她不過與被他仍掉的這廢紙一樣,髒……

“我從來不企求會被你喜歡上,那樣我會覺得我比你現在還髒。”

“不想要回你母親?”

“不是你說了算嗎?”秀眉微蹙,她冷聲反問她。

黑司耀沉默,抵着他線條分明的完美下巴。

“滴,滴,滴……”

細細的聲音,像是潤物,正滋養着大地,灑落瓊漿玉露……

蘇非垂手的下方,不多時多了點點綻開的細膩血花,她一臉無色,眸子冷漠。他雙眼定在那點點碎開血話,好久,他抿唇,笑開……

“我可不想看着自己的獵物沒有被我掠奪就失血而死,那樣多沒成就感和可惜。來人,給我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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