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戰争(4)
蕭盈喜歡各大品牌的珠寶,經常買來送給盛淩風,有藍寶石的,紫水晶的,蛛網形的,蛇形的…………..
奢華的珠寶挂在他的身上,随着他肌肉的起伏而閃動,極致的性感與誘惑。
他胸膛上的汗珠滴落,也像是晶瑩的寶石,甚至比那更加攝魂。
每一次他都會戴着不同的項鏈,一條、兩條、三條…………全部陳列在他的房間裏。
盛淮終于回來了,他這一去足足有一個月,好在終于把德國的攤子搞定,切除了弊端。
為了給他慶功,盛家特意準備了盛大的晚宴,邀請了一些親戚過來一起慶祝。
宴會上,蕭盈作為他的未婚妻,和他一起向長輩敬了酒。
他們坐在一起,親密無間,天作之合。
盛淩風看着他們,晃了晃紅酒杯,自己一個人靜靜喝酒吃菜。
吃到一半,蕭盈去了趟洗手間,對着鏡子給自己補妝。
下一刻,門開了,然後又鎖上了,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蕭盈。
蕭盈道:“放開。”
一聲輕笑響起,像是狐貍的尾巴在耳邊撩過,讓人心癢。
從鏡子裏,可以看見盛淩風俊美的面容,以及那雙月光般蠱惑人心的眼眸。
他将她擁在懷中,直視着她,在她頸側低語:“他回來了,你就打算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好絕情啊,我不許…….”
他握住她的下巴,讓她偏過頭來,然後不容抗拒地吻了上來。
蕭盈剛開始還無動于衷,後來卻伸出手,環住他的頸脖。
他松開她,輕輕松松就把她調了個方向,面朝自己,然後重新把她擁入懷中,深吻。
剛剛在外面,他們還是相敬如賓,沒有過多交流的叔嫂,現在他們卻唇齒纏綿,相濡以沫。
無比荒唐而又割裂。
忽然間,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盛淮的聲音:“阿盈,你好了嗎?”
兩人的動作一頓。
蕭盈道:“嗯嗯,好了。”
說完,就要出去。
就在這時,盛淩風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道:“今天晚上,留下來。”
蕭盈沒有回答,徑直出去了。
盛淩風看着關上的門,露出了笑容。
出來後,盛淮問道:“怎麽這麽久?”
蕭盈道:“我在補妝呢。”
盛淮問道:“你喜歡什麽牌子的口紅?”
蕭盈随口一答:“dior。”
兩人回到了酒席,盛淩風則一直沒回去,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當天晚上,蕭盈多喝了一點,直接住在了盛家的客房。
半夜十二點,響起了敲門聲,咔噠一聲,門開了,又關上了。
滿地衣服散亂,那枚象征着愛情的鑽石戒指掉落在地,無人在意。
第二天,蕭盈下樓吃早飯,盛厲言坐主位,她和盛淮坐一起。
出人意料的是,盛淩風居然下樓了,和盛老爺子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他和他爸爸可從來都是形同陌路,你說話我當耳旁風的。
盛淮道:“淩風,你今天怎麽下來了?”
盛淩風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我最親最愛的人都在這裏,我當然要下來了。”
說完,目光在蕭盈身上一掃而過。
他踩着危險的邊緣,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了出來,她是他最愛的人。
他喜歡哥哥的女人。
盛老爺子沒聽出來他話裏的意思,只是覺得他今天忽然間不跟自己對着幹了,有些不習慣。
盛淮卻已莫名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
一家人就這樣吃完了早飯。
蕭盈上樓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去,盛淩風卻忽然走進了房間,問道:“就走?”
蕭盈皺眉道:“你剛剛在下面,為什麽那樣說?萬一被他們聽出來了呢?”
盛淩風毫不在意地笑道:“聽出來了又怎麽樣?”
他上前幾步,占據了她的視野,迷人的眼眸鎖住她,問道:“你更喜歡我,不是嗎?”
蕭盈沉默了。
盛淩風得意地笑了起來,吻向她的唇。
一吻過後,蕭盈下了樓,盛淮忽然問道:“阿盈,你的口紅怎麽沒了?”
蕭盈愣了一下,冷靜道:“剛剛喝粥的時候沒了吧。”
說完,若無其事地拿出口紅補妝。
盛淮沉默一瞬,沒有再問,将她送回了家,然後再回去。
上樓時,他和盛淩風狹路相逢。
盛淩風的唇上帶着豔麗的色彩,看着他,露出了肆意的笑。
那目光中,盡是明目張膽的炫耀。
你知道了吧?
吻掉她口紅的人,是我。
昨天在洗手間裏,也是我。
盛淩風的眼中醞釀起風暴,向來溫文爾雅的面容上結起了寒冰,他冷冷道:“離她遠一點!”
盛淩風不以為意,宛如勝利者一樣笑道:“可是,她好像更喜歡我啊。”
下一刻,他露出惡劣的笑,嘲弄道:“一定是你太無趣了吧,哥哥!”
最後兩個字,他咬得很重,故意激怒眼前的人。
盛淩風的目光更冷,像是帝王被踩到了底線,即将要露出內裏殘酷的一面。
就在這時,他又想起那些年繼母對自己的好,還有她臨終叫自己多多關懷這個弟弟。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淩風,從前我都可以當做你不懂事,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她遠一點!”
盛淩風終于不笑了,撕破了僞裝和他站在對立面。
兩兄弟就像是龍與虎,相互對峙,露出尖銳的獠牙。
盛淩風道:“你們只是訂婚而已,她未必是你的。”
他眼中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不肯後退半步。
盛淮道:“是嗎?你試試。”
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仿佛電閃雷鳴一般,明明是血濃于水的親兄弟,卻像是即将厮殺的敵人一般。
頂多寫到吻,其他的一筆帶過,怎麽就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