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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樂木着臉看着趙元和,顯然不能理解他說這話的意思。

“我師兄呢?”舒樂沒在意他的劍,只要她願意,這把劍和木制的沒什麽區別。

“我師叔呢?”趙元和反問道,指着她的劍卻更進了一寸。

舒樂想了想,她有點不知道怎麽表達,“我來的時候他們還在那邊。”舒樂伸手指了一個方向,“現在不知道了。”

趙元和緊皺着眉頭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冷嘲道:“那你是怎麽來的。”

“我師兄呢?”

“沒死,你說你是怎麽來的?”

一個姑娘在這遍地都是奇怪生物的世界裏單槍匹馬的來到腹地,趙元和怎麽也不能相信她是個人。他們這三天在這個世界裏經歷了外面的世界所沒經歷的恐慌。曾經的他們都是被門派保護的小花,現在撤掉了保護他們的屏障,一個個被風雨拍打的都要萎靡不振了。

趙元和到不覺得,他從小就被殺手組織培養,生活的地方比起這只有怪物的世界還有人內心的惡魔。他疲憊的是要照顧這麽多人,以他獨來獨往的性格很想棄之不顧,但是正陽派的門規讓他不能這麽做。

趙元和緊緊地盯着舒樂,他今日出門是想找些藥草,隊裏不少人突然高熱,還有人出現了幻覺。而外面兇險,這三天他們二十幾人也只剩了十五人,為了安全他才獨自出來。

舒樂擡手,趙元和又警惕了一分。只見舒樂攤開手掌,一朵朵晶瑩的蝶出現在她的手心。

“我有靈力。”

可趙元和的神情并沒有一絲放松,而這時,舒樂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湘姑娘,小心他!”

舒樂轉過頭去,另一個趙元和也舉着劍朝她逼近,準确說是朝趙元和逼近。

舒樂一時摸不着頭腦,所以這就是趙元和口中的“鬼”?

“湘姑娘,你趕緊離他遠點!”後出現的趙元和用眼神示意她讓她趕緊躲起來。

舒樂手中的蝴蝶輕飄飄的飛起落在一株夜摩羅上,那晶瑩的蝶瞬間破碎,原本萎靡的夜摩羅擡起了花腦袋揚了揚。

用劍指着舒樂的趙元和見此一幕不得不相信舒樂身上的靈力是真的。他緊皺眉頭看着那只鬼,心中十分不快,想着要如何将它大卸八塊好。

但是這東西又砍不死。

舒樂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那只鬼,有點無奈的對它說:“你看他一臉兇相,是會這麽有禮儀的人嗎?說話文绉绉的,它是不是吃了個狀元?”舒樂後半句是對趙元和說的,趙元和冷哼一聲,對她說自己沒禮儀一事頗記仇。

“它吃了一個舞文弄墨的修士。”

舒樂一愣,“不會是我謝裴師兄吧?”

趙元和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那個小眼睛哪裏舞文弄墨了?”這一路上要不是那個小眼睛,他還真管不來這些人。那小眼睛跳起腳來可是連他都敢罵。

“我謝裴師兄的法器可是只筆呢。”

“哦,那筆已經禿了。”

被無視的鬼一雙眼睛看着兩人,顯然不能理解他們這些凡人為什麽不害怕自己!它憤怒的暴起,一對人眼變得漆黑,黑氣從它眼中冒出,人臉也開始扭曲。

“趙道友,你變醜了哎。”

趙元和無語,舉起劍沖那鬼砍去,那鬼也舉着劍接住趙元和的劍,沖他哈了口黑氣。

怎麽跟貓似的,打架還哈氣?

舒樂祭出蝴蝶/刀,操縱着刀飛向那只鬼,刀身變換成上百把直接将那鬼捅成了馬蜂窩。

可那只鬼渾身黑氣,已經看不出五官了還在叫嚣。

“你能奈我何!”

舒樂收回刀,那鬼的黑氣已經開始四分五裂。趙元和見此收回了劍,就連那鬼本身也不信。

“怎會如此!只要這陣法在,我該永生不滅!”

然而一陣風吹過,永生不滅的它連層灰煙都沒有留下。

舒樂看着最後一縷黑煙消散,這解決的也過于容易了吧?

“你的法器能借我看看嗎?”趙元和道。

舒樂将刀遞給他,那把刀是她的意識形态幻化而成,和簫可可的鞭子一樣。換句話說,舒樂想要它是什麽樣子就什麽樣子。

趙元和看着不過八寸來長的小刀,刀身寒光凜冽,刀把上面倒是有凹凸浮起的蝴蝶圖案。乍看上去和普通的武器沒什麽兩樣。但是趙元和卻斷定這是把非凡的武器,如果單用靈力就能殺死那只鬼的話,那麽燕回舟也能殺死它才是。

“多謝。”趙元和歸還了刀,“走吧,帶你去找你師兄。”

趙元和他們在一處非常隐蔽的山洞中藏身,山洞口全是比人高的草,撥開層層疊疊的草才看到裏面的洞天。

舒樂随着趙元和進了洞,洞中的人紛紛起身迎趙元和。

“趙道友,可有找到什麽藥草?”待看清趙元和身後的舒樂時十分詫異,“這位姑娘……”

趙元和打了個手勢,“這是燕回舟的師妹。”

那人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麽。

“你師兄人在裏面,但是情況不怎麽好。”

舒樂聞言看向趙元和,這人一路上卻沒跟她說過這事。

山洞不是一般的大,這裏曾經有人住過一般,石床和石桌都有,還有腐爛的木碗。

燕回舟此時一人霸占着石床,洞內還有幾人半躺着,神情都不大好。

舒樂快步走到燕回舟面前,這個主角怎麽一波三折的,千萬別給她挂了。

燕回舟氣息微弱,臉色蒼白,整個人和三日前比起來瘦得臉頰都凹了下去。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松垮了,領口露出一大片的鎖骨。

舒樂抿抿唇幫他把領口拉好,謝裴放在坐在旁邊打盹,聽到動靜也爬了起來。

“湘寧!”謝裴驚訝地看着舒樂,他還以為留在那裏的人全都折了。盡管燕回舟說過很多次舒樂還活着,但他都沒信。

“謝裴師兄。”舒樂給謝裴福了半禮,“謝謝謝裴師兄這段時間照顧我師兄。”

謝裴不好意思道:“是你師兄照顧我們更多。這一路上只有他一人有靈力,救人殺兇獸可都是力氣活,可不這下累到了。”

舒樂看着燕回舟蒼白的臉,胸膛間的起伏幾乎不見。

“師兄是怎麽了?”

“之前都很好,到了這裏之後突然倒下了。不僅是他,喏,那躺了的幾個全是正陽派的還有幾個不知道誰。只是你師兄狀況更嚴重。”

舒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伸手覆在燕回舟的額頭上,然後将自己的意識強行将自己的神識輸入他的神識中。

舒樂閉着眼,她是第一次來到燕回舟的神識空間,也是第一次用這個方式。她以前都沒有機會試過這個功能,只曉得修士的識海因人而異,每個人都不相同,她進入燕回舟的識海,入眼皆是白花。

全都是夜摩羅。

一朵朵夜摩羅和外間草地上的夜摩羅沒什麽兩樣,個個耷拉着花腦袋,萎靡不振。

舒樂穿梭在花海之中,走了許久才找到燕回舟。他躺在花海中,神情一片祥和,像是睡着了一般。

舒樂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後将自己的靈力傳給燕回舟。

須臾,整個花海的夜摩羅全都支棱起腦袋,在識海裏左右晃動自己的身子,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

舒樂在燕回舟的識海裏呆了一會兒便撤了出來。闖進他人的識海是會對別人的神識造成傷害的,雖然燕回舟對她沒有防備,那她就更不能趁人之危了。

舒樂坐在床前看着燕回舟,這才幾天的時間,燕回舟看上去要比剛進魔界時成熟的多。這些變化來自于氣質而非相貌。

看來這幾天他吃了很多的苦。

燕回舟緩緩睜開眼,昏迷了許久的他乍一睜開眼睛還很不習慣。

當他看見舒樂的時候,激動地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因為躺了太久的緣故頭暈的又倒了下去。

“師妹!”燕回舟伸手抓住舒樂的手腕,激動難抑,“我就知道師妹一定沒事!”

舒樂看了看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讓師兄擔心了。”

“師妹這一路上可有受傷?”燕回舟擔憂得看着她。

舒樂搖了搖頭,“沒有,我一點傷也沒有。倒是師兄倒下了。”

燕回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臉無血色,連唇色都淡的很。

“我覺得是這地方的問題,我來到這裏後身體裏的靈力就散了,不僅散了,我還感覺有什麽力量在壓制我。”

舒樂回憶起自己坐在夜摩羅草地上時的感覺,點了點頭。

“我也有這種感覺。”

“師妹的靈力還在?”燕回舟有點詫異,如果說他是因為夜摩羅的原因,那麽舒樂又是因為什麽才保住了靈力呢?

“嗯。”舒樂點點頭,“有人覺得是魔尊給我的那根簪子的緣故,但是我看不出什麽。”才不是因為這個,但是得要有個緣故先哄住他。

“不管怎麽樣,靈力在能自保那就好。”燕回舟撐着手坐了起來,然後從懷裏掏出魔尊給他們的那張地圖,“師妹你看這地圖。”

舒樂垂眼看了眼,沒看出有什麽奧秘。

“我總覺得這地圖圖案的形狀像個陣法,但是像什麽陣法,我又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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