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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哭着哭着便累了,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而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季臨讓她們都回去了,而自己守在這裏,告訴她們明天來換他就是。

空曠的走廊裏,只有一抹孤單的背影站在黑暗裏,突然他耳朵一動,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傳來,季臨轉身看過去,正是遲來的周逸辰的

“她剛睡下,別吵醒她。”季臨連忙提醒道。

周逸辰點點頭,走到病房門前,輕輕推開房門,就見床上躺着一個身體消瘦臉色蒼白的女人,他的妻子,林夢。

他緩緩靠近床邊,看清她臉上還未幹的淚痕,周逸辰的雙眼裏溢滿心疼。

擡起手輕輕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放進自己的嘴裏,好苦。

她心裏到底都裝着什麽,為什麽眼淚會是苦澀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我真沒用,到現在都還沒查出來內鬼是誰,就連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都不能出現陪在你身邊,我真該死!”

周逸辰半跪在林夢的床邊,低着頭輕聲說着無數遍對不起。

卻不知,林夢在他剛進來時就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罷了。

內鬼?

“老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對不對,恨我裝失憶不認識你,就連孩子都不想看到我,所以他才離開的對不對?我知道錯了,可是他還會不會回來?”

此時周逸辰就像個精神病一樣一個人自言自語,輕輕握住林夢慘白的手摩挲着。

聽到他這些話的林夢差點沒把肺氣炸了,這賤男人這些天對她的冷漠,甚至是忘記,都是裝的!

周逸辰,你他媽的混蛋!竟然裝失憶!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林夢緩緩睜開眼睛,輕聲冷淡的說道。

周逸辰猛的擡起頭,楞楞的看着床上虛弱的女人,她竟然沒睡?那自己剛才那些話她豈不是都聽見了?

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周逸辰的手裏抽出來,背過身去冷淡的說道,“孩子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之後就假裝睡覺,當屋子裏沒有這個可惡的男人。

這些天對她的冷漠,愛答不理,甚至上次明明看到她摔倒都不過來撫一下,呵呵!裝的還挺像的。

有本事就接着裝吧,直到過瘾為止!

“老婆,我知道錯了……”

“滾!”林夢低吼道。

現在她一個字都不想聽他說,她現在還沉浸在孩子沒了的悲痛中,永遠也不會原諒這個男人的。

見林夢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周逸辰失落的離開了病房出來,卻正好撞上季臨似笑非笑的讨厭面孔。

能看到周大團長吃癟,季臨陰郁的心情好受多了。

周逸辰并沒有着急離開,而是詢問季臨今天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季臨就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就聽周逸辰問道,“那些人呢?”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從地獄而來的勾魂使者,仿佛那些人活不過今晚。

“我讓猴子關着他們的,在……”

話還沒說完,周逸辰已經向樓下走去,季臨默默給那些人祈禱,他們今晚有的受了。

周逸辰開車來到回春堂,果然猴子還在,那些鬧事之人自然也在。

“軍爺,你關着我們幹什麽呀,我們又沒有鬧事,那都是他們兩口子幹的,可不管我們的事。”

“是啊軍爺,我們就是看熱鬧,根本沒惹事啊。”

被一群穿着軍裝的軍人包圍住,那些吃瓜群衆終于意識到今天闖禍了,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

可從始至終,他們沒有動手啊,就連林夢的一根頭發都沒有碰到。

“軍爺,你放了我們好不,我們什麽也沒幹啊。”見猴子拿着皮鞭,這說話之人感覺後背一麻,生怕猴子會真的一鞭子打下來。

到時候,他就是哭都來不及。

“呵!什麽也沒幹?難道你們不知道語言攻擊比打她兩下還要厲害嗎?你們不僅不阻止他們胡來,反而助纣為虐,就是把你們打死也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字!”

季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那片區域視察巡邏,接到電話後他已經快速的往這邊趕了,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阻止。

被季臨罵一頓他倒不是覺得心裏委屈,而是覺得這群人太特碼的不是人。

有病的時候求着林夢給他們治療抓藥,可她一有困難,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她說句話,甚至阻止這一切。

試問,她這樣掏心掏肺的為他們着想,到頭來得到的又是什麽?

“你們是沒有直接傷害她,可是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她極大的打擊,難道你們沒聽說過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嗎?”

周逸辰從外面走了進來,進去之後轉身把回春堂的院門關上了。

徑直往房間裏走去,回頭對猴子說了一句,“把帶頭鬧事的人提進來!”

敢趁他不在欺負他媳婦兒,真當他媳婦兒沒人撐腰是嗎?

得到命令,猴子和另外一個兄弟分別一人提着一個走了進去,随後轉身把房門關上。

重重把那帶頭鬧事的兩口子狠狠丢在地上,就聽猴子說道,“敢欺負人家的老婆,現在她老公找上門來,看你們怎麽死!”

最後一個死字,猴子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聞言,那兩人連忙擡頭看着站在他們面前一臉怒氣的英俊潇灑的男人,心裏就跟打鼓一樣。

他們現在也知道後悔了,若他們要是早知道林夢是軍人的媳婦兒,就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負的呀!

“軍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別殺我們,真的不敢了……”那婦人連忙費力的爬起來跪在地上求饒。

“你們還想有下次?害她一次流産還不夠,還想有第二次?嗯~?”周逸辰猛的奪過猴子手裏的皮鞭,揚起來狠狠一鞭子打了下去。

“啊!啊啊!”

頓時,那婦人就如殺豬般慘叫起來,由于雙手被綁在身後,她痛的往地上一倒,然後翻滾卻始終爬不起來。

見妻子挨打,男人驚恐的往一旁挪了挪,周逸辰注意到他的動作,立馬轉過方向,皮鞭狠狠又抽打在男人身上。

頓時男人的慘叫聲也從屋子裏傳了出來。

那些被軍人包圍住的吃瓜群衆,聽到慘叫聲縮了縮脖子,一臉的驚恐害怕。

“他會不會也這樣對我們啊?”突然的,人群中有人問出這麽一句話。

一時間,人群就像炸開了鍋,紛紛要求離開這裏,并說明自己沒有對林夢怎麽樣,就是說那些話都沒說。

可那些包圍他們的可是說一不二的軍人,上頭下過命令,沒有周團長松口,今晚一個也別想回去。

“周團長,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說那樣無情無義的話,更不能夥同那鬧事之人一起趕少夫人離開這裏,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們離開吧。”

突然,人群裏有一個中年男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訴說自己的罪行。

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一時間,回春堂的院子裏,跪滿了人,甚至還有些人在磕頭認錯。

在房間裏收拾男人女人的周逸辰,聽到外面的求饒聲,只當諷刺至極,冷笑一聲道,“若我也把你們的孩子殺了然後再來求得你們的原諒,你們願意嗎?”

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憑什麽要求他就要做到。

既然願意跪着,那就跪着吧!

周逸辰幹脆不去理會外面的那些求饒聲,揚起鞭子又狠狠抽打在黑心夫妻身上。

他抽累了之後,就把皮鞭交給猴子,讓猴子幫他繼續抽。

直到猴子也抽累了,那兩個人已經被抽的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周逸辰終于停下了。

命人從外面打來一盆冷水,啪的一聲,整整一盆冷水被他盡數潑在這兩個人身上。

現在的天氣到了晚上可是很冷的,再加上兩人都被皮鞭抽的皮開肉綻,這麽突然被冷水一刺激,痛不說還非常冷。

周逸辰冷眼看着兩個痛的死去活來在地上翻滾的人,語氣冰冷的質問道,“說!到底是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聞言,那女人狠狠一閉眼,幹脆裝死人,什麽也不說。

反正都已經打了這麽久了,在打下去除了痛還是痛,反正他又不敢真的殺了他們。

反之,只要這次他們能活着回去,那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到時候她還怕沒有兒子嗎?

見女人不說,男人但也是個真漢子,他也閉上眼睛裝死,不說就是不說。

呵!

還真是感情深厚啊,不說是吧,那好辦的很。

“猴子,拿刀來!”周逸辰對猴子吩咐道。

一聽說要拿刀子來,女人和男人吓得猛的睜開眼睛,一睜開就看到猴子遞過去一把明晃晃菜刀。

他不會真的要殺了他們吧?

他可是軍人,軍人殺人那可是罪上加罪啊!

“把她的手解開。”周逸辰對猴子道。

猴子立馬就把女人身後的繩子解開,周逸辰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強迫她五指張開,菜刀就放在小尾指的上空一厘米的位置。

他最後再問一遍,“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女人驚恐的早已說不出話來,周逸辰卻認為她就是嘴硬不說,很好。

手起刀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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