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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在他身邊多少年了?”突然的,周逸辰轉頭直視着楊俊問道。

“啊?”楊俊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是誰,“哦,我跟在老板……”

“嗯?”

“不是,我跟在周利仁身邊快十年了,不知總裁問這個做什麽?”見周逸辰生氣,楊俊連忙改口。

他怎麽忘了,現在這整個公司都是周逸辰的了,老板也只有他一個。

“我做事需要理由嗎?”周逸辰冷冷的說道。

面對他周身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逼人冷氣,楊俊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背後的汗毛畏懼的根根直立起來,“是是是,是我多嘴了。”

心說這周逸辰比他老子厲害多了,一來就給人的感覺就是霸道,想當年他跟在周利仁身邊時多威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可看現在呢?

“記住我說過的話,以後我的辦公室,除了我之外,誰也不允許進來。”

“是,我記住了,那沒事了,我就先去忙了。”楊俊逃也似得跑了。

不跑不行啊,周逸辰的氣場太強大,他站在身邊都有種被秒殺的錯覺。

看着楊俊倉皇出逃的背影,周逸辰心中冷笑,在他面前裝的倒是中規中矩的,就不知背後是什麽模樣了。

整整一個下午林夢都有些恍惚,孕期是最難熬的一段日子,她不是惡心就是頭暈。

再加上剛才周利仁一臉不開心的回來,她就猜到可能是出事了,卻不想這事竟然跟周逸辰有關。

聽聞周利仁說完全部事情過程後,她就一直坐在這裏沒有動一下,就是周逸辰打開房門回來,她也沒有動一下。

進門的一瞬間,周逸辰看到在沙發上呆坐的林夢,眸子裏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而後裝作沒看到她一樣徑直上樓。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突然林夢從沙發上站起來,直視着周逸辰的背影質問道。

當她聽聞周逸辰竟然把自己的父親從公司裏趕出來自己上位之後,她氣的差點沒拿着棒子揍他去。

怎麽一個人失憶了,會連脾氣本性都忘了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随便糊弄一句,周逸辰就要上樓。

“我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不去好好當你的兵,跑到公司去搶了爸的事做,你的兵你不管了?你是失憶了,不是沒有人性了!”林夢眼見着他要走,就快走兩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質問。

周逸辰剛想轉過身解釋一番,耳朵卻聽到從二樓最後的一個房間發出腳步聲,他猛的甩開林夢吼道,“放開!我做什麽需要過問你的意思嗎?”

林夢原本就是站在臺階上的,突然被他這麽大力一推,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就直直的往後倒去。

周逸辰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拉,眼角卻看到周逸濤已經走到了他身後。

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夢摔在了地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但很快被他隐藏下去。

“啊!好痛!”在摔倒的一瞬間,林夢盡量讓背部先着地,這樣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免了孩子流掉的危險。

“蠢女人!”周逸辰低聲咒罵一句,看也不看林夢一眼,無情的轉身上樓。

目睹這一切的周逸濤,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得意之色挂在嘴邊,卻在周逸辰快要進入房間時突然道,“三弟,奶奶方才說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你的記憶還有沒有可能恢複,順便也看看弟妹,摔到哪裏沒有。”

周逸辰聽聞他的話,剛想要拒絕,卻又想到林夢剛才的确摔的有些狠,不知到底摔傷了沒有。

“濤兒說的對,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為好。”此時老夫人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這話卻是對林夢說的。

然後徑直走到林夢身邊擔憂道,“可摔到哪裏沒有?疼不疼?你怎麽能那麽不小心呢,現在你可是摔不得呀。”

她心心念念的曾孫子若就這樣摔沒了,她還要不要活了?

“奶奶,我不疼,孩子也沒事。”她只是肩膀摔的有些痛,等晚上擦一點藥酒就行了。

“不行不行,我還是不放心。”老夫人臉上的擔憂之色吓到了吳嬸兒,她連忙對吳嬸兒道,“快去叫來福把車開過來,我們去醫院。”

然後上車後,就不想搭理周逸辰了,剛才她雖然沒看到,但聽聲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心想他這孫子到底是怎麽了,明明只是失憶,她怎麽感覺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和以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老夫人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周逸辰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幹脆搖搖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讓吳嬸兒扶着林夢緩緩的下車,因為富陽醫院已經到了。

老夫人直接帶着林夢去了婦科,因為是婦科,男士不能入內,周逸辰就和周逸濤兩人等在外面。

“三弟很擔心弟妹?”見周逸辰一直微微皺着眉,周逸濤故意的試探問道。

“二哥想多了,我的腦子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女人,我怎麽會擔心她。”周逸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聞言,周逸濤腦子裏的問號漸漸散了,而後唇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用長輩的口氣對他說,“三弟,不是做哥哥的說你,雖然你已經不記得她了,但到底她是你的妻子,怎麽着,你剛才都應該扶一把的。”

“一個連站都站不穩的蠢女人,我不屑去撫,倒是二哥你……我記得當時你在旁邊看戲來着,怎麽沒想到去撫一下你的弟妹?”

“你……”

“夠了!我沒事無需你們擔心。”正好從婦科病室出來的林夢聽到了這番話,心瞬間冷到了谷底。

老夫人自然也聽到了,狠狠地等着這兩個人一眼,率先往二樓走去,還好給周逸辰檢查。

周逸辰看着賭氣故意把步子踏的啪啪作響的林夢,心裏最深處狠狠一揪着疼,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心疼。

走廊外,林夢,周逸濤還有老夫人吳嬸兒幾人等在外面,經過兩個小時的仔細檢查,周逸辰終于從裏面出來了,身後跟着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向處。

“醫生,怎麽樣?他還有沒有恢複的可能?”老夫人連忙上前詢問。

向處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林夢,最後把手裏的檢查單遞給老夫人抱歉的說道,“恢複的幾率連百分之五都不到,因為他是腦部中槍,傷口部位有淤血腫塊,想要恢複恐怕很難。”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想要把淤血放出來甚至是切除腫塊都是可以的,但最關鍵的是,那淤血和腫塊的位置相當好,連着腦部中樞神經,一個不好,周逸辰就有變成傻子的可能。

“難道就沒有一點希望嗎?他都不記得我們了呀。”老夫人一聽就着急了,這要是恢複不了,以後周逸辰豈不是一直忘記他們。

“老夫人,我說過了,想要恢複很難……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向處就把那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給她們說了,林夢一聽就傻了。

這還怎麽搞?

不能恢複記憶難道他們要一輩子都這樣像個陌生人一樣生活?

今天他對自己的态度她也感受到了,再這麽以往下去,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等不到他恢複記憶的那天了。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們。”向處無奈的搖搖頭走了,他不是不想幫,而是愛莫能助。

“這下可怎麽辦?他想不起來我們,把我們都忘了……”老夫人擡頭心疼的拍了拍林夢的手背,最痛苦莫過于林夢了,這孩子還這麽年輕。

見老夫人快要哭了,林夢連忙安慰道,“奶奶,想不起來就算了吧,他只是失去記憶而已,他還是爸媽的兒子,還是您的孫子,還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這是不争的事實。

對于周逸辰永遠有可能恢複不了記憶來說,周家人都是愁雲慘淡萬裏凝,除了那麽幾個人。

聽聞周逸辰有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周逸濤唇邊緩緩挂起一抹譏笑。

想不起來是好事,這樣他們就會少了一個敵人。

回到家後,周逸濤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周利民,當他聽到周逸辰有可能一直想不起來了,他興奮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想不起來了,豈不是成全了他們。

“爸,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放開手腳準備動手了?”周逸濤貼近周利民的耳邊輕聲問道。

一想到自己計算多年精妙的計劃,周利民就一陣興奮,但他到底是哎周逸濤成熟,考慮事情比較全面。

“現在還不行,他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分明是要霸占着公司不放手,那怎麽行,那以後可是你的東西,你得和你那邊的人聯系一下,讓他們盡快把公司轉移到你的名下,到時候我那邊在動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我等會兒就給那邊的人打個電話過去。”周逸濤和周利民在房間裏密謀了好久,直到吃晚飯時,才從房間裏出來。

周逸辰自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知在搗鼓什麽名堂。

吳嬸兒來叫他下來吃飯時,卻意外發現客廳裏多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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