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包子鋪離域名咖啡店距離有些遠,不過冥小思還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全程跑步,中途路過小超市還買了一根藍莓味的棒棒糖,價格特別公道。
嘴裏嚼着棒棒糖,又有了動力,腳下的速度變得快起來。
域名咖啡店在長亭街道的一條單行道上,她沒去過那,只是曾經和芳芳路過幾次。店門不比包子鋪差到哪裏去,可那裏的人比較稀少,可能是店主喜歡孤僻吧!偶爾路過時,還可以看到店主或者服務員在店外澆栀子花。
跑的路上,冥小思抿着棒棒糖念叨着,這快遞,竟然約我到這種地方,見到他看我不投訴死他!
“來!給我死死的打!”
冥小思在離域名咖啡店不遠處聽到一個男的聲音,還以為出現了幻覺,可又仔細聽聽好像還有救命聲。
走近,發現三個男生在踢踹一個抱着頭,滾在地上的男生,被毆打的男生呼喊着救命。
“叫你喊!叫你喊!”一個身強體壯的男生掄起胳膊就給他身上一拳,漸漸地,打滾的男生開始憋住疼痛不喊。可似乎三個動粗少年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對他更加拳打腳踢。
“你娘的,賤骨頭!叫你跟我搶!呸!”領頭的男生向他吐口水。
“踹死你!敢跟我們老大搶人,活得不耐煩了吧!”其中有一個男生用腳拼命的踹他的小腹。
冥小思猶豫了一下,救還是不救。
“住手!”
冥小思沖上去,推開三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張開雙手護着身後的男生。
“呵呵,竟然找了一個娘們來保護你,楊帆活的不錯呀!”領頭的男生給半死不活的楊帆豎起大拇指。
“要是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冥小思警告着,趕緊蹲下來去扶叫楊帆的人。
三個男生看冥小思那麽弱小又矮小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捧腹大笑,這場醜女救狗熊的好戲才剛剛上場,好像還挺精彩的。
“小不點也敢來救人,這世界上怎麽什麽人都有啊!哈哈……”
“你罵誰小不點!”
要是冥小思報出她的年齡,這些無知小兒都應該下跪拜拜她。但是這法子又行不通,說出來肯定沒人信,只怕會更加惹出笑話。
領頭男生的小跟班說:“報上名來,我們可不跟無名無姓的吵。”
“我就是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的冥小思是也!”
搬上武松的臺詞還可以增加一點勢氣。
“蘇樂,今日之仇我一定會加倍奉還!”楊帆捂着胸膛,緊鎖眉頭,嘴角還流了一行血,眼睛紅紅的。
“蘇樂?!”冥小思聽到地上的男生喊那強壯的男生叫蘇樂,又想起下午芳芳打電話說自己被叫蘇樂的男生給甩了,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兇惡霸道的男生嗎?的确,他的身形跟冥小思比起來真的相差天大,他可以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秒殺她。呵,芳芳被甩的好!跟這種人渣待在一起只會更人渣。
“本大爺就是。”
“你就是蘇樂?說!你為什麽要甩芳芳?”
“芳芳?那個仗着自己有錢,每天跟着男屁股後面的瘋混女?”蘇樂雙手交叉在胸前,不耐煩的看着她,眼中閃過不可一世的光芒。
“芳芳她才不是你說的這樣!”
“芳芳她明明這麽好,這麽照顧你,你呢?除了每天勾搭漂亮女孩子之外你還會做什麽?每天盡心盡力,第一時間都為你考慮,在她心裏,我作為她的閨蜜真的不算什麽,失去你,偷偷傷心在暗處抹淚,你這些都知道嗎?”
冥小思越說越氣,感覺自己像芳芳附了身。
她從小熊背包裏拿出手機,對着蘇樂說:“我要你現在打電話給芳芳道歉!”
蘇樂接過手機,撇了一眼冥小思,嘴角微微上揚,顯現出兇神惡煞的眼神,把冥小思的手機往地上狠狠一砸,頓時手機的屏幕鏡片都碎了,電池板也從後蓋脫落,這可是她求了冥熙整整兩個月才買到的手機,就這麽輕松的給他毀了。
蘇樂在一旁冷笑,“哼!我想甩就甩,你想管也管不着!”
一道掌風劃過,冥小思的巴掌甩在蘇樂的臉上,印出隐隐約約的巴掌印,掌力太大,把他的頭扭到一側。蘇樂身邊的兩個小跟班相互看了蘇樂的眼色,一起出手把冥小思推到地上舉起拳頭打。
簡直如同容嬷嬷再世!
打了幾分鐘,冥小思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看你以後還逞不逞強!竟然出手保護楊帆這個賤骨頭,他就是該死!”
蘇樂剛說完,還處于興奮中,卻不知一個拳頭迎面而來,把他的鼻血打挂出來,牙齒松動了幾顆,疼的他流着眼淚喊媽媽。
兩個小跟班也不打冥小思了,站起來捏起拳頭往男子臉上打去。
男子兩手握住兩個拳頭,往裏方向一擰,兩個人頓時覺得胳膊要脫臼了。
“滾!”
男子松開手一推,他們就坐到了地上。三個人覺得情況不妙,從地上匍匐而起,拖着楊帆逃走,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
冥小思睜開一點眼皮,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男的向自己走來,然後就昏了過去。男子叫了幾聲冥小思,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胳膊上還有幾塊烏青。
男子嘆了一聲,把昏迷不醒的冥小思背在後背上,手上拿着被拆開的包裹,緩緩地經過域名咖啡店,望了一眼就離開了。
深夜九點,男子回到自己的別墅,将冥小思安置好後,便打電話給綿綿。
此時此刻的綿綿正在酒吧裏喝酒,聽到一陣鈴聲,布娃娃就從桌子上拿起手機給綿綿。
綿綿接過手機便喂了一聲,還打了一個飽嗝,滿口的酒氣醉醺醺的。
可能是男子鼻子太靈,連着手機都可以聞到外甥女的酒味,“又跑去喝酒了?”
聽到她舅舅這麽說,腦子馬上清醒:“舅子,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幹嘛?”
“十分鐘,我家。”男子似乎習慣了簡潔。
綿綿熟知舅舅的習慣,也不再多說,拉起沙發上的布娃娃就跑出酒吧,在外面打了一輛出租車。
“長亭街道。”
男子還在一樓的沙發上寫稿子,聽到窗外狂風呼嘯的聲音,窗戶微微搖晃。客廳上方的燈具搖搖欲墜,他擡起頭,瞬間整棟房子的燈全滅了,黑漆漆一片。男子鎮定的放下筆,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走到開關的地方正要去把燈開啓,突然,冷風一吹,男子伸出手往前方一捏,抓住了什麽東西,一手去開燈。
原來是個小鬼頭,輕輕一捏,就好像捏氣球一樣,鬼魂就被他打散成粉碎。
房子又全都明亮開闊起來。
沒多久,大門就被打開,先從屋外跑進一個布娃娃,然後是一頭棕發及腰的綿綿。
“HI,舅子!”綿綿關上門,對着比他大上兩三歲的舅子笑笑。
“舅子好。”布娃娃也像綿綿一樣,跟男子打招呼。
綿綿一進來的一剎那,男子就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你家燈是不是壞了,一會兒亮一會兒暗?”趁着酒勁,綿綿躺在靠椅上有點昏昏欲睡。
“你等會睡,到二樓的第三個房間,那裏有個小孩。”
綿綿一聽有小孩,就急速的爬起來,坐的端端正正道:“小孩?你和誰生的?”
男子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是,她受了傷,你到樓上幫她上一下藥。”
“啊?就這點事還叫我,舅,你無聊到爆了。”綿綿生氣的從靠椅上站起,走到樓梯口上去,布娃娃也跟着綿綿上樓梯,也許是布娃娃腿太短,樓梯太高,有點難爬上去。
“藥在床頭櫃。”
綿綿推開門,偷瞄了一眼樓下的舅子便進去了。
布娃娃也打算進去,可是卻被綿綿鎖在了門外,它也只能坐在大門外等她。
一炷香時間,綿綿總算是出來了,可讓布娃娃好等,樓下的男子也寫完稿子準備上樓。
“舅,你從哪裏撿來的,怎麽都是傷?”綿綿抱着布娃娃,它已經在門外等着睡着了。
“你可以走了。”
男子并沒有留客的意思。
“不行,我還是回到我的房間,旅館的房間實在是太差了。”說着,綿綿直徑向她房間走去。
“好幾月沒打掃了,你一進去就是一身灰。”男子攔住她。
她可不想一身灰塵,三思之後還是決定離開別墅回到旅館裏。
綿綿正要離開時,停下腳步,摸摸自己身上的錢包,發現裏面已經沒多少錢了,“舅子,江湖救急!我沒錢打滴回去了,快接濟我!”
“茶幾上自己拿。”
“砰”地一聲,男子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綿綿從茶幾上拿錢時,發現那個包裹,打開一看也吓出冷汗,又擡頭看了看樓上的兩間房間,突然不好的畫面從腦中浮現,實在是太扯了。最近身邊的CP真的越來越瞎了,綿綿不敢再想下去,剛剛給那女孩子敷藥的時候,那女孩子明明就這麽小,和舅的距離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舅自從離開了葉朽姐就再沒碰過任何女的了。
綿綿急匆匆的拿着錢就跑出了墨家,用鑰匙把門鎖好就打滴回到旅館裏。
回到旅館,把沉睡的布娃娃放到自己身邊,為它蓋上被子。因為布娃娃也有冷,傷心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