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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話不都說:槍打出頭鳥麽?

通常只要有事牽扯到我那只腹黑的狐貍大哥,我就絕對是那只出頭鳥,而且還是只永無出頭之日的鳥。凡事都被他壓的死死的,毫無還手之機。(哼!等本小姐逮到了先機,定要好好收拾收拾我那狐貍大哥。)

可那些該千刀殺的,居然還一直以為我那狐貍大哥是個對妹妹體貼溫柔至極的好哥哥。我真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真心想飙他們一臉。讓他們擦亮擦亮被豬油蒙着的眼睛,好好看看,到底誰黑誰白。

每天都過着這種暗無天日的慘淡生活。簡直是無聊至極,也無味至極。

終于,在我左盼右盼的期待中,母親又生了個孩子。後來我才知道是個小瘦子。比我整整瘦了四斤半,他只有三斤半。沸騰了半天的心又重新跌回了谷底,拔涼拔涼地。完了,我想逆襲的機會又沒了。(因為沒人給我欺負被我壓迫了)

全家人把他當個寶似的供着。捧在手裏怕傷着,含在嘴裏怕化了,真心生怕哪會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每次都只會在旁邊挑眉,心裏暗暗冷哼:蘇家人個個都是命硬的,怎麽可能說夭折就夭折。簡直是怪談。

想歸想,但我心底其實也是非常擔心的——我不希望這個我盼了那麽久,又好不容易才來到世上的弟弟就這麽離開了。整顆心亦是一直都是吊着的。

我家老頭說弟弟身體不好,為了給他多增點氣運,就叫他蘇存冉。

希望他可以一直存在,好好平安的長大。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辰般,在天空中留下它長久不散的星輝。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存冉,存冉,蘇存冉。希望弟弟不要辜負了這個名字,也不要傷了父母與家人的心。不過,既然他來了,那就說明他與我們有緣。即是有緣,應該就不會随意斷掉的。

我比弟弟蘇存冉大三歲。我特別喜歡他用那張小小的嘴巴糯糯地叫我:姐姐。

稚嫩柔糯的童音,聽着異常的舒心悅耳,猶如一根根羽毛輕輕地劃過。被狐貍大哥壓迫的郁悶感頓時消散,同時心裏也越來越疼愛,憐惜他了。

嗯……就是,就是還有些心癢難耐,忍不住想去好好蹂~躏他白白淨淨的小臉一番。可弟弟骨架兒弱,我只能忍着,忍得異常難受。

我這輩子就注定着要憋屈着過一輩子的。受大的欺負壓迫就算了,小的也得疼着,讓着。最最重要的是,這還純屬于是我個人自願的。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竟然碰上了這麽好的事。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

我以為我的生活會一直是這樣的五彩缤紛,奇趣橫生——有着疼愛自己的父母親人,除了很少能見到奶奶不完美外。

每天被狐貍大哥蘇梵淅壓迫着。盡管很郁悶,很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我是樂在其中的。因為還有個乖巧懂事的好弟弟蘇存冉,偶爾可以在閑暇無聊時逗弄逗弄,讓自己樂一樂呵。

我是個孩子王,總有辦法使周圍的小朋友都對我俯首稱臣。但我終歸是個女孩子,還是想好好找個人談場戀愛的。于是,上了高中後,我收斂了本性,變成了一個明裏的乖乖好學生。暗裏嘛?咳,不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肯定改不了的。

我一直渴望逆襲,希望跟許多配角一樣也來個大翻身。可以好好欺負壓迫下我的狐貍大哥,來個一雪前恥。但,事實證明:鹹魚翻身終究還是鹹魚。

我一輩子都在幹蠢事,但這回,我終于做了個明智的決定。那就是接近你——安初年。

一天,我正在自習,希望可以借着這次的月考成績沖擊班上的第一名。但我的青梅竹馬沈然突然跑來告訴我,說我那個腹黑冷清漠然的狐貍大哥家住進了一個男孩。

我解完題後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我知道沈然最近在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合夥搗鼓個什麽東西,很缺錢。竟然他幫了我的忙,那我怎麽也得表示下吧!

沈然也不矯情,接過後喜笑顏開:還是你夠意思!等哥掙了錢,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嘻嘻!對了,聽說你哥很寶貝那個男孩的。所以啊,好自為之。走了。

我對他擺了擺手。陷入沉思,許久後我嘴角染上了戲虐的笑,眼裏亮晶晶的:有意思,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讓我大哥操心。我得去問候問候,說不定這是個契機,是個突破口。

多年後,我才知道。那時的我太自以為是了,小聰明不斷,卻終是害人又害己。

但我不會後頭的,就算是撞了南牆我也決不回頭,決不。

當你消失的那天,我才知道你早已深入我的骨髓,徹底在我心底的最深處紮根。根深蒂固,堅如磬石。

我怎麽能忘了你?

我怎麽能沒有你?

你怎麽可以招惹了我又離開呢?

你是我的心髒啊!安初年。

初年,你在哪?

初年,你回來好不好?

安初年,我後悔了,我真的好悔。

……

時光似水,越捧越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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