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苗冉和鄧馭公開了戀情, 但是兩個人從來沒刻意的在微博上秀恩愛。
鄧馭不怎麽玩微博,好長時間都不冒一次泡的。
苗冉倒是活躍在微博上,只不過發的都是工作有關的內容,基本全都是品牌方和合作商要求必發的營業微博。
有關于私人生活日常的內容也很少。
苗冉的身影開始頻頻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裏, 各種T臺秀, 還有一些商業廣告代言,甚至以真實身份被某部劇邀請去友情客串。
鄧馭的工作不需要和她一樣抛頭露臉, 他就像是沉澱下來似的,好幾個月外界都沒有他的消息。
苗冉是知道他忙着設計新款服飾的, 加上她自己工作也忙,兩個人也只有晚上要睡覺的時候連麥才能放松下來說會兒話。
一個月能見一兩次也都是鄧馭抽時間去找她。
因為苗冉這會兒工作任務量太大,在路上都要抓緊時間化妝, 完全騰不出大片的時間來專門去找他。
忙忙碌碌了三個月,都沒能有兩個人都空閑的合适時間讓他登門拜訪, 苗冉的母親何蕙蘭催了又催, 最後才定下來等苗冉參加完國際時裝秀回來, 就帶鄧馭回家吃飯。
九月下旬的米蘭時裝周拉開帷幕, 苗冉穿着官方準備的最新款的春夏新品,同其他來自各個國家的模特們亮相T臺。
鄧馭本來是要來看她這周的時裝秀的, 但是木子生病了,高燒不退住進了醫院,鄧馭放心不下妹妹,只能和苗冉說了聲。
苗冉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對鄧馭說讓他好好照顧木子, 在知道木子很遺憾不能來現場看她走秀的時候還特意給木子發了微信,對她說她會讓人錄下來,拿回去給她看。
苗冉在時裝周如火如荼的這幾天還遇見了曾經和自己一起參加過國防綜藝的兩個明星——宮晴和蔣放。
兩個人目前還在拍戲,這兩天劇組需要補充道具,所以他們才正巧有空,能夠過來現場趕上了時裝周的尾巴。
苗冉和兩個好朋友拍了張照片,跟他們聊了會兒,晚上還一起約了飯。
晚上回到酒店洗漱完要睡覺的時候,苗冉把她跟宮晴還有蔣放一起吃飯時拍的照片發給了鄧馭。
【苗阿冉:見到了之前一起錄節目的朋友,他們趁劇組補充道具跑過來看了一場。】
鄧馭很快就回複了她:【我不能去現場你會遺憾嗎?】
苗冉輕嘆,微微撇了下嘴:【會啊,但時裝周以後還會有嘛,總能補上的。木子更重要。】
【鄧阿馭:阿冉,想不想我?】
苗冉還沒回她,他的視頻就打了過來。
苗冉點了接通,女孩子剛剛洗過澡,頭發沒有用吹風機吹幹,有些潮濕地披散着,她的身上只穿了一條吊帶睡裙,濕答答的頭發沾在光滑白皙的肌膚上,有水滴順着她的肩膀往下滑。
鄧馭透過屏幕望着她素面朝天的模樣,只覺得不化妝時的她更清純可人。
苗冉的相貌可塑性很強,因為職業原因,每次上舞臺化的妝都會把她襯的高冷酷飒,但其實卸了妝容後,她這張臉一點都不冷淡,反而多了些清純,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校園裏大家都愛的清純校花。
苗冉看到他拿着手機正在往前走,便問:“你還在外面?”
“嗯,就快到了。”鄧馭回道。
苗冉注意到他身後是一條走廊,不是醫院裏的刷白牆壁,而是有點金碧輝煌的感覺。
不是……她輕蹙眉,怎麽感覺這麽像她住的酒店啊?
就在她不太敢确定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而同一時間,相同的門鈴聲從她的手機裏傳了出來。
苗冉忽而睜大眼,怔怔地看着屏幕裏的男人。
鄧馭對她勾唇笑了下,溫聲道:“還愣着?”
“開門啊,傻冉冉。”
苗冉這才回過神來,飛快地奔到門口,打開了門。
鄧馭踏進來後苗冉就關好門,還是有點不可置信地驚喜道:“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要照顧木子嗎?”
“我爸過去了,有人照顧她。”鄧馭說着,就伸手攬住了苗冉纖瘦的腰肢,把人給摟進了懷裏,而後轉身,将人抵在牆上。
苗冉的後脊背貼靠着冰冷的牆壁,她仰起臉來,鄧馭已經低頭抵住了她的前額。
“你還沒回答我,想沒想我?”男人的聲線染上啞意。
苗冉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嘴唇輕輕翁動,吐出一個字來:“想……”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他堵住,沒有收盡的話尾淹沒在了這個略微激烈的纏吻中。
鄧馭這次仿佛有些失控,吻她的時候也不和往常一樣溫柔纏綿,而是像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激烈兇猛,鋪天蓋地而來,密密麻麻地讓她透不過氣。
苗冉一直都清楚她和鄧馭之間仿佛有塊磁石在吸引着彼此,只要單獨在一起就像是被擱在一起的幹柴烈火,很容易就引燃。
現在,已經迸擦出火星來了,只要再猛烈一點,就會徹底擦槍走火。
她氣息不穩地倒在他的懷裏,連衣裙的肩帶全都滑落下來,堪堪挂在臂彎。
鄧馭知道她明天還有最後一場秀,強壓着身體裏的蠢蠢欲動,克制住了想要她的欲望。
可就在他幫她将連衣裙撥弄好的那一刻,苗冉卻主動地擡起手來,扯松了他的領帶,而後一顆一顆地解他的襯衫扣子。
随即,一聲“咔嗒”,鄧馭腰上的皮帶松掉。
苗冉軟着身子像條水蛇一樣纏了過來。
鄧馭一剎那徹底失去理智,他抓起她的手,摁在牆上,不容分說地再次堵住她的唇瓣。
房間裏的氣溫仿佛都在升高,一點一點地炙烤着處在這方天地中的他們。
苗冉面向牆壁,抓扯着鄧馭的手咬住,而後高高地揚起頭。
男人從後面抱住她,輕含着她泛着粉色的耳朵,嗓音性感沙啞地低喃:“我也想你,阿冉。”
……
隔天苗冉穿着有圖騰圖案的斜領深V連衣裙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出場時,鄧馭用手機給木子開着視頻,滿足了妹妹想要看苗冉走國際T臺的願望。
等苗冉走完,鄧馭的手機裏傳進一條消息。
【木子:嫂子好美!又A又飒!】
鄧馭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想起昨晚苗冉軟聲在他耳邊帶着哭腔求饒的場景,勾了勾唇。
起初他第一眼見到她時,也覺得她是一個美豔又酷飒的姑娘。
後來才慢慢發現,他的阿冉啊,分明就是個可禦也可軟的姑娘。
時裝周結束後,苗冉先是帶鄧馭回了自己家,終于讓他正式和父母見了面吃了飯。
何蕙蘭從一開始就對鄧馭挺滿意的,這次第二次深入了解,發現這個男人成熟而優雅,紳士又謙遜,完全就是個可以結婚的好對象,登時對他更滿意了。
苗父一直都很支持苗冉,所以也對鄧馭沒什麽意見。
這場見面還算圓滿。
而後苗冉就主動提出來要去看望木子,鄧馭調笑,說:“我爸可在呢。”
苗冉眨了下眼,很是一本正經道:“不然正好一起把見家長也落實了?”
鄧馭挑了下眉,兩個人一拍即合,就這樣去了他家,既看望了木子,又見了他的父親。
走完見家長這一步後,鄧馭和苗冉的感情越來越穩定。
兩個人從初夏一起攜手走到深冬。
相伴過了個年後,鄧馭的個人時裝秀定在了五月二十號。
時裝秀的主題保密,關于服裝的一切消息也對外界保密。
就連苗冉這個被他抓去走秀的模特都不知道自己當天會穿上什麽衣服。
鄧馭還在緊鑼密鼓地為時裝秀忙前忙後時,苗冉跟着家人一起參加了唐軒的訂婚宴。
本來鄧馭也要去的,但是服裝設計那邊出了點情況,他得過去處理,所以就只能讓苗冉帶着他的祝福去參加唐軒的訂婚儀式了。
苗冉是沒想到去年還在抗拒相親的唐軒這麽快就訂了婚,問他他也只是說合适,所以就想定下來了。
苗冉聽母親說是兩家父母都很滿意,唐軒和那個女軍人又都不排斥,所以就讓他們定了下來,說感情過後慢慢培養也可以的。
苗冉在訂婚宴上第一次見了唐軒的未婚妻,女人一頭齊肩短發,氣場強大,但也很美,當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柔弱美,而是另一種讓人無法說出來的美,好像……酷酷的,有些冷豔。
只安靜地站在那兒就能讓人感覺到她身上那種冷淡嚴謹的氣質。
晚上回到家後苗冉把拍到的唐軒的未婚妻的照片發給了鄧馭,男人一看,對着手機輕啧了聲。
這個唐軒,最後找老婆都要找和冉冉對待外人氣質态度差不多的款。
這種透過照片都能感受到的冷淡,和她第一次見苗冉時對她的印象很重合。
五月二十號當天。
鄧馭的個人時裝秀正式拉開帷幕的那一瞬間,這場時裝秀的主題也終于揭開面紗——“Moment”
苗冉被木子親自領到後臺屬于她的那間大更衣室的時候,才知道這場時裝秀……是他要給她的求婚。
更衣室裏依次挂着九件婚紗,一頭一尾是純白的婚紗,中間七套的顏色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
就像是一條彩虹。
木子用手機給眼眶濕潤的苗冉打字:【嫂子,換衣服,一會兒要上臺的。】
苗冉在木子的幫助下換上了第一套婚紗,而後就由化妝師根據婚紗的風格給她搭配相應的發型和妝容。
這場時裝秀在網絡上同步直播,正式拉開帷幕時伴随着音樂從一左一右先走出來的是穿着伴娘服的女模特和穿着伴郎服的男模特。
一男一女同臺走秀,四對男女走完後,穿着潔白婚紗的苗冉才登臺,朝站在T臺最前端站着目不轉睛瞅着她看的男人款款走來。
幾乎在第一輪開場後,網絡上就炸了。
而後第二輪、第三輪……
每次苗冉換一套婚紗,伴郎和伴娘也跟着換一個顏色。
每一輪苗冉登場後,身後的巨大屏幕上就會公布她身上那件婚紗的名字。
第一套婚紗名為“初見”,第二套叫“傾心”。
最後一套潔白的婚紗款式是大露背,整個背部只有幾條綁帶,苗冉穿好後長發披散,化妝師兩她兩鬓的發絲各取一绺,編了發固定在後腦,而後把頭紗給苗冉戴好。
苗冉穿着這件露背的婚紗登上T臺後,才發現前八輪只有她一個人走的T臺上,多了一個男人。
他從另一側緩緩朝她走來,而她也正朝他走去。
最後兩個人停在了最中央的地方,面對着面。
大屏幕上出現了第九套婚紗的名字——marry me
到此時,由鄧馭親手設計的九款婚紗名字全都公之于衆。
初見、傾心、夢萦、執手、情濃、愛河、烙印、良緣。
還有……marry me.
鄧馭穿着他自己為自己設計的新郎西服,在苗冉面前單膝下跪。
他打開手中的絲絨盒,裏面的定制鑽戒閃閃發光。
鄧馭沒有說很多煽情的話,也沒有說各種甜言蜜語。
該說的,他都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了她,現在只需要說一句。
“阿冉,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他的話語溫醇,問出口是緩慢而鄭重。
苗冉淚眼朦胧,她垂眼望着單膝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的男人,恍然間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見時,他也是這樣下跪,認真專注地補救着穿在她身上的禮裙。
她那時候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英勇的騎士。
而現在才清楚,他的鄧阿馭,還是一位高貴優雅的王子。
他會拿着鑽戒帶着婚紗,給她一場獨一無二的婚紗時裝秀,也給了他這一生最難忘的求婚。
苗冉抿嘴笑,喜極而泣的她也很認真鄭重地回答他:“我願意。”
這天,#鄧馭時裝秀浪漫求婚#的詞條被點爆,并且居高不下。
好多人都發現了屬于鄧馭的浪漫。
比如,他這九款婚紗的名字串下來,就是他和苗冉從相識走向婚姻的愛情歷程;
比如,他這場時裝秀的主題叫“Moment”,這個單詞翻譯過來意為“瞬間”,而當初公布戀情時他們就透露過,他們兩個人是一見鐘情,也就是,一瞬間就喜歡上了對方并且認定了對方;
再比如,這九套婚紗一頭一尾是傳統意義上的潔白婚紗,中間的婚紗顏色連起來,就是一條彩虹,也許在隐晦地說遇見苗冉就像是遇見了一場彩虹。
……
甚至有人把這種浪漫命名為“鄧阿馭式浪漫”。
——
阿冉,我會做那個為你厮殺四方的騎士,也要做那個守你終生的王子。
此生遇見你,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際遇,因為在那一刻,我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
鄧阿馭,是你讓我知道,原來真的可以在一瞬間喜歡上一個人,一輩子都忘不掉。
謝謝你曾經那麽體貼細心的安撫對我們的感情并沒有什麽信心甚至極度不安的我,讓我真切地感受到,我真的在被你深深愛着。
阿馭,I Do.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就到這裏啦!從1月1號到今天,整整半年多,寫了50多萬字,這本是我寫過的最長的一本書,也是主角最多故事最多的一本。
球球全訂的小可愛給魚魚一個五分好評!!!求打分!請不要大意的打10分!
其實我起初想寫這篇合集,就是因為我自己單純的喜歡這樣類型的文,我很愛這種一個一個的小故事可單獨看,又和其他的故事有着各種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産糧滿足自己,寫的過程我很開心,尤其是看到追更的你們給我鼓勵或者說好看,我都特別高興!真的很感謝一直追更陪着我的小可愛們!不然我可能會覺得好孤單hhhhh
——分割線——
唐軒不會單獨寫,也不打算專門為他再寫一章番外,就寫個小劇場放在這裏叭!
1.婚後某天,唐軒正在公司給下屬開會,接到了家裏人打來的電話,說肖許出任務受傷進了醫院。
唐軒立刻終止會議驅車去了醫院。
他到的時候肖許正在安慰母親說她不疼,讓母親不要哭了,結果卻在母親轉身要去給她洗水果的時候,表情一下子繃不住,疼的冷汗直流,手緊緊地扯着床單。
唐軒推開門進去,母親拿着水果去了外面,特意叮囑唐軒好好照顧肖許。
男人冷着臉走過去,低聲問她哪裏疼,早在他踏進來的那一刻就收拾好表情的肖許勉強扯了個淡笑,話語平靜地說:“還好,不怎麽疼……”
唐軒的目光直直地瞪着她,沉默不語,過了片刻,肖許又道:“公司不是最近挺忙的嗎?你不用在這裏守着我……”
“肖許,”唐軒的話語冷沉,悶了一肚子氣的他幾乎要咬牙切齒:“你就不能不逞強?女軍人了不起是不是?女軍人就不會疼了嗎?”
肖許一愣,抿着唇沒說話,而後又聽他悶聲悶氣地問:“還是說,你心底就沒有把我當成你丈夫,別說撒個嬌,就連稍微脆弱的一面都不肯讓我見?甚至還想趕我走……”
唐軒說完後自知失态,起身要出去,卻被她扯住手指。
肖許忽然動了下,傷口更疼,她沒忍住“嘶”了聲,唐軒急忙回頭,就看到她眼睛裏盈着水光,表情痛苦又有點別扭,吞吞吐吐地低聲說:“你……你陪我會兒。”
唐軒居高臨下地垂眸望着她,任她扯着自己的手指,得寸進尺:“你撒個嬌。”
肖許瞪了他一眼,目光犀利、很兇,像是在警告他。
唐軒哼唧了聲,重新坐在病床邊,他反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摩挲,還不死心地嘟囔:“就撒一下,就一下!”
肖許嫌棄地瞥眼看着這個好像在對自己撒嬌的男人,提醒:“雖然你比我小三歲,但也是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要點節操?說話就說話,撒什麽嬌?”
唐軒:“?”
唐軒:“……”
2.某次唐軒作為肖許的丈夫接受一個記者對肖許的家人采訪。
在被問到肖許是個什麽樣的人時,唐軒回答的毫不猶豫:“冷淡、理性、聰明、有謀略,硬。”
記者:“硬?”
唐軒解釋:“就是脾氣硬,嘴巴硬,說個話都硬邦邦冷冰冰的。”
記者好奇又八卦:“難道肖隊就沒有軟的時候嗎?比如你們獨處時,她應該也會對你撒嬌什麽的吧?”
唐軒眯了眯眼,有沒有軟的時候……
有啊,這個女人,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