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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諾覺得沒有什麽不妥,于是誠實地回答說:“旁邊的人是池總,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回來,就專門開車送我一趟。”

聽到這個回答,楊熙簡直就覺得咬牙切齒,自己本來就是不想要楊諾跟池清然待在一起,卻沒想到反而給他們兩個人制造了這麽久的獨處的機會。

池清然自然知道楊熙的心思,他也能想象得到楊熙現在那種氣急敗壞的樣子,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高興,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一局。

這邊池總心情愉悅,另一邊溫家卻是氣氛詭異。

自從敗訴之後,暮歌和溫澤淵的關系是真的冷到了冰點,就連争吵都顯得乏味。

暮歌一回到家,就看見沙發上坐着的男人,他抽着煙,聽到門開的聲音也沒有擡起頭來,只淡淡地問了一句:“從哪回來了?”

暮歌懶得應付這種話題,一言不發換鞋就像徑直走上樓,卻被突然叫住。

“暮歌,你到底想怎麽樣?”

溫澤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這明顯的質問語氣,暮歌怒點一觸即發:“我想怎麽樣?我還能想怎麽樣!”

“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幹了什麽?!暮歌,你是想毀了我還是你自己!你最好給我搞清楚你現在的情況!”溫澤淵猛然站起身來,目光狠戾的看着暮歌,“我覺得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解釋?”

暮歌被溫澤淵看得後退一步,心上突然浮出一絲恐懼,可是轉念一想,要是等她攀上了池清然,還需要這麽低聲下氣的麽?

如此,暮歌把那絲幾不可見的恐懼壓下心底,挺直了腰板冷笑着說:“你就對我吼吧,我能有什麽好解釋的?我做了什麽需要解釋的?我怎麽不知道?溫澤淵,別像一個神經病一樣揪着我不放好麽,我也很累。”

溫澤淵氣得手直抖:“那敗訴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件事暮歌的底氣降了不少,但也毫不讓步:“難道只怪我麽!誰知道他們會有那個錄音!敗訴就敗訴,有什麽大不了?”

“你——”

溫澤淵噎得一句話也吐不出來,暮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步伐匆匆。

溫澤淵頹然跌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間的褶皺,嘆了口氣。

這次的敗訴哪有暮歌說得那麽簡單,它關系着整個公司的走向和命運。

抄襲——這是違背誠信的一件事,更何況在這之前他們還死咬着不承認,結果一打官司,滿腔的自信心被摧毀得渣都不剩,啪啪打臉,楊諾她們打得痛快了,而他們這兒卻是痛得難以言喻。

誠信沒了,意味着很多老顧客也會随着流失,公司接下來就要走下坡,而造成這些的人眼前卻還說着什麽“有什麽大不了”?呵!

溫澤淵握緊了拳頭,眼中的狠戾怎麽也消不去。

經由這件事和溫澤淵更加冷漠的态度,暮歌更是想攀上池清然這條大腿,再加上近幾日來的壓力,她再沒有了以往陪溫澤淵周旋的耐心。

溫澤淵自然也能發現暮歌轉化的态度,雖然仍舊還是很氣憤,但他也懶得去理暮歌想要去做什麽,這下子讓暮歌越發的肆無忌憚。

她打了個電話,得知池清然的日程後立即做出了行動。

她知道,目前最要緊的是跟池清然搞好關系,套好近乎,再徐徐漸進,這種事情急不得,即使內心再狂躁。

接下來,暮歌絕對要在池清然面前猛刷存在感,直到對方被她抓到手為止。

池清然剛一下到地下室取車,就看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走近,不等他反應,一聲驚呼随之而來:“池總!真是太巧了!”

怎麽是她。

池清然明顯的皺了皺眉,不想在這裏跟這個腦子沒發育成功的女人讨論巧合是怎麽巧到他公司停車場的事情,轉身就想走。

暮歌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把好不容易等到的獵物放走?

她笑着攔在了池清然面前:“池總,先別急着走啊,上次的不歡而散讓我實在抱歉,又找不到機會約池總出來道個歉,好不容易巧遇了,就容我請個客陪個罪?”

池清然把目光下移:“說完了麽?”

“什麽?”暮歌一愣。

“說完就滾。”池清然深深覺得上次對這個女人态度這麽好簡直就是最大的過錯。

暮歌立刻反應過來,将內心的忐忑掩飾下來:“池總,我是真的對上次的事情感到抱歉——”話還沒說完,就被池清然不耐煩的推開來。

暮歌這天穿的是高跟鞋,被這麽一退,腳歪到一邊去,她忍不住驚呼一聲,然後被池清然抓住了手臂。

池清然等到暮歌站穩後立即放手,他加快了向前踏步的速度,他目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洗手。

而暮歌則因為剛剛的一伸手誤以為與池清然有希望,立刻忙不疊地跟了上去,一邊小步跑着一邊說道。

“池總,我我覺得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很不錯,不如我們去坐一坐?”

“當然啦,如果你不想談公事的話,我這裏有很多話題的呢!要是池總……”

池清然一路走到門口,暮歌也一路說到了門口,看到前面挺拔的身影停下來,暮歌臉上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她不顧對方面無表情的神态,挽上池清然的手臂,輕聲細語:“若是池總不想在咖啡廳聊的話,我也奉陪的哦。”

池清然垂下眼睑,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助理:“來門口接我。”

暮歌一看到這個陣勢,心中一喜,以為真的離成功不遠了,更費心盡力,幾乎把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池清然的身上,柔柔的笑了。

本身她也長得不差,這麽一笑,也是風韻流轉,然而池清然卻毫無心情去欣賞。

他毫不猶豫的将手抽了回來,語氣冰冷的說道:“說完了?”

暮歌輕輕勾起嘴角:“我們可以聊得更深,如果池總想的話……”

池清然嗤笑一聲,插着褲兜,目光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暮歌,暮歌為此精心打扮了不下一個小時,非常自信,仍由他看,最後池清然說出了今天對她說過的最長的話:“你有哪個地方值得我跟你深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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