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沈青遲疑的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文件,嘴上卻是和氣的說道:“既然是總裁已經過目并且通過的。我又能有什麽其他的意見呢?部長你真的是太……”

沈青的後半句話哽在喉嚨口,怎麽也不能夠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她發現,這個所謂的暮歌親自設計,在總裁那裏已經通過了的設計稿,根本就是她放在自己辦公桌抽屜裏面那一份。

一模一樣!

只字不差!

除了最後的署名我原來的沈青變成了現在的暮歌。

“部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個分明是我的設計稿!你……”沈青還是有些難以理解暮歌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最後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部長你是不是拿錯了呀?”

心裏卻大概已經為這一件事情給定棺了。

畢竟就算是拿錯了,那也說不通啊!這是她放在自己的雖然辦公桌抽屜裏面的設計稿,現在卻出現在暮歌的手裏。

怎麽說,也總有一個人偷偷拿了她的設計稿吧?

沈青不願意懷疑那天個個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同事們,卻什麽也不能夠想通這件事情,于是便沉默不願意講話了。

“沈組長你可好好看清楚,這上面的署名分明是我暮歌的大名和你沈組長可沒有任何關系,沈組長不要認錯了到時候在大家面前鬧了笑話就不好了。”

暮歌滿意的看着沈青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當然不會主動跟沈青解釋她是自己聽到了對方做了設計稿,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的了。

反正,那些吃裏扒外的家夥,讓她們狗咬狗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至于那麽幾個站在她身邊的人,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被冤枉了就被冤枉了呗!那是他們的榮幸!

沈青聽到了暮歌這樣說,終于是明白了暮歌這麽大清早的就把自己叫到辦公室來的目的了。不過就是為了威脅她讓她不要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罷了,她之前竟然還懷揣着那麽可笑的想法,真是有夠了!

暮歌眼睛死死地盯着沈青的眼神,不放過對方神情的任何一絲變化。

沈青自然是察覺到了暮歌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笑出了聲來,說道:“我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做出了讓部長你失望的事情怎麽辦呢?”

她倒是想看看,暮歌到底會用什麽辦法來威脅自己。

“聽說,沈組長的父親三年前生了一場大病,至今還躺在醫院裏吊着命。你說,如果這劉醫生突然不能夠再繼續擔任你父親的主治醫生一職的話,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

暮歌輕飄飄的話像是一座重山一樣壓在了沈青的腦袋上,震得她整個人半晌都回不過神來,只覺得一陣耳鳴不止。

“你!卑鄙!”

沈青深深的握緊了自己的右拳,恨不得一巴掌揮過去,打爛眼前這個用她父親的生命做威脅的女人的臉。

“對,我是卑鄙。可是那又怎麽樣?這個世界上的人只會記住最後的勝利者,哪會管勝利者到底用了什麽樣的手段取得勝利呢?你說對不對?”暮歌銀鈴般的笑聲傳出,那神情像極了一個不谙世事的少女。

可是只有真正面對她的時候才會發現,這哪是什麽少女,根本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怎麽樣?沈組長現在可願意幫我看一下我的設計稿了?畢竟淵可是在我的面前好生誇贊了你一番呢!”

暮歌臉上的笑容不減,“當然,沈組長要是需要時間考慮的話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件事情需要跟沈組長你說一下。我這個人啊,耐心有限,一向都不喜歡在同一件事情上面下太多的心思。我怕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打了劉醫生的電話,又是一個不小心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讓劉醫生傷着了養個一年半載的病那就不好了……”

“你可要知道,哪怕是溫澤淵,也只是在幫了我之後好聲好氣地跟我提起了讓我來設計部工作的事情,而你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麽實權的溫太太罷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做這些事情!”

沈青的語氣中帶着強烈的怒意,讓暮歌一瞬間有些退縮之意,但是對方的話也明顯激怒觸碰到了暮歌一直以來的逆鱗,讓她瞬間就爆發了。

“我沒有實權?沈組長這麽說就是不相信我的話了?我是沒有什麽意見的,反正大不了就麻煩沈組長的父親試一試罷了。只是可憐了那個還躺在醫院裏面的老父親了,活活的一條人命竟然是還比不上自己女兒的一份設計稿!”

沈青不說話了。

她确實是懷疑暮歌在詐自己沒有錯,但是同樣的,她也不敢賭,不敢拿自己的父親的性命去賭。她只剩下這麽一個親人了,她真的是賭不起了。

似乎是在那麽一瞬間就體會了滄桑是什麽樣的感覺的沈青死死地低着頭不願意去看暮歌那一副嚣張的模樣,咬牙切齒地回答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不會有例外了!”

暮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陪着笑說道:“那是當然的啊!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只是這樣的保證,又有幾分可靠度呢?

暮歌就好像是一只見了血腥就不撒嘴的螞蟥,以她貪得無厭,不吸幹別人的血誓不罷休的性格,現在知道了沈青的軟肋,以後絕對會想盡辦法榨幹沈青任何一點的價值的!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