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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央皇到了陌國之後對瑾淩極盡奉承,一副要将央國拱手相讓的做派,引得黎宇山極度不滿。

央皇日日笙歌,待到日上三竿,黎宇山叩響他的門,看着趁美妾伺候他起床穿衣的功夫還不忘揩油舉止輕浮的父皇,眼裏的不敬一閃而過,他拱手恭敬地稱道:“父皇”

見到侯在門外的兒子,央皇不舍地拍了拍美妾的屁股後,讓她退下後,坐回太師椅上,端起茶杯,“何事?”

“兒臣此番來是想問,父皇對以後與陌國的共處作何打算?”

央皇看似渾濁的眼底深處含着一道精光,他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大皇子,這是他初嘗為人父喜悅的第一個兒子,無論以後再有第二個,第三個皇子……

第一都是最特別最刻骨的存在。

“皇兒,你覺得為父該如何?”

黎宇山沉思片刻答道:“這天下瑾淩恐怕是勢在必得,兒臣覺得我們應該回央國好好思考一下對策,與瑾淩商讨兩國如何共處”

央皇笑了笑,“如今瑾淩手上已有四國,皇兒也知他勢在必得的天下也包括央國在內,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順勢而為?”

“可……”黎宇山語塞,他處心積慮着一切要謀得不是一域甚至是一城之王,他不肯将偌大的央國就這麽白白地拱手于人,即便它都還不屬于他。

可偏偏他的這片野心不能讓央皇知道。

“哈哈……”見到黎宇山自認為小心地向他藏起自己的小心思,央皇仰頭笑了笑,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似糊塗的他比他這個兒子活得還要通透還要明白,“山兒”他難得地叫着他的乳名,“男子志在四方,有野心是好事,只是要識時務,明得失,瑾淩如今風頭正盛,你何必要去與他硬碰?倒不如退上一步臣服他,讨他開心,得個封王也是好的!”

黎宇山見着央皇似能将他的心思看透,心下一驚,而後連忙應道,“兒臣受教,父皇說得是!”

他們肯不戰而降,瑾淩也樂得如此,接受央國投來的降書之後,封了他們一塊還算富饒得封地,一虛王名號睿,便打發他們去了封地。

明國國滅,央國降伏,原指着相互制約而生存下來的小國衡國也順勢臣服,交上自己的玉玺後得了一塊封地以及王位名號,便也趕着離開了陌國。

天下一統,瑾淩為五國時代劃上句號,陌國國號改為宸國。

五國經年戰亂,百廢待興,況且剛剛收複兩大國,這兩國內頑固勢力未除,人心未穩,瑾淩在朝忙得是不可開交。

新收複的兩國臣子中自願臣服的有能之士不少,而在這大一統中,有功之人自當論功行賞,加官進爵,是而宸國棟梁日新月異,蓬勃而上。

而這些人中除了在前朝大展拳腳之外,還将心思用到了瑾淩的後宮,不少新舊臣子都勸說瑾淩借此機會大選,有意将自己家中尚在妙齡的女子送進宮中為妃。

瑾淩從三國的朝堂看似穩固的整合裏看出人心浮動不安的亂,為穩人心,應當學央皇的“順勢而為”,這一次的選秀轟動天下,凡是正值妙齡,身世清白的女子都可參選,此令一下,不少自恃貌美的女子都紛紛摩拳擦掌如浪潮一般向首都宣城湧來,躊躇滿志地要征服這個天下間最為尊貴的男子。

在這選秀期間,宮中往來人群絡繹不絕,前所未有的熱鬧,木子趁着弑淩練劍期間,後面跟着青梅,兩人躲在大理石臺階後,偷偷地看着宮門口在宮人帶領下來來往往的一位位如花似玉的秀女。

她們身上那一身身花團錦簇的衣裳,随着輕移,在大理石裝扮的白晃晃冰冷的皇宮裏如同一只只銀白花中翩翩飛舞的蝴蝶。

木子手裏拿着從栖止手裏繳獲的彈弓,裹着一顆小西紅柿,瞄準其中一位晃動的裙擺射去,那被射的美人吃痛,“哎呦”一聲,捂着腿蹲下,擡手一看,手上都是紅色的汁液,而地上則落了一個爛了的西紅柿。

她一臉嫌棄地将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轉過撲滿香粉的臉看向木子所在的方向,見沒人,撇撇嘴,揉了揉腿,顧不得髒了的衣裙,緊趕幾步跟上人群。

木子看着那美人裙擺下流下的幾行鮮紅的西紅柿汁液,惡作劇得逞的她,與青梅對視一眼,捂嘴“吃吃”偷笑不已,正當她瞄準第二個目标時。

“原來你躲在這裏”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陣戲谑的聲音。

木子回過頭,見到正是一身九龍蟒袍服的瑾淩負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木子見到他心裏徒然一緊,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手裏的彈弓藏在自己的身後。

“你就這麽怕朕”瑾淩向前近她一步,青梅連忙挺身擋在他們中間,福了福道:“啓禀皇上,娘娘出來太久了也該回去了”

瑾淩向唐餘抛了個眼色,“青梅姑娘,我們還是借一步說話”他将青梅拉到一側。

“可是……娘娘……”青梅看着已縮到角落的木子,一臉擔心地就要上前,手腕卻被唐餘箍得緊緊的,掙脫不得。

瑾淩躬下身,湊得她近一些後,灼熱的氣息陣陣撲面,見她的臉變得通紅之後,哈哈朗聲一笑,攔腰将她抱起,大步走進他的宮殿。

進了宮殿之後,将她放在卧榻上,為她褪下鞋襪,握着她柔嫩的小腳,坐在一側靜靜地看着她。

木子想起剛才在宮門前那些秀女,想她們千裏迢迢而來,費盡心機要得的就是她眼前這個男人的歡心。

不禁滿是好奇地打量起他來,“你與我是什麽關系?”對于此時的她來說,瑾淩是陌生又熟悉,她伸出手細細地描繪着瑾淩分明俊朗的五官。

在描到他的唇畔之時,瑾淩張嘴将她手指含住,他握着她的手道,“你是朕的妻子”

木子聞言更加茫然,“你是皇上,是一國之君,那我不就是皇後?那為何他們見到我不行跪拜禮?就是那位皇貴妃要人打我就能打我?”想到那日沖她兇神惡煞,頤指氣使着要俊美太監将她捉住的柏秣,不忿道,

“我這個妻子未免當得也太過窩囊了……”

瑾淩一時語噎,半響後答道,“是朕的錯,只是現在時機不對……”

“朕也不知何時才能不顧及天下人,明正言順地給你個名份……可是……”他看向木子,握着她的手更緊了幾分,“可是……在朕心裏你始終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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