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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居皺眉,“我早就聽說過,在明國龍陽之癖是為禁忌,皇上如此,也不怕天下人非議嗎?”

盧氏宇發笑,“以前或許怕,可如今……”他不死心地再一次握緊柏居的手,“自國師渡劫失敗,灰飛湮滅之後,還有誰敢背後議論他們的君主?”

那時,柏居遠在陌國就聽蕭旬傳過,明國國師出巡時遭到劫殺,曝屍荒野,未曾想到了盧氏宇嘴裏,卻是成了修道者飛升渡劫不利。

把人力而為的謀殺潛移默化納為玄之又玄,不可更改的修仙者的天道命數,柏居搖着頭失笑。

盧氏宇越挨柏居越近,最終半蹲在他面前,居于下方,仰視柏居道:“況且,現在明國還缺一位國師,以你的才貌,當之無愧才是!”

“你做了國師,朕乃一國之君,這樣一來,朕與你之事,誰還能指手畫腳?”

看得盧氏宇眼裏的狂熱,柏居頓覺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想到要他做國師,與之行□□之事!

可恰巧,自那日他跟着蕭旬抛下木子逃出陌國的那日,他也是要瘋了!

那日,他與蕭旬一起帶着弑淩落荒而逃,沿路遇上不少瑾淩派來的追兵,折了不少人手。

若不是他們偶遇下山化齋的雲仙,雲仙利用她尼姑的身份将他們藏起,躲過追兵,他們怕是也出不了陌國了。

出了陌國,蕭旬與九兒,書奴回了央國找許娘商量對策,唯有他執拗地留在明國不肯走,還有同樣執拗的弑淩陪着他。

能有實力與陌國對抗的就只有同為大國的明國與央國,也只有他們才能從瑾淩手裏将木子搶出。

央國他不認識何人,但是他知道與明國的王同窗多年,甚至他還鐘情自己多年,曾經塞給他一塊在宮裏暢行無阻的令牌。

他回握着盧氏宇的手,輕嘆道。

瘋了,便瘋了罷!

那晚之後,盧氏宇專程去到央國與央皇秘密會談許久,憑他舌燦蓮花,卻未能動搖央皇分毫,但只讓他許下一個承諾,暫時觀望。

一段時日後,明皇盧氏宇昭告天下,明國再得一位紫氣祥瑞的國師,可保明國氣運,國運昌盛,千秋盛世。

國師仍是神在凡間的指引者,指引他的迷途的子民們在俗世中辨明方向,是他們的信仰。

故而國師繼位洗禮的那日,祭壇下被他的子民們圍得水洩不通,他們翹首以盼,等着看這位被神選中的“神之子”。

那是位一身黑袍,墨色玉纓束發,額間再有一塊墨色的抹額,明明通體邪魅狂狷,可偏偏他通體似有仙氣萦繞,氣質高貴,将個中的邪魅磨去了一大半,倒像個矛盾的畫中人一般。

他一步一步地踏着祭壇的臺階,面目精致得恍若被精雕細琢過的玉石,美得讓人平白生出擡頭仰視之心。

此時,你就是說他是神!怕也是有人信的!

他從盧氏宇手裏接過國師手杖,俯視他的蒼生。

進而,明國開始了對陌國的屢屢試探。

不時地派遣士兵在陌國邊境徘徊。

而陌國卻偏偏一再退讓,後更是主動向明國與央國發來請柬,共同商讨議和之事。

如今的小國被戰被降,被吞并得差不多,僅剩下一衡國夾在諸位強權之中。

衡國玲珑地周旋在三大國之間,因他地勢便利,位于三國國防要緊之處,任意被其中一國占領,其他兩國無不自危,故而因是這麽個要害之處,若有一國生不軌之心,怕是成為衆矢之的,因而明面上倒無人敢生觊觎之心。

這麽一處,不屬三國之域,變成了此次議會的場所。

衡國用盡心思地準備着迎接三大巨頭到來的諸多事宜,一點一點地小心安排妥當,生怕有一絲怠慢,一言未和,為自己引來滅國之禍。

戰戰兢兢地終于等來了那麽一天,那日三國的王相繼而來,騎乘的轎攆無不是鎏金,轎攆上挂的無不是珠玉。

可若輪及排場,誰也及不上陌國。

它的轎攆通體鎏金,金光燦燦,是陌國的百名能工巧匠耗費半年時間精心打造,體積龐大,轎中物事一應俱全,可容納十人左右

,更為荒唐的事,拉動這轎攆不是馬,卻是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壯年男子。

明皇,央皇到了之後,相互持衡,倒不敢放肆,紛紛居于客座,而見他們如此,衡王雖為主人,可毫無底氣地坐于位首。

唯有瑾淩姍姍來遲,卻是毫不客氣揮着袖袍俨然主人一般高堂而坐。

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坐在客坐一臉不悅的明皇,不動聲色的央皇,以及戰戰兢兢衡國的小王,端起酒杯:“這次,是朕有要事耽擱了,自罰一杯,諸位切莫見怪才是!”

喝完那杯,他拭去嘴角的酒漬,看着坐在盧氏宇身邊一身玄衣的柏居,見他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倒似渾然不在意他的到來,不懷好意道。

“好俊的公子!明皇好福氣!”

盧氏宇冷笑道:“陌皇這話從何說起?”

“明皇不必不好意思,食色性也,這麽一位俊俏的公子日日伴在身邊,可真是羨煞旁人!”

“不過,朕近日也得一美人,巧笑倩兮,眉目盼兮,比之倒不遑多讓!”他拍了拍手,此時的釋穎難得女裝,絕美的身姿容貌讓央皇眼前一亮 ,倒未曾留意到她身後帶上的一人。

卻是盛裝打扮的木子。

見到木子,柏居臉上終于起了變化,見她比以前更瘦,臉上雖覆有脂粉,可仍舊掩不住臉上的憔悴。

他心疼得都在滴血,眼睛自她進來便從未離開過她的身影。

而木子顯然也看見了他,身形停頓了幾個呼吸後,待到釋穎催促方才向瑾淩走去。

還未等她坐下,瑾淩一把将摟腰木子攬入懷裏,衣玦飄飛中,瑾淩大庭廣衆之下深深吻住她的唇。

見瑾淩如此當衆侮辱木子,柏居壓抑着的再也無法淡定,摸索着藏在懷裏的匕首,額角暴露着青筋,不管不顧地就要沖上去與柏居拼命,卻被一旁的盧氏宇眼疾手快地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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