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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他看向那黑衣人,猛地收回自己用全力刺向她的一劍,心神一亂。

乘着瑾淩這一亂,黑衣人眼底浮起一絲得意,重新運氣提劍刺向瑾淩。

而瑾淩此時心心念念地都是木子,對這一要他性命的一劍毫無躲閃之意。

眼看着……就要刺進他的胸口……

一旁的唐餘見平日裏無比精明的瑾淩,于這緊要關頭犯了傻,強行從與那群女子的打鬥中抽出身,挨了她們一劍後,他顧不得自己鮮血淋漓,用盡全力将那黑衣人刺向瑾淩的一劍挑開,護在瑾淩身前。

黑衣人兩次拼盡全力的一擊都被瑾淩與唐餘生生挑去,找不到施力點,受到內力反噬,口中咯出一口鮮血。

見着殺瑾淩最好的時機已去,她也不再戀戰,便向她身後的黑衣人與那群女子做了一個後退的手勢,衆人掩着她施着輕功有計劃退了下去。

自那次暗殺他失敗之後,木子便再也沒有動作,似銷聲匿跡了一般,這次“栩生樓”倒是意外之喜……

瑾淩的不作為,惹得賀妃滿腹委屈,她不敢去找瑾淩說,天天地來煩柏秣。

柏秣見着賀妃日日在自己面前哭哭蹄蹄的,雖然心內暗暗翻了她一個白眼,可到底她還有用處,拉着她的手将心比心寬慰道:“本宮知道你父親死得冤,傷心也是自然的,可為着你的前途還是要勸你一句,夫為妻綱!皇上既然是我們的丈夫,那便是我們的依靠!凡事要以他為主!”

見賀妃哭聲漸漸小了下去,似是聽進去了,她笑着繼續說道:“皇上未對賀将軍的死追查到底,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如今你不該做出這個樣子,讓皇上為難才是!”

賀妃聽了柏秣的話,漸漸想了過來,賀家別說女兒數不清,就是撐門面的兒子也有好多個,哪用她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來操心這種事兒!

如此一想,心下一寬,将眼淚抹了幹淨。

如今世道不利,楚皇剛剛病逝,明皇這裏也得了病。

四國君王縱使再有宏圖未展,再不服老,也不得不力不從心地嘆上一句,如今怕也是得由下一代來角逐這天下了!諸國于選繼承人一事上更為上心了!

明皇起先是胸悶不已,覺得不甚嚴重便也沒多加在意,後大約自允許三皇子上朝之後沒多久,便常常夢靥驚醒,這幾日更是渾身像針紮一樣,不光從毛孔裏溢出絲絲污血,這些冒出的污血裏還帶着一絲臭味。

明國舉國以來便信奉神明,每三年舉辦一次祭祀大典,每年獻祭少女給神明,以護佑國泰民安。

是以,明皇此次得此怪病,不去求醫,反求起了神,他深信自己這般是被心懷不軌之人詛咒,拒不就醫,第一時間找來了國師為自己解咒,強撐着跪在國師面前忏悔,不知自己哪裏觸怒了神,神要放棄一直供奉他的子民,任小人來加害與他,遭這般罪!

國師年約五十,身着白袍,額間用紅線編了細繩纏了一只長約十厘米的翎羽,執着一根通體漆黑的木杖,手裏拿着圓缽,缽裏盛着一碗清水,他凝睛會神地盯着那缽只有着自己倒影的清水看了半響,口中不斷念着令人聽不懂的咒語。

“喇無憂……喇無憂……喇無憂……”

明皇等了良久,雖然身上疼痛難忍,恐再得罪神明,心中不敢有一絲不耐。

終于,國師似得到神的指點一般,身形一僵,踉跄着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圓缽随着他的身形晃動,從他的手中滑出,水灑了一地,缽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這圓缽破碎發出的巨大聲響讓他心中一揪,顧不得疼痛的全身,顫顫巍巍地起身,扶住靠着手杖才能定下身形的國師,顫着聲問道:“國師,如何?寡人身上這咒還有得解嗎?”

國師喘着粗氣穩下心神,臉色蒼白地說道:“情況不大好啊!”

明皇心中一緊,全身上下的疼痛似乎又劇烈了幾分,痛得他只覺得此時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箍住他的脖頸,要取他的性命……

眼看着他被掐得有氣出沒氣進,快要昏死過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刻……

這時,國師的一句話又救了他一命,“不過……倒是有法兒可解……”

明皇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抓緊時間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顧不得對神明的不敬,還不等國師說完搶着問道:“是何法?”

國師對于明皇的急切,尤為不悅,濃眉皺了皺,也不直接回答他,反而自顧自道:“皇上這次龍體不愉,确實是有宵小之輩在作亂,行得便是巫蠱娃娃之術,手段論不上有多高明,只是居心歹毒,娃娃上不光有皇上的生辰八字,還有皇上的貼身之物!故效力比普通的巫蠱娃娃要大上幾倍! ”

明皇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明國上至君王下至臣民,都信占蔔,知巫術,故為防着遭仇人詛咒迫害,都甚少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與旁人!這次置他于死地之人不光有他的八字,還有他的貼身之物,看來必是平常與他親近之人了!

明皇眼中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皇權之下無父子手足,他既做得出害他性命這等事!就休怪他無情了!

“依國師所見,寡人應當如何?”

國師從懷裏掏出一小瓷瓶遞給明皇,明皇雙手接過。

“這是一瓶白露丸,你每日服上一顆,可延緩你的痛苦,至于解咒之法便是将那下咒之人找出,用神火将作法的娃娃燒掉,詛咒便也就解了!”

見巫師有法可解,明皇心下一松,身上的疼痛都輕了幾分,他咧嘴笑了笑,“勞煩國師費心”

“嗯”這國師眼微微輕阖,睨着眼看向眼前這個在他面前鞠躬作揖的皇帝,這位在明國雖是九五之尊,可甚是信奉神明,是以對神明的使者國師更是有十二分的敬意。

他畢恭畢敬地送着巫師出去,拱手行禮:“等寡人找到那巫蠱娃娃,還得煩請國師替我作法燒掉!”

國師将頭一揚,額間的翎羽高傲地一顫,睨着眼,“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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