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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一行人入了明國,便先行找了一間客棧歇下再做打算。

央國地處商陲與位于皇乾的明國相隔不遠,故木子她們行了半個月也就到了,明國商城,城牆依山而建,很是巍峨,初見時,看得能讓人愣眼,心中很是驚嘆,也不知是怎樣的能工巧匠歷時多久才能建出!

進了商城,一到客棧,凝香便給了小費吩咐店家備了新的澡桶與熱水。

木子與蕭旬聚在房裏将明日的事一一計劃好,在車上奔波許久,蕭旬見木子神情倦怠為不打攪她休息,正要告辭時,凝香帶着客棧夥計提了一桶熱水,在房外行禮道“主子,奴婢為你備了熱水,你先洗個熱水澡再歇息也不遲”

木子在外倒不曾講究這許多,但見凝香一片熱枕,點頭道:“也好”

凝香忙吩咐人将澡盆與熱水一一置好,待夥計都退下,蕭旬行禮道:“少主,你早些歇息!”,見木子應允後便抱着弑淩要走,餘光瞥見凝香卻未動。

凝香見蕭旬看向她一臉疑問的模樣,怕她看破,只低垂着頭,聲若細蚊地說道:“身為奴婢,我在這兒伺候主子沐浴”

蕭旬聞言眉頭一皺,許是她多疑,這幾日與這凝香相處下來,總覺得她看木子的眼神與旁人不一樣。

可她又說不出怎麽不一樣法,只得作罷,淡淡“嗯”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待到人都走後,凝香将玫瑰瓣與玫瑰汁兒都倒進熱水裏,見木子捧着本書坐在那兒看,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知再想些什麽。

她看着這般模樣木子,癡得笑了笑,走過去行禮道:“主子,奴婢伺候你更衣”

“嗯”木子意猶未盡将書合上。

木子衣着樸素,身上并無別的飾物,凝香替她解開腰帶,将衣物褪下,雪白的衣物下又見同樣雪白的肌膚,凝香将木子烏發上的素釵取下,黑發散落,只見長及腰間的黑發覆着盈盈一握的腰肢,這一黑一白,美得很是純粹。

凝香見此呼吸已有些急促,想看又不敢,她怕自己太髒,連看一眼都是一種亵渎。

等她回過神來時,木子已在浴桶裏,撩撥着水花,水裏還帶着玫瑰花的香味,氣味馥郁,甚是好聞。

她舒服地靠在木桶上,已不記得多久未曾像現在一樣如尋常女子一般沐浴了。

浸在熱水裏,水汽氤氲中木子舒适得全身毛孔舒張,臉上還帶着絲絲紅潤。

凝香拿過檀木梳為木子梳理着長發,而後纖細柔軟的十指力度适中地為木子按壓着頭上的穴位。

木子舒服的倚在桶裏微微打盹,許是靠得久了不舒服,她撐起身子換了個姿勢,就連部分胸脯露出水平線都不知,白嫩細滑的肌膚在玫瑰花瓣下随着水波蕩漾若隐若現,看得凝香轉過頭去。

這澡洗了有半個小時,還是凝香擔心木子在水裏待久了會着涼,才把她叫起,為她着衣,見着原白嫩的肌膚被水泡得皺皺的,她連忙去尋來潤膚露為木子抹上,又是一段春意無限。

銅鏡前,凝香輕柔為木子梳着已擦得半幹的長發。

此時,木子歇了這會兒,原先的乏意早已一掃而空,她從鏡中看着在她身後一直忙碌卻依然神采奕奕的凝香,只見她嘴角噙着笑,一雙杏眼此時又黑又亮。

如果說之前的凝香是個美人,恐怕只是個沒有靈魂的木頭美人罷了!而此時,凝香似乎從哪裏找到了她的魂!美得動人心魄!

見到如此的凝香,木子想道,此次美人計可萬無一失!

多日後,坊間好事者有傳言,明國三皇子得一美人,傾國傾城,一曲長袖舞動,魂動九天。

七皇子最愛喝的就是“聚得來”酒肆裏的青梅酒,入口甘洌,綿遠悠長。

二月初的明國冬日格外的冷,雪一日日地下着,整個商城仿若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襖。

即便如此,“聚得來”的生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有越來越好的趨勢。

木子與蕭旬在“聚得來”占了個二樓的位置,可将整個酒肆的情況都盡收眼底。

木子點了一壺青梅酒,幾碟開胃菜,在那自飲自斟。

對面的蕭旬則将弑淩摟在懷裏逗弄,如今的弑淩已到了“呀呀”學語的年紀,見着人也不認生,咧着長了半顆牙的嘴直沖人笑,格外讨人喜歡,人家要是多看他一眼,他就沖人家手舞足蹈地“咿咿呀呀”叫喚,也不知他在瞎興奮些什麽。

這酒肆裏人多口雜,自然是少不了是非。

隔壁桌便有一群人聚在一起,他們圍着的是一馬長臉的青年人,那青年人見着圍着他的人數差不多了,便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聽說楚國皇後是被人毒死的!”

圍着他的那群人中有人大着嗓子狐疑道:“真的假的?誰有那個本事能害一國之後”這一聲倒将不少好事者也引了過去。

那馬長臉咕嚕咕嚕喝了碗酒,壯了壯膽子,再壓了壓聲音說道:“還能有誰!這個呗!”馬長臉豎了豎大拇指。

人群裏有人會意,說出聲:“楚皇”

馬長臉“哎”了一聲,連連指着那人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那人臉色一白,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暗自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左右瞅瞅,見沒人注意,便灰溜溜地走了。

幸好這是在明國,要是在楚國自己哪還有命活着!

馬長臉抹了抹唾沫繼續道:“聽他們說是為着之前溺死的那個虞貴妃,這個,才要了皇後的性命!”他又豎了豎大拇指。

經方才那倒黴蛋的一點撥,衆人都明白這大拇指代表的是誰,皆都“哦”了一聲,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正待探究個中緣由時。

“聚得來”的掌櫃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笑眯眯地作着輯出來了“各位,咱們出來是尋開心的,還是不要為自己找麻煩,都散了罷”

衆人意猶未盡,見這“聚得來”的老板一副怕事的模樣心裏對這“謠言”更信了幾分,便都匆匆地喝了幾口酒,約着走了。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木子,舉杯呡了一口青梅酒,冷笑道,瑾淩恐怕是下手了!

又在“聚得來”坐了半日,遲遲不見七皇子的身影,蕭旬正在喂弑淩喝着羊奶,“少主,等了這半日,七皇子要來的話早就來了,不如我們今日先回去,明日再來”

雖等了半日,可木子并無半分焦急之色,她依舊悠然自得“阿旬,你可知打漁”

蕭旬不知木子為何問這一句,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漁夫捕魚最重要的不是撒網,而是收網,如今你我既已将網撒下,要想得到一個好收成還需有點耐心才是!”

蕭旬如醍醐灌頂,拱手垂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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