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木子在宮裏無拘無束亂跑的日子結束了,她開始上學堂,作為羽國未來的女王,除了一般貴族學基本的琴棋書畫,歌舞騎射外,還要為君為王的權謀之術。
木越平常雖然寵她,可對于她的課業卻十分嚴苛,不光精心為她挑選授業的夫子,還會定期抽查她的課業。
木子淩雖然得到了作為侍衛随侍左右的資格,可以卻不允許旁聽。所以每次木子上課時,他都是百無聊賴地在學堂裏瞎逛。
學堂裏除了木子外,最為尊貴的便是木舞塔,她的母親,位及丞相,頗有手段,先皇特賜國姓木,在羽國頗有權勢,黨羽衆多,連木越都要忌憚三分。
而這木舞塔長得也十分美麗,一雙眼睛十分靈動,顧盼生輝。
因為木越不讓木子淩旁聽,木子每天放課之後便自發瞞着木越給木子淩講解今天的知識。木子淩思維敏捷,且過目不忘,有時他問的問題連木子這個半吊子師傅都無法解答,只得拿紙詳細記錄下來,上課的時候再詢問夫子。
夫子是一個溫婉的婦人,有時候木子提的問題,她也得抓耳撓腮半天才有答案,寇樓每每将這一情況上報上去,常常引得木越喜笑顏開。
三月初,正是木棉花盛開的季節。木棉花是羽國的國花,花開遍野,羽國的大街小巷全都布滿緋紅色的花朵,又正值木子生辰,羽國皇室開倉放糧,救濟貧苦百姓,為公主廣積功德。
這天,木越考完木子的課業後,很是滿意。笑意盈盈地說道“木子,皇母今日可答應你一個要求”木子如今也有八歲,自不能像之前那樣不知禮滿口叫着自己娘親。
“皇母,我要讓木子淩跟着寇樓學功夫,寇樓是母後的護衛,是羽國第一勇士,我的護衛可不能比她差”木越一聽,先是一愣,後暗自思索着一直沉默不語。
“皇母,你不是要反悔吧!”木子嘟着嘴一臉不滿“君無戲言”
木越灑然一笑,應道“好好好,皇母絕不會失信于你,就讓木子淩跟着寇樓學武,現在開心了吧”木子摟着木越的手臂,撒嬌道“就知道皇母最好了”
木子走後,身旁的寇樓連忙下跪回道
“主子,寇樓可不敢教”
木越随手拿起文案上的公文,問道“為何?”
“那小子可是陌國的皇儲,我們教他本事可是養虎為患”
木越聞言輕嘆一口氣,知我者,寇樓也。她起身扶起下跪的寇樓
“朕知道你忠心,朕也一直防着他,木子的課業更是不敢讓他沾染毫分,可朕剛才已經答應木子讓你教他,你只管教你的,至于學不學的好還在個人的天賦,與你這個師傅并沒有多大關系”
寇樓會心一笑“奴才明白”
自此後,每當木子上課後,寇樓便會借着教他習武的名義将他帶到馬欄,以強化筋骨為由命令他挑水,洗馬,喂馬等粗活。
馬欄裏還有一群像他一般大小的奴仆,剛開始見是寇樓帶他過去的,又衣着光鮮,不似他們身上滿是補丁,還有一股馬尿味,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後面時間久了,見寇樓對他頤指氣使,動辄打罵,漸漸地他們也開始見風使舵地欺負他,時常偷閑躲懶地到處瞎逛,把粗活都丢給木子淩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