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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劃破夜空。

婦人疼的滿頭大汗,身子在微微顫抖,看着周逸辰的眼神都帶着恐懼。

見自家媳婦兒被眼前的男人硬生生切斷了一根手指,他卻敢怒不敢言,因為他也被周逸辰身上所散發出來逼人的煞氣吓得不敢動彈。

“爽嗎?要不要再來一下?”周逸辰此時就像個閻王,準備好了随時勾走婦人的魂魄。

“不不不,我說,我什麽都說,求求你別再砍我手指了,嗚嗚嗚……”婦人終于知道害怕了,她知道周逸辰有可能不會殺了她。

但有可能這麽一直折磨她,那才叫生不如死!

聞言,周逸辰放開婦人的手,轉身坐在椅子上,臉上挂着嘲諷的笑意,心說人就是這麽犯賤,給她機會讓她說,還嘴硬不說,只要看到棺材擺在眼前才知道落淚。

“我和我家男人今天本來就是在農田裏打農藥的,我家那個傻兒子不知怎麽搞的,竟然把濃煙當糖粉吃,結果就中毒了。”

“我跟他爹又不懂急救方法,就胡亂的給他吃催吐的藥,可是根本沒用,而且他已經陷入休克狀态了,他和他爹沒辦法只好放棄……”

“可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個帶墨鏡的女人,給我們很多錢,說我們只要帶着傻兒子去一個叫回春堂的診所故意鬧事,冤枉他們謀財害命,事成之後,她就會給我們很多的錢。”

“我們辛苦了一輩子,都從來沒見過那麽多錢,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答應她的,軍爺,我們也是被那個女人騙了啊,她說好的給我們錢,可是直到現在也沒給我們啊……”

婦人一想到自己兒子也死了,而且還一分錢都沒有拿到,自己還被這個男人砍斷了一根手指,她怎麽想都覺得自己劃不來,吃了很大的暗虧,突然又放聲大哭起來。

周逸辰聽的心煩,揚起鞭子又是一鞭子打了下去,婦人立馬就老實了。

女人?

一個女人讓他們來陷害林夢的,那這個女人和林夢到底有什麽仇?

“什麽樣的女人?說!”周逸辰突然上前一腳踩在婦人斷指上。

“啊!我……我我也不清楚啊,那個女人帶着墨鏡,具體長什麽樣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個女人應該非常有錢……哦,對了!”婦人像突破想起來什麽一樣,突然又說到,“我記得那個女人手腕上帶着一串水晶手鏈,還是紫色的!”

婦人十分篤定道。

“帶着紫色水晶的女人?”周逸辰很快在腦海裏搜索自己都認識的女人有哪些喜歡帶着紫色水晶的。

可是仔細搜索一番後,他無奈的搖搖頭,他平日裏根本就不去注意這些,哪裏會記得。

“還有沒有別的特征?”周逸辰再次踩上婦人的斷指逼問道。

“啊!軍爺,我真的不知道了啊,你就是現在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知道的我全說了啊……”

婦人心裏想罵娘,自己好處沒得到,反而受盡了羞辱折磨。

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就是那女人給她再多錢,她也不願意。

現在那個女人若是在她面前,她一定撲上去咬死她!

“不知道了是吧,很好,你們殺了我的孩子,相信我不說你們也知道後果是什麽吧。”周逸辰嘴角挂着嗜血的邪笑,讓婦人看的後背發涼。

“猴子,把他們兩個抓到派出所去交給蔣興海,我要讓他們嘗嘗在裏面的滋味兒!”

“是,團長!”猴子領命,将他們從地上提起來就往外走。

“啊?你是團長?”婦人這才知道,原來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一個團長,而他們竟然不知死活的去謀害團長的媳婦兒。

這真是嫌命太長了!

最終那黑心的兩口子被猴子送去了蔣興海那裏,而回春堂院子裏剩下的那些吃瓜群衆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從自己眼前被帶頭。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這是兇多吉少了。

就算不是直接被槍斃,被關在那裏面,和找死有什麽區別。

成天要被裏面的人欺負,端屎端尿還不讨好,成天都會遭到暴打,那種日子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人群中有些人就開始擔憂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因為當時他們的确說了很過分的話,甚至和他們一起要林夢關閉回春堂。

若這位團長大人秋後算賬,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周逸辰冷眼看着依舊跪在院子裏的衆人,只覺得諷刺至極,人沒有不怕死的,既然怕死,當初又為何要助纣為虐。

“我雖然不能把你們全部都殺了喂狗,但我卻可以讓你們進去待着,那裏面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麽地方,男的還好說,女的那就自求多福吧。”然後對圍困他們的士兵使眼色,士兵接收到眼神後,喝令他們跟他們走,若是不走,就要挨打。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們骨頭硬還是警棍硬!

“不要啊,我們不想進去啊,求求你了,我們不想進去送死啊。”有兩三個女人連忙磕頭,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想進去。

進去之後就意味着生不如死。

“那可由不得你們!”士兵冷冷喝到。

周團長可是他們最敬畏的人,現在這群該死的人竟然害的他丢掉了孩子,差點連媳婦兒都沒了,他們也是恨急了他們。

“求求你們,軍爺,我們已經知道錯了,只要別讓我們進去,讓我們幹什麽都可以,我們可以彌補。”一個中年女人突然抓住一個士兵的褲子祈求道。

聞言,士兵停下了動作看了看這女人一眼,而後擡起頭看了看站在臺階上的周逸辰,想問問他的意思。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周逸辰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對那士兵點點頭。

就聽那士兵質問道,“彌補?你想怎麽彌補?”

“我們去澄清這一切都是那兩個人帶頭故意鬧事的,是他們故意願望回春堂的,回春堂并沒有醫死人,都是他們栽贓陷害的。”

那女人倒也聰明,立馬就聯想到這一切都是那黑心夫婦幹的。

士兵聞言後,擡起頭看了看周逸辰,見他臉上挂着戲谑的微笑,士兵接着又說到,“還有呢?這就沒了?”

還有?

那女人連忙仔細想想還有什麽,看到周圍的人都向自己投來期望的眼神,女人突然擡起頭道,“我們會挨家挨戶的承認錯誤,說我們信錯了人,還回春堂一個清白。”

在說完這句話後,見周逸辰的臉上終于露出微笑,女人心裏松了一口氣,心說總算躲過一劫。

“好,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去挨家挨戶去澄清這件事都是那黑心夫婦帶頭的,若我還聽到什麽流言蜚語,我會再次光臨的。”看似語氣平淡到聽不出一絲波瀾,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周逸辰不是開玩笑的。

“知道知道,我們現在就去。”女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催促大家快些離開去澄清這次誤會,只有這樣才能繼續活着。

人群一窩蜂般的消失不見,回春堂裏就只剩下周逸辰和一些士兵。

“團長,那個女人還尋不尋找?”猴子這時回來了,問道。

他大概清楚一點周逸辰的脾氣,那個女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陷害林夢,周逸辰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給我找,但不許打草驚蛇,務必盡快給我把那個女人找到。”那樣蛇蠍女人,他若是不找到弄死,都對不起失去的這個孩子。

“是!”猴子領命帶着人出去了,回春堂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看着空曠偌大的回春堂,周逸辰再想,林夢每天都是在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萬一出了點什麽事,他不在身邊,豈不是什麽也不知道?

他要時刻知道她是否安全。

他離開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又回來了,只是手裏多了一個大箱子。

乒乒乓乓一個晚上,周逸辰終于在回春堂的每個角落安上了監控,就連衛生間他都安裝了。

他就怕萬一林夢在上廁所的時候遇到危險,只有看到了,他也好第一時間趕到這裏救她。

周逸辰這一個晚上都是在回春堂度過的,天剛剛微亮,他就離開這裏回到了公司。

為了能盡快陪在她身邊,他只有加快速度了。

醫院病房裏,林夢偕靠在床上,劉玉蘭看着才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大半的閨女,心疼的無以複加。

“夢,想開點,你和逸辰都還年輕,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再生的,現在唯一重點就是要把身子調養好,聽到沒?”

聽到周逸辰的名字,林夢下意識的捏緊拳頭,腦海裏又回想起昨晚的情景。

她重活兩世,第一次見到那樣的他,昨晚的他自責中帶着愧疚,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哭。

一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哭,并不丢人,可是林夢現在很難原諒他。

他到底有多麽重要的事需要靠裝失憶來完成?竟然連她都瞞着。

若他事先和自己通個氣,也不至于會鬧成今天這樣。

“媽,我爸呢?”光看到劉玉蘭一直都沒見林自江。

“你爸他……回去了。”劉玉蘭說道。

林夢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忙問道,“回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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