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房。
這是一間寬敞的屋子,裏面放滿了各種形狀的木樁、鐵器和沙包。
屋子裏只有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束着頭發,穿着短打,紮着綁腿。
此刻因為激烈的運動,他的頭發汗濕,呼吸急促。
每當他用直拳重重擊向面前的沙袋的時候,細密的汗珠滲出他的額頭、鼻尖、下巴……再随着他的動作猛地甩出。
“殿下。”
某個隐秘的地道突然開啓,一個黑衣蒙面人從裏面鑽出,對姜翟低頭跪着說。
武場中,姜翟并沒有停下動作,他飛身,右腳為前軸重心,腳踝輕轉,腳背勾起的瞬間彈出去重重踹在面前被打得搖搖晃晃的沙袋上。
“噗!”沙袋應聲而破,沙子從破口的袋子裏嘩嘩洩出,流在地面上。
“人帶來了嗎?”
姜翟收身,他背對着黑衣人,熱氣在激蕩的血液裏蒸騰,順着四肢百骸奔湧,他伸手一扒,随手把短打上衣脫了。
光裸的上半身有一些零碎的傷疤,傷痕的顏色淺得幾乎看不見,是陳年舊傷留下的印記。
玉色的肌膚上被汗浸濕,汗珠滾滾而下,從脖頸,到鎖骨,到胸前的朱紅,再到腹部,探到褲腰……直至往下。
“禀報殿下,人已帶到,現在就讓她來嗎?”
甲一跪在地上,語氣恭敬。
“嗯。”
甲一随即從脖頸拿出一只哨笛,放在嘴邊吹動。奇怪的是,不管甲一吹得多起勁,始終沒有一絲聲響洩出。
一個大男人,拿着一只破口哨吹半天也沒有聲音,偏偏他的神色還那麽認真認真,強烈的對比下,旁人看着也許會發笑。
但是屋子裏沒有人發笑,姜翟脫了上衣,緩緩平複呼吸。甲一垂頭不語,默默吹着哨笛。
地道悄悄開啓,一個人影由地下緩步挪移,她邁着妖嬈的步伐,一步一頓,走到姜翟身後。
見到**上身的姜翟,明顯出乎了她的預料,難道?
在這一瞬間,女子不知閃過多少心思,但是她很好地掩飾住,嘴角勾起,濃妝豔抹的臉上挂着一抹笑。
她扯扯自己的紫色衣袍,拉低了領口,然後托起裙擺,再細心地撈起別在腿後,最後才緩緩地單膝跪地。
甲一沉默着,将頭微微撇向另一邊,不忍見到下一幕,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
姜翟也沉默着,他默默地向前走,看着拿起面前的武器架,有些思索地挑挑揀揀。
女子見姜翟不語,有些忍耐不住地挪挪腿,跪的這會兒,她有些腳麻。
姜翟好像看中了什麽稱心的武器,他伸手握住,随即轉身。
“殿下~紫煙接到您的傳信,特意盛裝而來,還望殿下憐惜——啊!”
“啪!”
不等女子說完,姜翟手一揚,長長的鞭子甩過,唰唰的破空之聲傳到女子耳邊。
紫煙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面頰上一陣冰涼,發麻的感覺接踵而來。就在片刻之間,劇烈的疼痛在鞭子甩過的地方炸開。
有液體流下,女子因為突然的疼痛而面色扭曲,她有些茫然地伸出手,接住往下不斷滴落的液體。
紅色,滴滴答答在手上流淌。
紫煙的眼睛瞪大,瞳孔收縮,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手上的血,又擡頭看着居高臨下,漠然看着她的姜翟。
她的身子漸漸顫抖起來,從微不可見的抖,抖得越來越厲害,她顫抖的手撫上臉。
凹凸不平的皮膚、泛着血腥氣的粘液、漫天的紅……她的臉破了!
“啊——!好痛!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