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餘神情堅定,“保護皇上是我的職責!”
青梅笑着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道“也是釋穎釋侍衛的職責,釋穎武功高強,皇上更是文武雙全,如今主子與皇上共處一室,自有私事,唐侍衛若是貿然闖進去,沖撞了主子,皇上追究起來,也不知唐侍衛擔不擔待得起!”
唐餘皺眉,他雖未經人事,可也知個中的玄妙,再說他日日跟在瑾淩身邊,瑾淩的心思他自然是再了解不過 ,對于木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是洞若觀火。
再說釋穎對瑾淩還算是忠心不二,又有把柄在手,倒生不出什麽旁的心思來。
他看着半只腳已踏入殿門的釋穎道:“行何事之前,還請多顧忌你所在乎的人!”
釋穎神情一滞,後點着頭回道:“這是自然!”
推門進去後,走向內殿,見着坐在座椅上撐着臉呆呆看着床上翻來覆去躁動不安的瑾淩。
她同樣随着木子的目光看向床上的瑾淩,對于她後面要做的事,握緊的雙手早已被汗浸濕。
木子轉頭看着一臉緊張的釋穎,一臉淡然地從桌上将茶杯端起:“既然開始了就不要後悔!”
釋穎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粒粒汗珠,想到平時威嚴不茍言笑的瑾淩,她實在不敢在自己清醒之時對他做出這等大不敬之事!
她寄希望地看向方才瑾淩喝過的那蠱雞湯,“都喝了?”
木子點頭,“就剩下幾塊雞肉”
她雖不愛吃人家的殘羹冷炙,可如今騎虎難下,若是清醒的她,瑾淩威勢一壓,怕是她就要跪下。
她咬着牙拿起幾塊雞肉,只是剛一塞進嘴裏,忙不疊地吐了出來,一臉詫異道:“甜的?”
木子一愣,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許是将糖當成了鹽……
甜的雞湯……
想到瑾淩眼都未眨一口氣将那蠱雞湯喝了個精光,心裏別有一番說不明的滋味。
她頗為煩躁地将食盒收起,驅趕着心中的那股子暖意,沖着一臉莫名其妙看着她的釋穎,惡聲惡氣道:“你若不願意吃,床頭裏備有媚藥”
釋穎從她手裏将食盒接過,“媚藥只能情動,無法幻化眼前人”,因知道瑾淩心性素來堅韌,怕尋常的媚藥無用,還會将事情鬧大,将唐餘引來,故而她從外面找來的媚藥,服下不光能動情,還能将人幻化成自己心中的意中人。
釋穎甚少與異性接觸,自小她在的那個組織只教會她殺人,從未教過她愛人。
就算是對在世上唯一的妹妹,她也說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只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精神寄托罷了。
她也不知吃了這藥之後看見的會是誰。
只要,不是高高在上的瑾淩就好了。
木子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外殿。
殿內只剩下瑾淩與釋穎。
釋穎吃下用藥熬的雞湯裏面的雞肉後,緩緩地向軟榻上走去。
原本榻上輾轉反側的瑾淩,察覺到她的靠近,靜了下來,睜開眼目光迷離地看着她。
在他的注視下,釋穎條件反射地垂下頭,就要跪下。
卻被瑾淩一把拉進懷裏,覆上她的唇,炙熱灼人,燒得釋穎的心跳個不停。
瑾淩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木子……”
唐餘見着親手将女人送進瑾淩懷裏,居心不良的木子,冷笑道:“你可真是冷心冷肺”
瑾淩将自己的衣衫整好,也在腦中整理着自己的思緒,想起木子的那蠱味道怪異的雞湯,看着跪在他面前不發一言的釋穎,冷冷道:“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膽子!”
釋穎跪在地上抖得更厲害了,“砰砰”地叩着頭,挂着淚痕,看向瑾淩的臉上全是凄苦,“皇上,小的不知!”
瑾淩笑道更冷了,“你會不知?”她日日跟在木子身邊,木子若是下藥,她這藥的來處豈能逃得過釋穎的眼睛?
見着釋穎又是叩首,将頭低低地抵在地上,不置一詞的模樣,瑾淩傾身向前将她的下巴捏住托起,使之與他對視,“你究竟是為何要這麽做?”
釋穎淚珠大顆大顆落下,只會不住地搖着頭。
瑾淩見她如此也問不出什麽,想到這一切都是木子的策劃,心裏原本的怒氣化為一把把刀,在割他的心,他竟紅了眼,竟像血流盡要休克似地,只覺得累得很,已動不起深究的心思,一臉疲乏地揮了揮手,“罷了……你退下吧……”
釋穎不敢再多留,倉惶起身退出內殿,待到她行到外殿,在瑾淩的視線之外,理整齊了衣物之後,方才意識到此刻自己只着一件中衣,而且這件中衣賞還染上了黃黃黏黏不知名的液體。
如此出去實在不像話。
她戰戰惶惶地來到內殿,畏畏縮縮地躲過瑾淩從軟榻上将自己的外衣從瑾淩身下抽出一直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行到外殿,在瑾淩的視線之外之後,方才将外衣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