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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很是滿意地點頭道:“果然是位知情識趣的美人兒!”

瑾銘虞聞言一掃方才的不快,朗聲道:“皇上謬贊!”

“不知世子能否割愛?留她納入歌舞房留用”瑾淩帶着笑端起茶杯道。

“自無不可,得皇上看中是她的福份”看着瑾淩笑意連連,一副色迷心竅的模樣,瑾銘虞再無方才的半分嚣張,一臉謙恭。

木子如看戲一般看着将計就計,佯裝入套的瑾淩,心中揶揄道,這瑾銘虞怕是還未下功夫打聽清楚瑾淩的本性,只從市井間的只言片語就敢來給瑾淩下套,當真是愚不可及!

而場中看清這一點的不光只有木子,而他人不約而同選擇了笑而不語,瑾季頗為無奈地搖頭,對于這種豬隊友,只能做刀子使使,若是真的一起要共謀大業,只怕還要壞他的大事!

他心一橫,索性将局面攪得更亂,見到坐在一旁大口喝着酒的三哥瑾謬,故作親昵地拍着他的肩歪着嘴道:“三哥,多年未見,你的右腿還疼嗎?”

這時瑾謬正一邊喝酒,一邊色迷迷地盯着凝香的胸脯與大腿,那饑渴的模樣,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才能凸顯他的猥瑣模樣,見到瑾季跟他說話,受寵若驚,他雖然比瑾季大,母妃也比瑾季的母親得寵,可奈何瑾瑜做了皇帝後,極度看不上他,随意賜了他一封地打發他走了。

所以近年來,他的地位倒是越發比不上瑾季,得了勢的瑾季也不愛搭理他,今日不知怎的想到了他,他連忙舉起酒杯敬酒,拍了拍自己瘸了的這條腿,也不敢接話稱瑾季為五弟,“有勞季王挂心,刮風下雨的還時不時疼上一兩天,這大半輩子都這麽過來了,也習慣了”

傳言,這瑾謬的腿當初便是被瑾瑜派人打斷的。

那時的瑾謬看上一位醫女,威逼利誘地要納她為妾,後來這醫女為躲避他,一怒之下,女扮男裝,服了兵役,當了軍醫,而恰好有一次瑾瑜重傷,她救了瑾瑜一命,她便向瑾瑜袒露了自己的女子身份,将個中緣由一說,瑾瑜一怒之下,回朝後便将瑾謬召來宣城,痛打了一頓,他的那條腿便是那時被瑾瑜活生生地打斷的。

自此以後瑾謬即使是在自己的封地也不敢亂來,而對于瑾瑜是又敬又怕,只是下雨天時那條短腿痛得将他折磨得死去活來時,少不了會有一絲怨怼之情。

瑾季舉杯與瑾謬碰了碰,仰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得一旁的瑾附憂心不已,“父王,您的中風才好,太醫囑咐是沾不了酒的”

這時的瑾季經過這些年的調養,身體也好了許多,雖然還有點嘴歪,原來的風度翩翩已相去甚遠,可吐字好歹也清晰了不是?

他“哈哈”大聲笑道:“今日見着各位老哥老弟們心中高興,免不了多喝幾杯”

他一多年來在朝中位高權重的王爺如此與他們如此周全,諸位郡王紛紛識趣地舉起酒杯站起與他寒暄,他們聚在一起歡笑者聊着往日的舊事,一時間,倒将瑾淩冷落了去。

如今在場的大多數都是與瑾季同一輩份的,就是随行帶來的世子比瑾淩年長的也大有人在,于禮而言,坐在上座的瑾淩如今倒是處在了一個尴尬的位置。

雖是皇族親貴,身為三朝元老的李坡自然是有資格插話的,他撩着胡子陰陽怪氣地道:“之前倒未看出季王爺兄弟情深,如此顧念舊情”

李丞相與季王爺不對付,這在陌國也是公開的秘密。

諸位郡王面面相觑,彼此心領神會,他們自然猜得到瑾淩繼位的這些年來,瑾季在陌國的地位已大不如前,所以才想起他們這些兄弟來。

瑾季見李坡當衆又拆他的臺,怒火攻心,惱着要與他理論,“你……”

“四皇叔莫怪”瑾淩笑着對瑾季舉杯道:“丞相有口無心,若有得罪之處,朕這裏代他想皇叔賠罪”說着仰頭将酒一口喝盡,李丞相再恰到好處地與瑾淩相視點頭報以微笑。

這二人親密的互動像是将瑾季排除在外的态度,很是值得諸位郡王深思,他們若是跟瑾季在一條船上,在瑾淩與李坡的聯手敲打下,這條船會不會沉。

在未下定這個決心之前,諸位郡王對待瑾季态度冷淡了許多,重新将探究的目光鎖定在了瑾淩身上,畢竟,在有心人看來,在李坡,瑾季這老謀深算的兩人當中,還是涉世未深的瑾淩比較容易駕馭。

瑾季原本有滿腔的怒火要發,被瑾淩這麽一噎,就那麽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本想趁機遷怒于瑾淩,可偏偏瑾淩語氣之誠懇,态度之恭謙,在人前看來,他是挑不出半分錯處,他冷冷地一哼,掀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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