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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柏居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見着盧氏宇擡手将自己的面具摘下,看向他越來越炙熱的眼神,一時不知如何緩解這時的尴尬。

眼看着盧氏宇低着頭緩緩向他靠近,那張唇就要覆上他……

“柏居”,遠處,身穿一襲白衣的木子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顯眼,離得太遠,天太黑,雖看不出她的神色,可方才的呼喚他的聲音比這夜晚還要冷。

被打攪的盧氏宇尴尬地幹咳了兩聲,陰恻恻地看了遠處的木子一眼,并未給在場的柏居與木子一個交代,只将面具還給柏居後,便匆匆地走了。

“木子……我……”柏居為剛剛的場景開口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感覺他一直當同窗好友,知己的盧氏宇似乎已經惦記他很久……

這種被一個男人觊觎的感覺真的……很惡心!

“我們回去吧”木子淡然地說道,似乎對方才發生的一個男人要強吻另一個男人之事,絲毫不覺得吃驚。

柏居心中疑慮叢生,難道木子對盧氏宇的心意早就知曉?那她為何不跟他說?

看來如同凝香所說,木子瞞着他瞞了很多,他對如今的木子知之甚少!

他們兩人回到席間時,已見到盧氏宇坐在正殿上,無心歌舞應酬,只一臉陰沉地獨自喝着悶酒,見他們入席,淡淡地瞥了一眼,情緒只低落了一會兒,便側着身與一旁的黎宇山一陣寒暄。

席上,柏居見盧氏宇與黎宇山相談甚歡,仿若剛剛在園中侵犯他的事沒有發生過,胸中一陣氣悶,酒一杯接着一杯往口裏灌。

木子見柏居這般喝下去,怕是要醉了,便起身找了個借口向盧氏宇辭行。

盧氏宇冷着臉打量了木子許久,最終還是未為難與她,點頭允了,只是在木子扶着柏居走出大殿之時,盧氏宇将眼光從與他說話的黎宇山身上挪開一瞬,看向木子與柏居攙扶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

馬車上,木子看着一旁半醉半醒的柏居,眉頭緊緊皺起,她知道從今夜開始,因為柏居,她與盧氏宇的合作關系已經出現了裂痕,盡管她已經料到了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從七年前她從楚國逃出來之時,拿着記錄着明國五皇子的那卷卷宗,她便知道,五皇子盧氏宇的龍陽之好,為遮掩他這個癖好,早早地就立下了王妃,妾侍無數,可擋不住那次他在府裏買醉之時,無意中夢呓喚出的一聲“柏居”被有心人聽了去。

只是沒料到的是盧氏宇猴急至此,于他登基伊始根基未穩之時便對柏居下了手,若是如此……

木子的眉頭皺得更緊,眸色變得更沉 ,只怕自己還未能準備好,并無萬全之策!

自那次宴會後,盧氏宇對柏居再也沒有越規之舉,更是從未下過旨意召柏居進宮,可只有木子知道盧氏宇暗中在給她施加的壓力。

“栩生樓”開在明國的産業,每月要多交百分之五的賦稅,而且明國皇宮借口她們的胭脂,布料出了問題,已經拒絕與她們拿貨,這無疑又失了一筆進項。

木子看着九兒交來的上個月的賬目,搖頭不已,知道這只是盧氏宇給她的一個下馬威,逼她交出柏居,如果與他僵持下去,恐怕他還有後招。

要美男還是要事業,這是盧氏宇給她的一個選擇。

只是這個選擇在凝香将上個月的賬本拓本扔在柏居面前時,柏居替她做了決定。

柏居看着相比上個月少了十幾萬兩進項的賬目,才知道原來在明國原來木子一直暗中與盧氏宇有合作關系,而如今因為他,盧氏宇已經開始發難與木子。

如今三國,陌國自不用說容不下他們,而央國如今迫于陌國勢力,與明國交好,同仇敵忾,也不會容得下他們,事已至此,放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便是他雌伏于盧氏宇!

他心灰意懶,看着面前不懷好意的凝香,單手扶額撐在桌上只覺得疲憊異常,“你去告訴他,讓他不要再逼木子……我答應了……”

這事自然是要瞞着木子進行,這段時日,許是木子苦于盧氏宇發難,四處為生意上的事奔波,一連幾日早早出門,忙至深夜才回。

這日,凝香見木子帶着蕭旬早早地出了門,連忙叫人給盧氏宇捎去口信,派人來接柏居。

一柱香後,盧氏宇派了一支十幾人的隊伍,一輛黃金轎攆,特由他的兩個貼身侍衛前來接他,對外則稱是宣柏居進宮有要事相商!

豈料這行人剛啓程沒多久,木子便回了府,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似有好事說不出,前段時間的壓抑陰沉一掃而光。

進了府,看見只有凝香一人在院子裏坐着繡花,似未料到她這時回府,吓得一驚,銳利的針一歪紮破了手指,但她心智終非尋常,很快就又恢複了常态,将往外冒着血珠的食指放在嘴裏吮吸着,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主子,今日怎的回來得這般快?”

即便凝香善于僞裝,可她那片刻的驚慌失措還是被木子敏銳地捕捉到了,也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左右看看未見柏居,黛眉微蹙問道:“柏居呢?”

凝香正心中百轉千回地找借口拖至午時,到時生米做成熟飯,木子雖會責怪她一番,但她也會拔了柏居這根心頭刺。

只是還未等她開口,一旁的弑淩态度冰冷地替她答道:“被盧氏宇派來的人給接走了”

還未等木子發問,一旁的蕭旬一驚,脫口問道:“何時的事?”

弑淩倒是很淡定:“只走了半柱香,他們坐的是轎攆,行程慢,你騎馬去倒是來得及”

木子吩咐一旁的九兒去備馬,與蕭旬急惶惶地就要往外走,可被凝香緊緊地抱腰攔住,聲淚俱下“主子,你可要想好了,你這一去可是徹底跟皇上撕破臉皮了,只為這麽一個男人,值得嗎?”

木子冷冷地看了淚水漣漣的凝香一眼,“看來之前将柏居在明國這件事洩露出去背叛我的就是你了?是嗎?”

凝香挂在眼角的那顆淚珠堪堪落下,聽她提到這事,無處反駁,臉色時紅時白變幻莫測,她搖着頭,頭上的步搖首飾碰撞,叮當作響,“奴婢辜負了三皇子……無以為報……為求心安……只有保下他的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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