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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走後許久,這群人也還未散,瑾季向後使了個眼色,他身後的禮部尚書會意,出列提議道:“既然太子身份确認,按照祖制,擇日太子便可登基!”

這本是實話,順理成章的事,可在這朝堂上卻未曾有人出言附和,氣氛冷得可怕。

可見瑾淩在這朝上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并無旁助,瑾季見狀越發放下心來。

這時李坡出列反對:“老臣覺得不妥,這太子詩詞古書皆不通,只約莫識得幾個字,不似文盲罷了,把皇位交到這麽個人手裏甚是兒戲!”

瑾季冷笑,也不反駁。

此時瑾淩在一旁,作揖行禮道:“各位伯伯,這裏我年歲最小,本應不便搭話,可既涉及到我,我便說句,這裏論輩分,季王為我皇叔,自是最尊貴的,論才華,季王通詩書,明古今,況且我父皇去世許久都是皇叔在勞心勞力治理國家,可見皇叔是有這個能力的,不如就恭請皇叔繼承皇位,我也無任何怨言!”

瑾季聽見瑾淩這番話,感觸良多,摸着瑾淩的肩膀道:“淩兒……”此時心內再無疑慮。

李坡見如此“叔侄情深”,冷哼道:“若論正統,太子都未能繼位,何況是皇叔?”

瑾季惱道:“李丞相,這不可,那不可,陌國已多年未有君主,丞相還諸多言辭,可是對陌國有了異心?還是依丞相看,丞相是這大殿中最有資格坐上這皇位的吧!”

這句話壓下,李坡微微色變,壓着聲音說道:“季王,你說什麽?你別誣陷于我,我只是就事論事!”

瑾季冷笑“既如此,本王也就事論事,這裏若論正統,本王自是不及太子身份尊貴,諸位若是擔心太子詩意不通,那便簡單,本王才疏,但也可教得他一二!”

見瑾季态度堅決,李坡也無異議,諸臣面面相觑,思慮再三,方跪下道:“一切便聽季王的就是,臣等再無異議”

李坡見狀拂袖而去。

登基儀式便定在一月後。

各國接到請帖,陌國新帝登基。于是紛紛派遣使者前往陌國,一為,慶賀;二則為,探聽,陌國收複羽國後,諸國本就頗為忌憚,又聽說新帝乃是瑾瑜之子,想起瑾瑜生前的行事,各國君王心內郁結不已,此次查探後方才有應對之策。

而素來與陌國交好的楚國,更是早早地派出楚皇疼愛的秣公主,提前一步來到陌國。

秣公主進了陌國後并未聲張,而是徑直來到季王府。

瑾附聽聞秣公主來到,心內歡喜不已,他早年便見過秣公主,那時秣公主只有十二歲,雖未成年,但已是花容月貌,一見便再不能相忘,後又一直與她有書信往來。

今日于園中遙遙相望,見她身着鵝黃色紗裙,面覆輕紗,身姿曼妙,當真就連她身旁牡丹花與她一比都遜色了幾分,心內悸動不已。

“秣……秣公主……”平日裏言辭善辯的他,此時結結巴巴地喚了名字後,撓着頭也不知再說些什麽,只得傻笑。

秣公主見到瑾附如此傻裏傻氣的模樣,覺得有趣,捂嘴輕笑,眸若星辰,倒把瑾附看得一呆,許久才想到如此盯着一未出閣的少女甚是不妥,羞得紅了臉,明明此時的瑾附還大秣公主九歲,卻在她面前如個小媳婦一般忸怩,許久才調整過來。

“附哥哥”秣公主福了福,行禮道,“此次父皇叫我與三哥一起來陌國祝賀,我在信中聽你說起陌國有許多好玩的事物,便先三哥一步來到陌國”被面紗遮住的臉龐看不見表情,只露出一雙眸子裏滿是狡黠。

瑾附見秣公主小孩子心性,禁不住笑道:“明日我便帶秣公主在城裏好好逛逛,楚國距陌國路途遙遠,今日你也累了,便在家休息吧”本想多與秣公主待得久一些,見秣公主似有倦意,連忙吩咐下人準備好一間上房,方才戀戀不舍地起身告別。

第二天,瑾附起了一大早,怕秣公主吃不慣陌國的吃食,連忙吩咐下人準備了一些楚國的吃食,又擔心下人準備的楚國吃食不正宗,料想秣公主來到陌國想嘗鮮,便又吩咐下去準備了一些陌國的風味美食。

吃完早飯,随秣公主正要出府,卻于府門處遇見正進王府找瑾季的瑾淩。

瑾淩見到瑾附,行禮道:“堂哥”

瑾附見瑾淩即将繼位還如此這般敬他,當真知禮,又是當着秣公主的面,倍覺有面兒,心中甚是暢快,口中卻是說道:“你我本是一家,你地位尊貴,不要如此拘禮”

瑾淩低頭說道“是”

一旁的秣公主見瑾淩俊朗不凡,一瞧竟再也挪不開眼,向瑾附問道:“這是?”

瑾附見秣公主一直看着瑾淩,心中不悅,說道:“這是我的堂弟,瑾淩”又向瑾淩說道:“這是楚國公主,泊秣”

泊秣向瑾淩福了福,行了個禮,瑾淩抱拳還禮後,向瑾附道:“皇叔還在裏面等着我,堂哥你忙,我先進去”

瑾附知道這幾日,瑾季都會叫瑾淩進府教導,便說道:“你去罷”

随柏秣上了馬車,見柏秣公主還在盯着瑾淩走進府裏的身影還不肯轉目,妒火中燒說道:“那不就是個蠢小子,有什麽好看?雖說他現要登基成為皇上,可也不過是在我父親的掌控之下”

柏秣知道瑾附所言不虛,否則何以一位儲君還要來一位親王的府裏聆聽教導?知瑾附不悅,便笑道:“我不過是見到陌國未來儲君好奇便多看了幾眼,附哥哥便說了這些話”說完,又向他狡黠地眨眼道:“當真小氣!”

瑾附見柏秣這般模樣,心內的悶氣頓消,興致勃勃地為柏秣介紹起陌國的好玩好吃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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