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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坐好,她伸手進自己的包包裏掏了掏,直到手指摸到兩本柔軟的紙張後。她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笑眯眯地看向身側駕駛座的姒修說道:“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先去看場電影?”

他側頭,看着她吃飽喝足後滿面紅光,白皙瑩潤的小臉,深邃如海的眸子暗了暗,薄唇微動,輕吐一字:“好。”

話音剛落,她笑的見眉不見眼,臉頰兩側立馬浮現出了兩個小小柔軟地梨渦。

她的梨渦不深,只有笑靥如花時才會出現。

他對她的一切小習慣了如指掌,自然明白此刻她的梨渦代表着她的好心情。他的丫頭還真是好滿足,一頓飯,一場電影就滿足得開心成這樣,果然是孩子心性。

看來他以後得好好看着她,不然算不準哪一天他一個不留神她就吃了別人的好,跟着那人跑了。

也不怪他這麽想,他一不知曉她是重生而來,二前段時間她還對他惡語相向,句句截心。

雖然眼下一切都變好了,都在朝着他理想的方向發展。但從前造成的傷害已經成了傷口,即使在心底結了疤,依舊不會消失。

平常不想沒事,但只要有時不經意想起,還是會令人感覺心底略微有那麽一絲無法忽略的惆悵感和壓抑感。

他不是個愛斤斤計較的人,也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但凡事只要是有關于她,他就總是會多想。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是一如既往那麽的愛她。

正是因為愛她,她對他壞,對他蠻,對他橫都沒關系。于他而言,她只要看得見他就好。都說先愛上的那個是最卑微的,因為他愛的比她多,被傷害時也會更深。但是那有什麽關系!愛了就是愛了,受傷又如何。

如今他心心念念的丫頭終于屬于他,他可以堂堂正正用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人前了。只要每每一想到這個,他就會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他不敢奢望太多,只要丫頭一直這樣不變就行。哪怕是騙他的,也請她騙的久一點。

丫頭突然的轉變,他也曾覺得不可思議,但她确實變好了,變成了他想要的樣子。不但不會在抗拒他的靠近,反而會主動親近他。

他自私的忽略掉自己心底深處那抹不安,不去詢問,不去深究,沉浸于表象的歡樂中。不管下一刻此刻的幸福是否會在轟然間坍塌,他都不想去深究。

如果注定要毀滅,就連他也一起毀滅掉吧!

照顧着褚荼的感受,姒修車速不快。以平穩為主。

她有點輕微暈車,但如今這個社會不坐車根本不可能。所以她每次坐車都要打開大半的車窗。

此刻也一樣,涼涼的風吹在她臉頰,柔柔地又醒神。腦子一旦清明,她就渾身都舒服了。

她閉着眼,享受着此刻的寧靜和安逸。

姒修知道她暈車,所以不出聲,也不放歌,就連呼吸聲他都刻意壓低。雖然心底知道沒必要這樣做,但他願意下意識就這麽做了。

他的用心,她感覺得到。好像自她重生回來以後,她就變得越發敏感和敏銳了。此刻姒修的所作所為,如果按照她前世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察覺發現的。

現在她發現了,她想可能多活了那麽幾十年,她嘗夠了苦,懂得了人情世故自然,凡事留心倒成了本能。

他對她的好,她很受用。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了。

褚荼沒有等姒修給自己開車門,而是随着他一起利索的下了車。

兩人走出停車場,進了電影院後姒修買了份爆米花和兩份可樂,褚荼興沖沖地拿着包裏事先買好的票領着他進去對號入座。

他任由她一手爆米花,一手拉着他。

兩人進去入座時電影正好開始,褚荼笑眯眯地抿着唇四下看了好幾眼,才收回視線喝了口身側姒修遞過來的可樂一口。

冰涼略微刺激的液體一入喉,她一臉滿足,本就眯起的眼睛這下子徹底彎成了月牙兒。

姒修自進來後視線片刻不離她,看着她如此滿足的小表情頓時覺得她果然就是一只貪吃又愛賣萌的小倉鼠。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伸進爆米花袋中捏出一粒胖嘟嘟的爆米花湊進她嘴邊,褚荼立馬張開小嘴吃了。

嗯…美味!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吃過最最好吃的爆米花了。

一粒剛吃完咽下,她立馬又朝他張開嘴,示意他繼續她還要。

對于這種投食的事情,姒修自然樂意。

他眼神溫柔,面色溫和,手裏動作不緊不慢的給她喂着。趁他不注意,她偷偷地瞄了幾眼給她喂食的手。

不得不說,他不但那張臉長得俊美非凡,就連那手都好看的令人心生羨慕。

他那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進進出出爆米花袋都令人覺得自然無比,沒有絲毫突兀,反倒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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