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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一大早的,這裏便迎來諸多的客人。

兵部侍郎,兵部清吏司郎中、員外郎,還有從宮裏專程趕來的孫公公,每個都是這朝廷上下的重要人物,聚集在刑部,實屬稀奇。

其實,要說稀奇也不算稀奇,兵部軍機要件丢失,迄今已有兩個月。如今盜走軍機要件的小賊落網,他們自是得前來聽審。

遠遠地就瞧見那些身着朝服的人,柳天兆倚靠着磚牆,他倒是真想過去瞧瞧。

只不過,那小賊不是刑部的人抓的,他們這些人也沒什麽立場過去聽審。尤其三門清吏司,一個人都沒出現,大概都被這件事打擊出內傷來了。

“站在這兒看什麽呢?你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真難看。”寧筱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柳天兆扭頭看了一眼,她和閻以涼剛剛點卯出來。

“那邊開堂公審,兵部和宮裏的人都來了。”可見這小賊多有重量,居然來了這麽多大人物。

“衛郡王來了沒?都說聞名不如見面,我真想瞧瞧他到底長什麽樣兒。”寧筱玥來了興致,幾步跳到柳天兆身邊,探頭往那邊瞧。

柳天兆翻了個白眼兒,略顯鄙夷的掃了寧筱玥一眼,“不做将軍夫人,打算做郡王妃了?”

“诶呦,你們倆是不是商量過?怎麽一個鼻孔出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寧筱玥不高興,她瞧瞧都不行了?

閻以涼雙手負後,獨站一處氣勢強大,“說是公審,刑部卻只有那幾個人。”別說捕頭,就是郎中都沒有。

“丢失的軍機要件指不定是什麽內容,不能對外公開呗。”柳天兆與閻以涼自動的忽略寧筱玥,氣得她兀自瞪眼。

閻以涼也認同,國家的機密,一般來說都是見不得人的。

“師妹,師哥叫咱們過去。”驀地,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閻以涼回頭,一個個子不高身形清瘦的黑衣男子站在樹蔭下正看着她。

“厲捕頭。”柳天兆站直身體,朝着那人拱拱手。

厲钊幾不可微的颌首,其貌不揚的臉上,有那麽一抹揮散不去的陰郁。

閻以涼轉身走過去,陽光下,師兄妹二人的氣質倒是有些相似。

“什麽事?”與厲钊同行,閻以涼低聲道。

“剛剛孫公公來過,大概宮裏有事。”厲钊言簡意赅,他的聲音同樣沒什麽溫度。

“不會又要我們去做大內侍衛吧?”思及此,閻以涼便十足的排斥。這個皇上,但凡出宮或是國宴,就喜歡調派他們過去給他當保镖,美其名曰他們功夫高,他信得過。

厲钊不語,但很顯然,他也這樣想。

清吏司郎中的辦公所在,寬敞的大廳窗明幾淨,一副出鞘的寶劍立在大門對面的正堂之上,醒目刺眼。

一個下巴上留着一縷黑須的中年男人雙手負後站在大廳裏,齊岳以及另一位年紀稍大的師哥已經到了,站在一側。

清吏司的郎中,也就是他們的大師哥鄒琦泰;二師哥胡古丘,三師哥厲钊,四師哥齊岳,最年幼的就是閻以涼。

他們同出一門,皆是關滔的弟子。

人到齊,鄒琦泰也開了口,“剛剛孫公公過來,傳了聖上的話,三日後宮裏設宴,為歡迎衛郡王的到來,調派我們刑部的人過去。雖沒要求人數,但總不能去的太少。這樣吧,你們誰有時間?”

閻以涼直視前方恍若未聞,厲钊更是如此,只有胡古丘和齊岳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搖頭,“師哥,上次宮宴皇上要看鬥劍助興,我和禁軍統領秦康過招。刺傷他左臂,他到現在還在記恨我,我就不去了。”胡古丘有理有據,免得矛盾激化,他暫時還是躲着比較好。

“師哥,我有些私事要辦,不能去。”齊岳還沒等開口,厲钊忽然說道。

鄒琦泰點點頭,“好,那就由齊岳和師妹走一趟吧。這次,聖上大概也會要求你們比劃比劃,你們師兄妹就順了聖意,打拼一下給聖上助興吧。”皇上喜歡看,鄒琦泰也是沒辦法。不能再和外人比試,若是再次發生胡古丘和秦康的事情,刑部就又得得罪人了。

閻以涼皺眉,齊岳也不愛聽,當他們是猴兒啊,每次都得耍給他們看。

不過,即便不喜歡,但若是皇上開口,他們也根本沒辦法拒絕。

看着倆人不樂意的表情,鄒琦泰嘆口氣,“身在公門,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無品級,卻有如今的地位也都是聖上給的。你們倆呀,別鬧事。”

“是。”齊岳點點頭,鄒琦泰的話,他是聽的。

閻以涼不語,腦海中卻在計算另外的事情。

‘賦予重任’,師兄妹四人也各自離開,往回走,寧筱玥和柳天兆居然還站在那裏瞧熱鬧。

“诶,你回來了,郎中大人叫你們過去什麽事兒呀?對了,我們倆剛剛見到衛郡王了,啧啧,傳言果然不假。”寧筱玥一副感慨的樣子,邊說邊搖頭。

“什麽不假,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兩只眼睛一張嘴。”柳天兆明顯不服氣,想他堂堂柳公子,家財萬貫不說,又風流倜傥年輕有為,對誰都不服氣。

“切,是和我們一樣兩只眼睛一張嘴,但是人家就是長得不一樣。閻以涼,我真沒見過這麽俊的男人,皇上就挺俊了吧,比皇上還俊。”怕別人聽到,她壓低了聲音,但是雙眼放光。

幾分受不了,閻以涼掃了她一眼,淡聲道:“皇上那是女氣,不是俊。”皇家的基因是怎樣的閻以涼不知道,但是當今皇上衛天闊的确如此,要說五官也是極好的,但是拼湊在一起,就是女氣。

“你小點聲兒,被聽到了可慘了。”寧筱玥推搡了她一把,這種話豈敢亂說。

閻以涼不以為然,柳天兆反倒愛聽,在他看來,皇家的人都女氣。

“剛剛衛郡王進公堂了,大概公審結束他就出來了。咱們等等,一會兒你就瞧見了,就知道我所言非虛。”寧筱玥一定還要再看看,這種男人,簡直地上難尋。

“你看吧,我回去了。”閻以涼可沒心情,掠過他們快步離開,步履生風。

------題外話------

今天有事,回來較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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