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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靠近你溫暖我

“能被你救了我就感覺是我的恥辱。”姚青青咬着嘴唇。

“一直在恥辱裏生活無法自救。可悲,可恨。呵呵、”闌漪輕聲一笑,帶着無盡的嘲諷。

“姚闌漪,我恨你。”姚青青忽然大吼一聲。“我恨你,你憑什麽從爛泥的位置,取代了我,你憑什麽,現在我什麽都不是,随時都有可能被所有的人抛棄,你憑什麽能夠幾次三番的在王爺的身邊,他本來能夠成為我的未婚夫的,我才是王妃啊。”姚青青的聲音逐漸的軟下來,像是一個女人悲哀的哭訴。又帶着無盡的無法淡化的悲痛。

闌漪什麽都沒有說,出了大夫人的門。

多說無意。

出來的路上,零一改往日的聒噪,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卻也是什麽都說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救她們。”

“姐姐做的事情沒有不對的,只是,她們兩個不會領情的。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保護姐姐。她們若是再有下次不軌,我必定不會手下留情。”

“我深更半夜,一人抵仉都督一個壯漢。救下她們母女兩個,你說,以後,若是我們兩方有沖突,衆人會向着誰呢。”

“姐姐,你是說,你要戲弄她們兩個。”

“讓她們兩個死掉太簡單了。活着,這以後的世界就是她們的煉獄了,那樣不是更好嗎,而且,就連自己的表哥已經性情大變這件事情都不知道就貿然将他給叫來。她自己熱惹得麻煩已經夠多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這姚府之中,有的是人要教訓她們母女,我要做的就是什麽都不用做,安安靜靜的看着就好。”“明日天一亮就找人将大夫人的院子修繕一番。”

“嗯,我知道了。”零一下子就明白了,闌漪這是自己不出手就讓天下人來唾棄姚青青母女兩個人。

該,實在是高。

“怎麽,這麽晚,還沒有睡。”闌漪從書房的密道之中傳到練功房。

這原本刺鼻的溫泉裏的硫磺的味道總是讓人有些的刺鼻。

冷倦倚在床頭,呆呆的看着那從溫泉水之中走出來的自己朝思夢想的女子。

只覺得,自己一定又是在做夢了,這幾日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幾次睡着,幾次醒來,醒來也是頭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還是睡着了。

“闌漪,你過來。”冷倦為闌漪解了寒毒,有挖了自己的心口血為闌漪煉制丹藥。這個時候恢複的力氣也只是能夠擡擡手,拍拍自己的床邊。

闌漪腳步輕盈,如同是落地的仙女,真的更是讓冷倦覺得自己的眼前就是夢一場了。

冷倦一靠近闌漪,一把就握住闌漪的手,身子微微起身,湊近了闌漪的唇瓣。蜻蜓點水一般,有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快速的縮了回去。

不時的擡眼悄悄的看一眼闌漪。

闌漪沒有說話。

心裏放松了真的是在做夢啊。掐了自己一把,不疼。

其實,這幾天,冷倦就是餓都感覺不出來了。

“我只有在做夢的時候能夠悄悄親你一口。闌漪,我們什麽時候能成親啊。”

“別掐了,都青了。”闌漪瞟了一眼冷倦的手腕,幽幽的說。

“我不是在做夢。”冷倦“騰”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紅紅彤彤的。就像是冬天裏的靠的蜜汁的烤紅薯。

又高興,又激動,又害怕。

親近,本就是闌漪所排斥的。自己竟是如此的膽大妄為。

“我害的你三天下不了床,還是要負責的。”闌漪眼中本來滿是心疼,不過,配上她的這句話倒是有些讓人懷疑她的真實性了。

冷倦覺得心裏“咯噔”一聲。一絲心口撕裂的疼痛襲遍全身。

善丹正在藥房裏配備丹藥。

手中那一個空瓶子裏散發出來熟悉的又是讓人心疼的味道。

“這個是什麽。”闌漪一把抓起來。放在鼻子間聞了聞。盡管已經空了,濃烈的味道湊近了還能聞得出。

“王妃,這。這是一些蛇的血。”善丹頓了頓,不着聲色的就要從闌漪的手中拿回來。“王妃,這個有毒,你不能亂碰,小心……”

“你取冷倦的血是為了什麽。”闌漪看了看善丹已經制好的藥丸,拿起來,竟是與自己之前用過的別無二致。“難道是。”心口猛然間一陣猛顫。

“王妃,王爺他去了心尖血就為了制好王妃的寒毒。不讓我們該訴你。”

“這是第幾次了。我的寒毒最近一次已經發作過,為什麽還要在這個時候取他的血。”闌漪一向是定力足的人,這個時候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哪種顫抖,是渾身的冷顫發出來的。

“王妃,王爺就要外出作戰,怕是不在王妃的身邊,這才要善丹緊急制出來一些備用,因為,善丹也知道如此會傷及人的根本,但是如果不這麽做,王爺就要自己動手,他本就剛剛為王妃解了寒毒。若是手上一偏,可就真的就連命都沒有了。”

“你恨我嗎。”闌漪也是女人,她知道自己的出現對于這個唯一的在冷倦的身邊的女人意味着什麽。

“善丹,永遠都是奴仆。是王爺,和王妃的奴仆。”善丹擡起眸子,忠誠的眼中為何那般的倔強的眼淚滾滾流下。

“或許我在王妃出現之前,秉持着自己是王爺身邊的唯一的女人有所肆無忌憚,只要是王妃一出現,王爺整個人那般的柔軟,是善丹以前從未見過,也不可能對于王爺有任何的改變的。能夠看到王爺幸福,就是山的的幸福。”

“幸福,就要犧牲掉自己的性命嗎。”即便是心甘情願,那身體上的疼痛也是無法忽略的,帶着傷痛的幸福嗎。

“王妃。這樣的話若是被王爺發現在他取血的時候把他迷暈,王爺會發火的,後果,會不看射設想。”

“冷倦身子已經這般,接連取了三次血,就是熊也撐不住。若是出了事情,你先把他弄暈,其他的,我來處理。”這般一個疼她入骨的人,她不能禍害了他。

她,不忍心。

縱使一直認為自己是鐵石心腸,終究并非草木那般的無情。

“你可真是精明啊。就這麽把我綁在你的身邊了。”闌漪懷裏依着虛弱的沒有反應,嘴角泛着缺血的慘白色。一勺一勺将那藥喂給他。

藥還是流了出來,留在口中的本就一點點潤濕,更不用說被他吞了下去的。基本上沒有。

“王妃,這樣王爺可是一口也喝不下去,要不,我出去一下,王妃想想辦法。”善丹真是一個神助攻,眨巴眨巴眼睛,腦子裏已經在盤算着該去怎麽去王爺那裏領賞了。搞不好,小王爺很快就有着落了呢。

“你出去誰幫我啊。”闌漪一把将屋子裏的水缸裏的財神竹拿過來,這種竹子插在水裏就能活,而且,通體碧綠。并且價格不菲,是這些富貴人家的象征之物。

一把撸過來,挑了一根細長的。這種竹子還有一個好處。觸手溫軟。而且,通體中空。

“王妃,你不是要嘴對嘴的喂他嗎。”善丹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可是全辛南城女子的願望啊。

平日裏就連見都不能見一面,更別說親手喂他了。

“這不是有竹子嗎,挺好使的。對了,這樣也不行。還少點東西。”闌漪又是找了一個睡蓮的葉子,卷成桶插在那竹子一端。

善丹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很是為王爺之後的日子擔憂。首先是為自己擔憂,明日王爺清醒來了之後會不會殺了自己。

闌漪幾下徒手沒有把冷倦的嘴巴撬開。索性拿着那藥碗裏的勺子撬開。光是看着,就覺得牙疼。

“王妃,這。”看着闌漪将那竹子的一端伸進了冷倦的嘴巴裏。

“王爺怎麽了。”在門口的宋竹聽到了善丹的不對勁的聲音沖進來。就看到王妃正跪在床上把王爺的頭架在雙腿之間,王爺的頭和脖子以一種他這輩子都不會存在的姿勢連接着。雙手一手握着那荷葉,一手拿着藥碗往裏面倒。

善丹和宋竹站在一邊看着眼前的額一幕瑟瑟發抖。

他們兩個人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王爺醒來會殺了他們兩個的,一定會殺了他們兩個的。

不是他們不願意在闌漪千呼萬喚之中幫忙,只是,他們兩個真的是怕死,就是怕接了一下那個空藥碗都怕是就成了幫兇了。

“嘩啦啦。”手裏的碗碗底朝上,都是倒空了。“咕嚕咕嚕。”冷倦嘴巴裏連接着的那個管子發出翻滾的聲音,那就是王爺的反抗。

兩人看到那冷倦的眉頭微微的一皺。兩人心裏也是一顫。

王爺這個時候要是醒了。

不好,冷倦的眼睫毛抖動了一下。

善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與那宋竹對視一眼。嗯,就這麽辦。

“王妃,我們來幫你吧。”

“太好了。”闌漪樂得清閑,自己的雙手都麻了。

善丹将那迷藥也是一并混入了那自制的漏鬥之中。

“怎麽又睡過去了,喝了這麽多,怎麽也不見醒呢。”闌漪看着睡得正香的冷倦。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他并未說過,卻是真實的做着,那個心髒是無時無刻不是為她跳動着的。

“王妃,王爺喝了藥,明日就會大好。王妃,今夜是留在王府嗎,這王府裏從來也不留宿外人,所以,房間也不多,就這麽一間,還能住人了。”善丹滿口胡話。

“我不在這,我本來是與他商量事情的。”闌漪看着那臉色開始慢慢的出現血色的冷倦,不知道是真的是藥效起了作用,還是剛剛那張俊臉是被自己蹂躏的。“我呆一會就走。”闌漪輕輕的坐在冷倦的身邊。

自己太不争氣了,竟然現在有些不舍得走了。

善丹和宋竹趕緊的推了出去。

悄麽聲的把門帶上。

要不是宋竹死命的攔着,善丹就會把門給鎖死了十八道鎖了。

低頭一吻輕輕隔着錦帕落在冷倦的唇上。

睡夢之中的冷倦唇角蕩漾開了一絲的弧度。應該是在做美夢吧。

我也能給人美夢呢。

“冷倦,我好害怕。我現在可以相信,可以靠近你嗎。”

她怕,這一次的靠近會是将她徹底的冰凍的人。可是,又是忍不住的要靠近他。

孤獨的久了,就越害怕孤獨。

禦書房中。闌漪站在大殿之前。“皇上。民女帶了一個人來。這個人可以将城中最近關于鬼怪的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闌漪故意不提那冷宮大火之事。

“哦?城中鬼怪之事是何事。”皇上視線離開了那手掌的半幅未完成的畫卷之上。竟是裝的一點都不知道。

“城中今日連連有人遭受襲擊,那些人都是被一些瘋了一般的肉呢咬傷之後,也會發瘋,不過數日就會暴斃。而且,前幾日,在城外一座墳地裏,那些到處啃食人肉的鬼怪都被衙門一一圍剿。後來,民女發現了一個這個人。他就是罪魁禍首。他就是将整個的辛南城帶進鬼怪的恐懼之中的人,這個人違背天道倫常,将自己的女兒變成求往長生的路途。皇上請看。”闌漪拉開那厚厚的裹屍布。

卻并沒有散發而來的臭味。

只剩下了一個骨架。

“不過是前幾日發現的,怎麽這麽快就變成了骨架了。”

“皇上,死亡,就是永生,從劉明東的這個方向來看,他是已經成功了的。”若是要了結此事,并不是要要解決掉這些鬼怪,而是,解決掉這些鬼怪出現的原因。

“皇上請看他的身上的骨頭,這是兩個人的骨頭合二為一的,能夠整合的如此的嚴絲合縫的,那就是他失蹤多日的女兒。她從未失蹤,一直都在劉明東的身邊。”

“可是,劉明東不是一個月前就已經死了嗎。”張公公問道。

“他是死了,可是那個劉明東是被擠碎了頭。面目全非,可以說是他也可以說,并,不,是。”

“你一個小姑娘做這些事情,你不怕嗎。”張公公看着那闌漪一點都不懼怕的模樣,說道,這深夜的皇宮之中,闌漪自然是明白,能夠在喜怒無常的皇上面前如此的長的時間的張公公豈會是在深更半夜在皇上的面前問廢話的人。這不過是皇上的試探而已。

“皇上。”闌漪“噗通”一聲跪下。“咚咚咚。”幾個響頭磕在地上。铿锵有力。

“皇上,闌漪說謊了,前些日子,就是這些鬼怪入侵了姚家,我姚家奮力抵抗,損失慘重,我的娘親也是中了鶴頂紅。我差一點就沒有了娘,所以,闌漪發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些鬼怪。”

“所以,你找到了這還活着的劉明東。”

“不,是他來找我的,他易容進入姚家。要捉我。可是他一碰到水就沉了下去。肉身就全都不見,變成了一具骷髅。這也足以證明永生是違背常理的,可能,這才是他應該存在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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