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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時渾渾噩噩,回到家茶飯不思。
想當初,自己激情澎湃地前去應聘,滿懷信心地實習工作,原以為光鮮亮麗的金融從業人員這頂光環之下,将是很好的工資待遇和豐厚的福利。
可是,誰曾想,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局。
怎能不讓她心酸。
一連又是好幾個晚上的失眠。
黑眼圈一天比一天加深,一天比一天往外擴散。
就連啤酒瓶底般厚重的眼鏡片都已經遮蓋不住。
每天清晨,方梓纖洗臉時,都發現自己已經越長越像熊貓。
終于,連杜毅都看不下去了。
“梓纖,你這是怎麽了?”某天清晨開完晨會,杜毅叫住梓纖,“你晚上都幹什麽去了?怎麽天天都頂着黑眼圈來上班啊。”
梓纖斜斜地擡眼掃了一下杜毅,他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寒意。
哦,我惹了這丫頭了嗎,居然用如此仇視的眼光看待我?杜毅暗自思忖。
半天,确認沒有後。某人不怕死地再度開口,“徒弟啊。”
哦,梓纖挑起濃眉。一開口,就扯上師徒關系,妄想用這樣的稱呼,拉近兩人的距離,讓我卸下防備,聽進他的勸導?
哼,想都別想。梓纖嚴陣以待,準備随時反擊他的說教。
“徒弟啊。你畢竟是在窗口單位,你這樣天天頂着個黑眼圈,沒精打采的,很影響行裏的形象呢。”杜毅說得正氣凜然。卻也沒忽略面前這個女人越來越黑的臉。
梓纖克制住滿腔的怒火,不顧全科室同事驚異的目光,把杜毅連拉帶拽地拖進茶水間。
接着,“砰”一聲,甩上茶水間的門。
門把手上挂着的一塊牌:“正在清掃,請稍後使用。”被震得左右搖晃。
“孔雀。”梓纖口無遮攔地叫道。
哦,杜毅聽見這個稱呼,不怒反樂。丫頭被惹毛了,而且是相當的毛。
“我告訴你,別再在我面前提我們行的形象。”梓纖憤怒得無以複加。“我們行的形象早被自己給毀了。”
“這是怎麽了?”杜毅無辜地笑着,不知道這濤天的怒火從何而來。
“我實習了三個月,白替你們中行打了三個月工,才給了我600塊錢。我一個月上班才716.36塊錢的工資。”梓纖叉着腰,對着杜毅怒目而視,仿佛自己的低工資都是因為他。
“哦,就這個啊?”杜毅笑笑。“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要更生氣?”
“什麽?”梓纖挑眉瞪眼叉腰,活像個母夜叉。
“跟你們同期進來的還有另外三個女生。”杜毅的話說得慢條斯理,語氣雲淡風輕。“可是,她們并沒有分到一線櫃臺,而是去了公司業務處當職員。她們的身份是正式工,而你們的身份只是代辦員。”
“代辦員?”梓纖猛然想起面試時的最後一道試題。
“什麽叫代辦員?”梓纖疑惑地問杜毅,口氣依舊不佳。
“代辦員其實就是指銀行櫃臺的臨時工。”杜毅的話無疑是給梓纖原本就充滿不快的心裏雪上加霜。
代辦員?臨時工?
打擊接踵而來。梓纖卻沒有絲毫受挫的感覺。
內心的不滿與激憤如火山岩漿般,順着火山口向上升騰,少頃便将噴礴出。
“為什麽我們只是代辦員。而她們三個會是正式工?”梓纖不死心地繼續問。
“她們是全日制大學本科畢業生。而你們只是大專生而已。”
原來如此。
怎一個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