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第246章

早該狠狠收拾她一通,她早老實了

你不配做我的妻子……

這話如一把利劍,猛地刺穿姚婉娴的心。

她被刺的心痛欲死,呼吸不暢,慘白着臉哭的梨花帶雨。

“那我怎麽樣才配?!江昀翰!我做錯了什麽?值得你這樣瞧不上我!”

冬霜端着醒酒湯進門,就聽見自家奶奶這一聲凄慘地痛哭。

她吓得臉色慘白,匆匆跑進門,“奶奶……”

“滾出去!”

江昀翰一聲厲喝,怒目回頭,冷冷盯着她。

冬霜吓得一抖,從沒見過二爺發這麽大的火。

可她小心翼翼後退了一步,定睛看,兩人一上一下偎在床榻上,自家奶奶雖是正哭着,可這姿勢畫面,她實在也不宜久留。

一瞬也沒敢多待,冬霜端着撒了半碗的醒酒湯,匆匆退了出來,還将房門關上了。

嗯,僵了這麽久,總算是又同床共枕了。

奶奶委屈,哭哭啼啼也是人之常情。

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說不定明天就好了呢?

在心裏說服自己,冬霜連忙一路小跑離開了主卧,甚至将堂屋的門也自外關上了。

她背過身守在門外,心想着,今晚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房內,姚婉娴被江昀翰壓在床褥裏,視線模糊,委屈的直抽抽,哽哽咽咽地訴說着。

“我嫁……嫁與你為妻,恪守本分,孝順公婆……敬愛兄嫂。”

“我盡所能照顧你,體貼你,甚至連你與外頭那女人不清不楚……我都全心信任你,我從不敢使脾氣……從不敢惹你不悅!”

“我生不出孩子,我還如此大度要替你收通房,替你納貴妾……”

前頭那些倒還聽的過去。

可越說,江昀翰的臉色就越陰沉,咬着牙卡住她下颚,冷斥一聲。

“你還敢說!!”

他只覺得腦子裏像有根兒針在紮,刺痛的厲害,像是酒勁兒上了頭。

“你還敢拿生不出孩子說事?!我今夜就讓你生一個出來!”

姚婉娴的哽咽聲噎在喉嚨裏,呆呆望着身上的男人。

直至布帛撕裂聲傳來,身上一涼,她頓時驚慌的掙紮起來。

“郎君!郎君你清醒些……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娘子,即便是周公之禮,他也該給她體貼和尊嚴才對!

這算什麽?!

借着酒意強迫她?!

然而,江昀翰再是個文弱書生,力道也大過她這小婦人許多,她哪能是對手呢?

何況他像是酒勁兒上頭了,又帶着莫名的惱怒,對她的哭喊聲充耳不聞,一門心思将兩人扒了個幹淨。

見姚婉娴哭着掙紮,他掐住她脖頸冷笑,“我不能這麽對你?這些日不碰你,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是你的郎君,我為何不能碰你?”

姚婉娴哭的嗓子都啞了,雙手抵在他肩上,無助的搖着頭。

“不是……郎君,你冷靜些,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你說你想我怎麽做,我都聽你的……”

只求他別這麽待她,仿佛她只是個發洩怒火與谷欠念的工具。

她的尊嚴讓她接受不了這樣的周公之禮。

身下的人哭的太慘了,發髻淩亂裙裳破爛,眼眶鼻子都通紅,一副要被淩辱又無可奈何的可憐樣。

江昀翰緊蹙的眉心略松,深深凝視她,擡手用指腹替她擦拭面頰上的淚,嗓音低沉沙啞。

“我要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姚婉娴渾身發抖,嗚嗚咽咽着連連點頭,像只受了驚吓瑟瑟發抖的小鹌鹑。

江昀翰深吸了口氣,酒氣噴在她面上,激的她縮了縮脖子。

他扯了薄被,将兩人裹住,手探進被中,游走的力道略略收斂了些,貼着她耳鬓輕嘆低喃。

“我要你心裏有我。”

姚婉娴不自覺的攥緊被角,哭腔濃重聲音發顫:“我有,我心裏只有郎君。”

江昀翰搖搖頭,面頰貼着她淚濕的耳鬓。

“不夠,你要獨獨有我,不許別的女人惦記我。”

“郎君……”

“孩子現在生不出來,就多努力一些,總會生出來的,別的女人再生,也不是你的孩子,你懂不懂?”

“我,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還要塞通房?還要納貴妾?!”

“啊!疼……疼……”

“就是讓你疼,疼了,你才長記性!日後,還敢不敢生這樣的念頭?!”

“不敢!不敢了郎君!”

“姚婉娴,你若是再敢生這種念頭,我納妾那日,就是休妻之時!你聽明白沒?”

“嗯,嗯明白!”

“呵,你這女人……吃硬不吃軟,我恨不該忍你到現在……”

早些來硬的,狠狠收拾她一通,她早該老實了。

只是想想自己這段時間受的悶氣,江二郎還是覺得心裏不暢快。

于是,這晚真是借着幾分酒意,肆意妄為了一番,将姚氏翻來覆去裏裏外外狠狠肉罰了幾遭。

直到天光大亮,屋裏才消停下來。

冬霜來敲門喚起時,姚婉娴是暈了過去又被折騰醒來的。

因着今日是孔意歡的敬茶禮,無論如何也得去,她咬着牙撐起身,洗漱更衣。

夫妻倆趕到四海院時,江家的人都已經到齊了,就連新媳婦兒孔意歡,都在等他們。

江夫人看了看兩人,見姚氏臉色白的不像話,眼眶腫着,眼底布滿血絲,眼下烏青,活像是受了什麽磨難,不由蹙了蹙眉。

反觀醉了酒一夜未眠的江昀翰,倒是面色溫俊平靜,看不出任何不妥。

江夫人将滿肚子話壓住,扭頭吩咐杜嬷嬷:“既然人齊了,就開始吧。”

杜嬷嬷應了聲,連忙将一早準備好的茶盞端在托盤裏,走到孔意歡面前。

地上沒放蒲團。

江昀傑眸色一動,遲疑的開口,“母親,就……這麽敬茶?”

江夫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語聲冷淡:“她大着肚子,跪就免了,站着敬吧。”

江昀傑唇角上揚,笑眯眯的,嘴巧的接話,“是,母親體諒,兒子替意歡謝過母親。”

這副護媳婦兒的德行,別說江夫人,就連江逢時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孔意歡倒是規規矩矩,雖然沒有跪着,不過敬茶時還是曲着膝行禮,端的是小心喏喏,倒是叫人沒法冷臉。

敬過茶,江太傅帶着江昀律還得入宮,便先行離開了。

江夫人便順勢打發了衆人離開,獨獨留下江昀翰和姚氏。

屋裏沒了外人,她看了看姚氏,蹙眉訓斥江昀翰:

“你昨日鬧什麽?好端端的喝醉酒?怎麽,借着酒意沖婉娴撒酒瘋了?你瞧瞧她的臉色,當着老三媳婦兒的面,好看嗎?”

江昀翰眉心抽了抽,搖着扇子看姚婉娴,眸色暗晦不明。

姚婉娴面色乍紅乍白,捏着帕子的手抖了抖,細聲解釋:

“母親,郎君沒欺負我,我……我是夜裏,照顧他,沒睡好罷了。”

江夫人聽了張了張嘴,再見一臉溫潤恭順的二兒子,到底不好再說什麽,只沉聲叮囑兩人。

“前陣子你們也鬧了不短的日子,外頭那女人,早打發幹淨了。如今三郎媳婦兒進了門,眼看就生了,我沒功夫總盯着你們倆,我不管你們倆是和好也好,忍着也好,就是裝也得給我裝出夫妻和睦來,聽見沒有?”

江昀翰與姚婉娴齊齊應聲。

“是,母親。”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