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自半空中傳來，像是一股無形的網将她包圍，她在他的眸光中分明感受到一種憂郁的悲傷，讓她忽然喘不過氣來，她從來沒有見過月如此的痛苦過，那不知名的憂傷像是萬頃江河颠覆泛濫成災，頃刻間便可以将她覆滅…
這種的感覺，讓她突然沒有來由的後怕起來,莫名的心慌…
“真是可笑，恩呵呵呵…”鬼姬修長的食指幽緩的碰觸着自己妖嬈的唇，語氣中盡是冷嘲熱諷。
他冷冽的眼神忽然如同萬千冰刀迸發射向剛才九死一生的人：“呵呵呵，告訴孤被舍棄是什麽樣的感覺？痛麽？”
他就像是一個十足的劊子手，懂得如何在你悲傷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讓你痛的難以出聲，讓你痛的鮮血直流，而他卻以此為樂，樂此不疲。
“都在為自己難過吧，心愛的人在最危險的時刻竟然選擇的不是自己，恩呵呵呵，想一想孤就為你們感覺心痛的要死呢…”他唇邊隐隐發笑。
而這些話卻一字不漏的被聽見了心裏，無論是誰心中都有些悲痛的吧，每一個人都視她為生命，但末了都是落得被舍棄的地步，說不心寒不心痛又有誰相信呢？
無缺半閉着雙眼，如玉的面容上僅存着一絲的寧靜，像是落盡紅塵的憂傷，絲絲縷縷繞人心弦，梨洛更是萬分苦澀，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人但卻不是陪到到最後的那一人，至于夜孤寒他的愛沒來的及昭示便被無情的扼殺掉了…
不過這些又何妨呢？人生苦短，有些愛戀一旦開始，便至死方休，自從初識，世事無常，百般炎涼，都喚不住心中那一份愛戀那一份相思。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每個人的臉上都漂浮着點點悲傷，不為別人只為自己吧…
恨水的眼中還殘留着淚光，她靜靜的看着每一個人，心中有愧疚有不安更多的是不舍，這輩子惹了這麽多情事此生若無法相報，來世必當傾力補償…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麽自私的人…
她只能選擇月，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着，以為她虧欠他的不止是這樣啊…
眸光波瀾，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月，唇角浮現一朵慘白虛弱的笑容。
然而鬼姬卻忽然一陣疾風沖來，直直的扣住她的下颚，毫不留情，似乎想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你抛棄的所有的人，選擇了月，孤想他們對你已經是萬念俱灰了吧，恩呵呵…”
恨水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她緊咬着下唇不吭一聲，直勾勾的望着鬼姬，沒有一絲的妥協，這就是她的答案已經不容更改。
看見她不為動容的眼神，鬼姬忽然鬼魅的笑了起來，眼光邪倪了一眼月，暗笑道：“知不知道在你選擇月的那一刻起，孤便為你悲傷起來了，恩呵呵呵…”
“告訴孤，你為什麽選擇了月而不是其他人呢？”他似是有意無意的想要戳痛她的傷，也或許他是看見另一個人悲傷的模樣。
恨水盯着他，那一張罪惡陰險的嘴臉，讓她想唾棄，如此卑鄙無恥的人這天下也恐怕沒有人比過他！
“回答孤！”他的手勁用力一分，唇角都是邪惡的威逼。
“回答你什麽？像你這種無心無愛的人即便是我說了，恐怕你也聽不懂！”他簡直就是地獄的惡魔，如果他稍微有一點的憐憫之心便不會捆綁了這麽多人并想置之他們與死地，如此恐怖的人又怎麽會懂得世間情愛？她更不想與他多費一點口舌！
鬼姬淺笑幾聲，藍色的瞳仁中綻放着奇異的光芒：“你不說孤便替你說，恩呵呵呵…”
“先讓我孤想想，選擇月是因為他不離不棄的守在你身邊麽？或者說對于他出手相救無缺你心存感激更心存內疚，也或許是因為他救了你一命，但這些都比不過月竟然廢了功力失憶了…他現在脆弱的更如同一只可以輕易死掉的螞蟻……孤說的對麽？”
“你不忍心舍不得，你感覺對月虧欠了許多，所以你抛棄了所有人而去選擇他，恩呵呵呵…你對于他也不過是心有所虧罷了…”鬼姬忽然俯身，張開的紅唇中吐出一口氣全數的噴在她的臉上，寒冷無比…
恨水看着鬼姬，唇角不免的勾勒出一抹輕笑：“我說過像你這樣殘忍的人不懂的情愛你竟然不信，你說的沒錯我選擇月是因為我虧欠了他太多，但這些所有虛浮的表面下隐藏的卻是真是的情感，我選擇月是因為我喜歡他，如此風華絕代的人得之我幸…”
她的口氣不卑不亢，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堅定，或許只有這一刻她才真是的面對自己的情感，她是喜歡月的，已經根深蒂固。“哈哈哈哈哈……”鬼姬忽然又放聲大笑起來，仿佛她剛才的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笑聲回蕩在整個的地牢，顯得是如此的突兀。
他收斂了笑，低頭問道：“你是在表明你的心跡麽？說你愛的人是月？恩？”
“是！”恨水回答的肯定。
“那麽你有多愛他呢？”鬼姬谄媚發問。
“黃泉一路凝淚眼，窮極碧落亦相随，一生一世一雙人！”恨水回答的更是堅毅無比。
“哈哈哈，真是情深不壽，羨煞旁人呢！”他笑着，但手指的力度卻是越發的狠毒，眼中迸發出一種計謀得逞的譏笑。
他忽然低頭，逼近她的臉龐，紅唇嗜血，一張一合——
“你把你的真心毫不隐藏的捧出，難道就不怕受傷到鮮血淋漓麽？恩呵呵呵…”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盡是讪笑。
而一旁的月，已經是在也聽不下去再也看不下去，渾身被悲傷所籠罩着，甚至都看不清他那痛苦憂傷的臉，心痛如刀割…
這一刻，他像極了失去生命的木偶，仿若脆弱的你一根手指便可以輕易将他擊碎，然後萬劫不複…
鬼姬笑吟吟的望了一眼月，心中有着報複得逞的爽快感！
他硬生生的捏着她的下巴，絲毫不放，話語中更是埋葬着無數冰刀雪劍，只等将她心中那堅韌的信念擊垮擊碎，讓她哭不出聲…
“如果說，有一天你知道月守在你身邊所做的事情都不是因為你，孤不知道你還是如此堅定不移的選擇月麽？恩呵呵呵…”他的話像是帶毒的蜜餞，蠱惑人心，卻又不得不聽下去。
“你知道月的來歷麽？如此風華絕代的人存在你身邊，你有想過這是為什麽麽？恩呵呵呵…”
“你知道他不顧一切犧牲功力相救無缺是為的什麽麽？”
“你有想過月為什麽會失憶麽？你有想過你看到的都是真相麽？”
鬼姬的話一句一句如同石錘砸向她，讓她一時間無所适從，她不知道鬼姬怎麽會突然說這些話…
情是為誰
情是為誰文/少年如櫻
而這些和她有關系麽？她只知道月從來對她都是百萬呵護萬般寵愛，更許過誓言此生只愛她一人，更不會欺騙她，月做了那麽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為對自己也是喜歡麽？
她疑惑的目光，轉向月，他的面容晶瑩如雪是一種透明的脆弱，他閉着眼睛，唇瓣抿成一條線，紅白浸染的衣衫沒有任何生氣的垂落着，安靜的仿佛他整個人都不存在一樣，但是他身上卻散發着一種悲恸，讓她的眼角蒙上了水汽，對于鬼姬的話，她不敢多想半分……
鬼姬的十指冰涼，如同寒冰，敷在她的臉上，像是諄諄善誘的老師，眼中的盛滿着殘忍的眸光，像是黑夜中忽然撕裂而開的一道閃電，令人無所躲藏。
他吐着氣，姿态優雅卻又無限的邪惡，張開嘴忽而含上她的耳垂，碾轉輕咬，唯恐她聽不清他的話語，他笑的魅惑無比——
“可憐的孩子，你或許根本就不知道月其實愛的根本就不是你！恩呵呵呵…夤”
他的話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卻或若一記悶雷在她頭頂炸響，讓她有一種剎那間眩暈感。
月時刻守在自己的身邊，鬼姬竟然說他愛的竟然不是她…這聽起來是不是有些荒誕呢？荒誕的讓她根本無法承受。
怔楞片刻，她彎彎唇角，仰起頭來看着鬼姬：“你說的這些不過是挑撥離間的胡話，我一句也沒有聽見。”鬼姬的話幾時又能夠相信呢？他的樂趣便是看着人在他的面前痛苦掙紮，這又何嘗不是他的奸計呢誤？
鬼姬失聲暗笑兩聲，他像是這世間的救世主無奈般的搖搖頭：“我的話你怎麽會沒聽見，只是你不敢卻接受罷了，因為你不敢去面對，恩呵呵呵…”
恨水不以為然的附笑兩聲：“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我沒有任何的興趣去聽。”
“沒有興趣？等會你便會有興趣的，恩呵呵呵…”
鬼姬扳過她的臉，讓她朝着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