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暖晨驀地瞪大雙眼,可沒想到為什麽會這樣?
赫以楠做了什麽誓言?
赫以楠起身,挺直的脊梁透着堅決,與赫寒對視着一字一句道,“我接受懲罰。”
赫寒的眉輕輕一蹙,臉色更沉。
謝半安聽得心驚肉戰,也趕忙拉過赫以楠,可還沒等開口說話,赫以楠攬過她的肩膀,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道,“沒事,不用害怕。”
“赫以楠……”
“乖乖在這等我。”赫以楠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轉身走出了大廳。
赫寒沉默了一會兒,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廳只剩下謝半安,輕輕一碰茶具都有回聲。
她不是不知道赫寒的殘酷的刑罰,那不是說着玩的,會真的出人命!!
她開始坐立不安,想到赫以楠決定要接受懲罰的話,他要接受怎樣的懲罰??
謝半安越想越不安,尤其是赫寒看着赫以楠時候的眼神。
這樣想着,謝半安再也按捺不住,起身也跑出了大廳。
偌大院子,處處透着詭異。
下人們全都惶惶不安,她看着更是心驚,忙扯過其中一個下人着急問道,“發生什麽事了?赫以楠呢?”
下人顯然沒怎麽理她,見狀後只好放手,卻在見到所有的下人全都往外跑的時候,心也跟着揪了起來,随大流跟着跑了出去。
到了庭院,謝半安被眼前的一幕給吓到了,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庭院的鵝卵石路面上,赫以楠竟直接跪在上面,身上的大衣外套也脫了下來扔到一邊,寒風凜冽中他穿着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衫,筆挺的西裝褲直接鉻着地面上的鵝卵石,他就那麽跪在那兒,任由寒風侵襲。
更令謝半安震驚的是,在鵝卵石路的兩側,均有三人的家丁一字排開,他們每一個都身強力壯,手裏拿着極粗極長的木樁,臉部神情都很漠然。
赫寒站在臺階前,居高臨下看着這一幕,神情亦是淡然。
謝半安哪見過這種架勢,不祥預感開始盤旋頭頂,她撥開人群想沖上前卻被一股勁力拉住,轉頭一看是赫平,他沖着她拼命搖頭,示意她不要上前。
“放開我。”謝半安越看越覺得這一幕可怕,沖着不遠處大喊了一聲,“赫以楠——”?所有人都往這邊看。
赫寒看了她一眼後沒說什麽。
赫以楠見她來了眉頭倏然緊蹙,緊跟着低喝,“赫平,帶她進房間。”
波裏死命拉着謝半安。
她轉手緊緊揪住赫平,聲音顫抖地問,“告訴我他們究竟要幹什麽?赫以楠為什麽跪在那兒?告訴我!”
赫平拼命搖頭,“少爺讓我帶您回房間,您別為難我了。”
“赫平,求你。”謝半安放軟了口吻,強壓下心頭的惶恐。
赫平看了下不遠處,又見謝半安如此低聲下氣,只好回答,“少爺他要接受懲罰,看到那些拿木樁的家丁了嗎?他們要在少爺身上打足百下,一排三人,共兩排人。”
“什麽?”謝半安全身發涼,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有這麽殘忍的行徑?
“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因為我?”她想起赫寒問赫以楠的話,是選擇離婚還是接受懲罰。
赫平一臉為難。
“快說!”她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