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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地,嘉賓們笑了起來,鼓起了掌,記者們也終于恢複了神智,開始抓鏡頭了。

呃,這個左辰安,膽子不是一般地大,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啊,這個時候,居然還來個真情表白。

薛雪有些同情地看了眼氣得說不出一句話的顧希希,心裏暗自想着等下是否要向她解釋下,免得她以為自己是在和左辰安演雙簧,真的,她萬萬沒想到最後會來這麽一個不按理出牌的家夥。

最後,在現場公證員和出納的統計下,今晚慈善拍賣和捐款總數竟達到了一千五百萬之巨!

這樣的數目,別說是蓋東山村一個小學,就是四五個也夠了。當下,薛雪宣布,這筆錢将成立一個今後繼續接受社會捐款的教育基金會,在專業人士的監督下,專門用于幫助的貧困地區孩子的教育支出。

慈善晚宴成功落幕,衆人紛紛離去。好半晌,終于才恢複心神的顧希希和薛雪告別後,帶着顧珊珊,一起和許易然到了停車場。

走去停車場的這段路,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異常的沉悶,就連顧珊珊也不敢作聲,只是不時觑下旁邊二人。

許易然的神色,仍是一貫的平靜,但眉梢眼底,隐隐有淩厲之色泛出;而顧希希,目光垂斂,面無表情,不知她心中在想什麽。

“啊?左辰安?”突然聽到顧珊珊的一聲嘀咕,雖然很輕,但清晰可聞。

顧希希擡眼望去,見左辰安居然正靠在前面的一輛黑色越野車的前蓋邊,嘴角帶笑地望着自己,黑色的眼睛在夜色裏閃閃發亮,這種感覺,就像一只森顧裏面面對獵物正蓄勢待發的獵豹。

顧希希停住了腳步,相隔十數步,靜靜地與他對望,無聲,但目光沉靜似水,冷冽如冰。

他們上次見面,還是顧希希不慎摔了胳膊住在醫院的時候,那時彼此還笑語盈盈,在她面前,他還曾孩子般地耍賴,一晃幾個月過去了,再次相見,片刻前是驟雨狂風,再,卻是如此的陌路。

就這樣對望良久,久到身後的顧珊珊不耐地輕聲發問:“兮兮姐,你怎麽了”,顧希希才漠然收回目光,目不斜視地從左辰安身邊經過,仿佛壓根就沒有他的存在。

就在她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左辰安突然一把捉住了顧希希的手,輕輕一帶,她就身不由己被拽到了他的面前。

“你還沒鬧夠嗎,左先生?”顧希希看着他,微皺眉頭,聲音低沉。

他哂然一笑後,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緊緊地盯着她。

“在你看來,我所作的一切,就只是一個‘鬧’字可以形容嗎?”

顧希希偏過頭去,一語不發。

“看着我!”

顧希希仍沒有動。

他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正對着自己。

“那天與你告別後,隔天我又跑到醫院,卻發現你已經不聲不響離去,再去打聽,才知道你和他,”他看了眼站在那裏的許易然,“一起去了個偏遠的山村去探望你從前一個朋友的家人,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你卻忙于拍電影,我也不去打擾你,等我知道你的那個電影遇到了資金瓶頸,我想都沒想,就叫人送了錢過去,沒想到你還是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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