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以楠一遍一遍撫摸着女人的頭發,脊背。
他微微吃力的擡起頭去吻女人的柔發間或女人又滑落的淚水,“半安,別哭。我心疼。”
謝半安一聽男人溫柔安慰的聲音哭得更狠了。
赫以楠也很是無奈,這次她必定是害怕了,哭出來也是好的。
半安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她趴在男人堅實溫暖的胸口,心裏很是安穩。
赫以楠本一遍一遍撫着她的發,卻突然擡起她的臉,逼她和他對視,眼神中是看不清的深邃,最後幽幽開口,“半安,你知道嗎?我赫以楠經歷過數十次的死亡經歷,但我都挺過來了,在死亡面前我從沒怕過。可是這一次,我卻害怕了。我怕你難過,怕你埋怨我在婚禮上抛下你。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是你把我從死神那裏帶回來的。半安,我能把這個玉镯再重新給你帶上嗎?或者說,你願意和我一起跳進赫家這個大火坑嗎?又或者說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赫以楠握着她微微有些顫抖的手,修長的拇指細細摸索着她手上的那枚玉镯。
謝半安看着男人真摯滿是期待的眼神,很是感動,堅定地含淚狠狠點了點頭。
赫以楠薄唇微勾,将玉镯輕輕地從她手上拿下,又重新給她戴上。
男人看着她的手突然又自說自話了,“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漂亮。”
謝半安看着手上的翠玉镯子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忍不住在赫以楠額上輕輕吻了一下。赫以楠愣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主動,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冷漠的,對待感情的事,就像一根木頭。
謝半安看着赫以楠越來越暗灼的眼神心裏暗道,不好。麻藥難道沒起作用嗎?還是說這個男人的自制力太強?
但她還是害怕,男人像把她看作是獵物一樣的眼神,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他竟然動了**。為了掩飾她的尴尬,她突然她想起了可以轉移話題的一件事,說出來之後免不了被他狠狠收拾一頓。
但她還是下定決心要說,這次他是挺過來了,可以後呢?未來的事誰又能拿得準,且行且珍惜吧。
她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麽。
赫以楠一臉的不敢相信,緊緊皺着眉,死死地盯着她。
聲音帶着嘶啞,接近低吼,“謝半安,你再說一遍!你最好不要騙我!”
謝半安看着一向沉穩,收放自如的男人此時已是震驚。
她酒窩微現,“以楠,你沒有聽錯。你在手術室裏的時候,我就在祈禱,如果你醒過來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沒騙你,煜白,他不光姓謝,他也姓赫。他是你和我的兒子。”
謝半安原以為赫以楠會很高興,因為他終于知道了,她由始至終都沒有背叛過他。他一直耿耿于懷的事其實并不存在。
可是赫以楠的表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樣,赫以楠臉色瞬間冷起來,眼神中也滿滿都是怒火,狠狠地摔下一段話,就閉上眼睛再也沒看過她,“謝半安,你好大的膽子。你如果不找出一種讓我信服的理由,還想讓我原諒你,簡直做夢!”
所以,她為了得到他的原諒,自然而然成了男人奴役的工具。